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北半球,已经进入冬天的纽约克天亮得比国内还要晚上一些,顾悠悠拉开窗帘,立即就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只穿了一件睡衣的她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身上,基本上已经没有痛感了,那些药确实管用,尤其是涂在皮肤上的药膏,这才一个晚上过去,那些被她挠破的地方就已经开始结痂了。
有些痒,却是不妨碍她动作,
“醒了?下楼来吃早饭吧。”沈墨琛探进门来,正准备叫顾悠悠下去吃早饭,看样子,她的身体应该已经好了,等琼斯来了,再检查一番,就没什么大碍了。
“谢谢你,沈墨琛。”顾悠悠转过身来,对着沈墨琛诚恳地道了一声谢,谢谢他将自己从酒店里救出来,谢谢他昨天晚上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也谢谢他愿意听自己讲那些无聊的故事。
“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永远也不跟我说着个‘谢’字。”沈墨琛的视线一直放在顾悠悠身上,从未离开过,这样的专注,看字啊顾悠悠眼中,倒是生出了几分情根深种的错觉。
“洗漱去吧,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说我那,沈墨琛轻轻将门掩上,将私人的空间留给她自己。
这间客房的贵客是按照主卧的规格装修的,里面除了一些内饰不比主卧的豪华之外,其他的配置应有尽有。
顾悠悠钻进了洗手间,有些茫然,这里面的额装饰同自己家里的竟然极其相似,就连摆放杂物的小天使台都是一样的,他能问一问,这房子的装修风格是谁设计的吗?
洗漱完毕,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床上,放着一件叠的很整齐的白色衣裙。
顾悠悠拿起这变色的布料来,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有仔细地看过款式,应该是巴黎冬装的新款内搭裙,想来,这一定是沈墨琛的手笔,嗯,像是他的品味。
知道这是给她准备的,顾悠悠也不客气,剪下标签,套在自己身上,又站在镜子前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瞬时间,整个人显得精神许多。
沈墨琛的贴心让顾悠悠避免了一些尴尬的场面,这裙子是过膝的长裙,袖子是**的泡泡袖,衣领,是圆领荷叶边,刚好将顾悠悠身上那些无法掩饰的痕迹都遮去了。
好久没有看到自己不施粉黛的模样了,远离了那些涂抹在脸上的化妆品,也不担心会被谁认出来。
这种感觉还不错,可惜了,怎么就连日常的护肤品都没有呢。
顾悠悠一袭纯白色衣裙,略显苍白的脸色,搭上披散在脑后的栗色卷发,立体感稍强的五官,加上自然带在面上的恬淡笑容,反复试从中世纪的欧洲古堡中走出的,穿着碎花洋裙的贵族少女。
今日,被顾悠悠这一番姿态看呆的人可不止沈墨琛和艾利克斯这两个男士,还有因为艾利克斯而闲置在家的休斯顿家族的现任当家人,米勒,休斯顿,夫人。
“顾小姐?”显然,米勒夫人已经从自的儿子那里听说了顾悠悠的名讳。
顾悠悠没想到,先和自己打招呼的竟是以为看上去很是慈祥的女人,这就是艾利克斯口中的极品妈妈?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知书达理,聪敏智慧,却是有着极强手腕的精明女人,和她被灌输的传闻中的那种形象一点也不搭边。
“米勒夫人,您和传闻中一点都不一样,亲切可爱极了。”入乡随俗,既然来到了而传统的美帝家庭,顾悠悠也学着美帝人说话的强调和习惯,同迷了夫人打过招呼。
“你倒是同我听说的一样,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儿。”米勒夫人虽是在笑,可是这笑意却只是流与表面,并未深达眼底。
不愧是掌控者一个大家族的女人,这养气的功夫,真是一般人难以达到的。
顾悠悠在心中默默评判着,殊不知,这位女强人也正在暗自打量着她。
米勒倒是想要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将她的儿子和侄子同时迷得神魂颠倒的,她可没有错漏,自己拉着顾悠悠说话的时候,两个小子的眼睛都已经黏在了人家身上,阿琛这孩子还算含蓄,只是礼貌性的微笑,虽然,那笑容里多了些什么,可是自己的宝贝疙瘩就有点露骨了,两眼放光,就差直接告诉人家自己那点小心思了。
米勒夫人不知道的是,表白这种事情,她儿子早就已经干过了,而且还是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从顾悠悠的眼中里露出来的内敛而沉静的目光来看,她断定,顾悠悠也是一个聪明又骄傲的女人,她不会做出那种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来。
“过奖了,夫人,您也很漂亮。”顾悠悠再次回敬,毕竟说两句好话这种水,又不会掉两块肉,何况,她说的并不是假话,若是米勒夫人再年轻个十岁,她们两人之间,那就不哈说了,米勒身上多了一种顾悠悠并不具备的风韵。
也真是这种风韵,让米勒这个年近半百的女人看起来仍然魅力不减。
“妈。”艾利克斯是搞不懂这两个女人是在干甚么,他只是知道,不能再让两人这么寒暄下去。
沈墨琛低垂了眼眸,在同顾悠悠一笑招呼过后,便不再言语,两个女人的交锋,最后的结果就是,姨母已经认同了顾悠悠。
“顾,你的身体好些了吗?”艾利克斯嘴里含着一口牛奶,口齿不清的问道。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庆幸之后的顾悠悠,见她穿着这件气质出尘的白色裙子,更是有了眼前一亮的惊喜之感,他就知道,顾这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好多了,已经没事了。”或许是因为一病过后气血不足,顾悠悠说话的时候,明显得有些发虚,但是同她昨日那样的胃疼相比,已经好的太多了。
“顾小姐怎么了?”米勒这才想起来,顾悠悠到自己家里来的首要目的,就是养病来着,之前,她纠结于阿琛和资历克斯的感情之事上,倒是吧这件事给忘了。
“只是胃病而已。”
“只是胃病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