顾悠悠没有反抗,按着这男子的吩咐,向前走着。
临走前,顾悠悠照着小文的屁股狠狠踢了一下,一只高跟鞋在小文的身边落下一只高跟鞋,至于脚上的另外一只……
“哎呦。”顾悠悠一脚高,一脚低,“一不小心”便崴了脚,有些撒气似的,又将另一只脚上的鞋蹬掉。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点小伎俩有没有被人发现,总之是没有被阻止了。
赤着脚,走下了沙滩,两人到了一辆车跟前。
她还以为回事面包车呢,电视剧或者电影里那些绑架的桥段,不都是这样吗?
“顾小姐,得罪了。”车门开了,可是不等她迈步上车,后颈一阵钝痛,眼前就黑了下去。
混蛋,我都答应跟你们走了,还特么将我敲昏。
这是尚有一丝意识时,顾悠悠最后的想法。
“我……”顾悠悠重新找回意识时,第一件事就是想吐!她这纯粹是晕车晕醒的。
头昏脑涨,胃里还在不住的翻腾,顾悠悠适应了一会身体的状况,缓缓睁开眼睛。
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在车上,这么颠簸来颠簸去的,可怜了她的小蛮腰啊。
想来就见自己正仰躺在改良过的越野车内部,一张……沙发上。
说教都是自由的,并没有被绑缚,眼睛也是明亮的,没有被缠上布条。
车上只有两个人,就是顾悠悠和之前挟持她的那个男人,此时,男人开着车,冷硬的面庞,面无表情。
和她想象中的一样。
慢慢坐起身来,顾悠悠开口问道:“为什么打昏我?”
专心致志开车的男子早就发现了顾悠悠醒来的事情,料到她会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却没想到竟然是问他问什么打昏她?
“不能被你看到路线。”男人老老实实回答,面上仍然没有一点变化。
“为什么不能蒙眼睛?”顾悠悠一听乐了,她忽然发现,这男人虽然赶着绑匪的勾当,实际上却是呆得不行,不然怎么她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出来时候忘了带家伙,这些布料太粗糙,会弄伤你的眼睛。”
“那你把我打昏就不怕弄伤我?”什么时候绑匪都这么体贴人了?顾悠悠是在是搞不懂他丢自己为何是这样的态度。
“我有分寸,不会弄伤。”男人回答的一板一眼,直接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半点不带拐弯抹角。
这意思是,他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却是怕她被小小的布条伤了?
想到那截垫在刀锋与自己喉咙之间的小拇指,顾悠悠尽然相信了他的措辞。
不知道心里哪道声音告诉她,他说的都是真话。
“是谁要见我?”好了,套近乎结束,该到正题了。
“……”
“为什么要见我?”好吧,她换一个问题问。
“……”
看来,背后那人就是这男人的禁忌,事关那个人的问题,他是连口都不开了。
“最后一个问题,我们这是要去哪?”不能问路线,总能问问目的地吧?
“基地。”
“基地是哪?”顾悠悠想破了头都想不出来在祖国的地界上,有什么地方是以“基地”二字著名的,很显然,这是一个很私人或者是私密的地方。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她正坐在一辆车里,穿梭在热带丛林中。她已经来到了祖国最南端,除了海岛之外的另一个不知名岛屿,而她现在乘坐的这一辆越野车,也已经不是她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一辆,这中间,她被人带着走了一段水路,上岛时,才又乘上了一辆车。
只是那时候的她尚在昏睡之中。
顾悠悠脑海中开始浮现了一副这样的画面:细密的铁丝网包裹着三四米高的围墙,世人不能从外面爬上,门户洞开却守卫森严的大门,五步一关卡,十步一哨兵。
视线略过层层布防的正门,围墙里面,是烟灰色的厂房,里面堆着数百只木条箱子,箱子里是武装重头枪支弹……
这是哪个军火商或者大毒枭的基地吧?
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其他了,用这种手段将自己掳来,又顶着“基地”这样敏感的字眼,实在不怪他不往好的方面想。
想到这种可能,顾悠悠就是浑身一个哆嗦,毛骨悚然。
脑子里快速回想着,自己有没有得罪什么恐怖势力,应该是没有吧?
紧接着,一条新闻越入顾悠悠的脑海,那是她还没有进入娱乐圈的时候,港市某知名女星被黑社会掳走,身体和心理皆遭到毁灭性打击!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顾悠悠真想给自己点根蜡,祈祷,千万不要遇上这样的变态事件。
顾悠悠看一眼车窗外面的景象,越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看样子,他们正飞驰穿梭在一个丛林中。
仅容一辆车通过的平整土道,高到看不见你树冠的成荫绿植,因为气候湿润而泛起的丝丝水气……可谓是古树参天,烟雾缭绕。
乍一眼望去,便是人间仙境,绿野仙踪。
这只是顾悠悠想象中的样子,事实上,两人穿梭在丛林中,漆黑摸瞎,只有两只车灯照耀着前路,让她能够看清大概的状况。
说是鬼路也不为过,看着就怪渗人的。
可是此时的顾悠悠并没有心思理会这些,她在心里暗暗盘算自己若是仓这个地方出逃的话,有几分生存的可能。
当然,现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还为时尚早,因为,以她掌握的非常不完全的情报来看,她出逃成功的几缕为零。
眼前这男人这一关,她就过不了。
现在只能期盼着救援给力了,但愿,小文能够发现她留下的信号。
想到自己临走前留下的两只鞋子,顾悠悠不由面上一红,那样简单明了的暗示,至少能够找到停车的地方吧,说不定那里有什么监控可以查看……
最不济,总能发现自己已经失踪的事实吧?
如果,小文的酒已经醒了的话。
“阿嚏,阿嚏。”一个小时之后,被独自扔在沙滩上的小文终于醒了过来,毫无疑问,他是冻醒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