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见了?”沈墨琛的声音,在这空气中划过了一道浅浅的痕迹,落在顾悠悠的心里。
顾悠悠没有答话,只是轻轻颔首,表示自己确实听见了。
刚刚醒过来就听到这种谈话,还真是限制级,只是,眼前的气氛稍稍有点尴尬。
就在顾悠悠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表示一下,或者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的气氛的时候,只见沈墨琛微微一下,凤眸眯成了一道狭长的波光,而后转身出门。
最后这一笑,莫名其妙,看得顾悠悠心里毛毛的。
不过,这终归还是一件没有发生的小事,说不定,这两人只是在开完笑呢,虽然可能性不大。
眼下,顾悠悠最该弄清楚的,是自己的状况。
窗外,是空旷却撩人的夜色,窗内,是顾悠悠愣怔出神的单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成为了这夜色中的一景,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脑后,还有一缕顽皮的家伙,蹭在她的耳边,痒痒的,纤细的脖颈,在这散发着淡淡的紫色的光芒下显得优雅非常,极致诱惑。
那一双迷离的眼眸最具杀伤力,仿佛目中,只有混沌,又仿佛目中,装得下这大千世界。
她身处何方呢?
这里,不似酒店,应该是住宅,装修风格低调奢华,从简单的陈列来看,应该一间客房,却有给人一种很大气的感觉。
刚刚那是沈墨琛,难道这是他的家?随即,她便摇头否定,沈墨琛的老家在英格兰,他说过,他住的地方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从刚刚他开门出去时窥见的那一方布景来看,这可不像是两室一厅的小地方。
那么,唯一的一种可能,便是艾利克斯,这里是他的地方。
不错,果真不愧是休斯顿家族,两人没有对她可以隐瞒身份,也没有过分招摇,就只是将此事当成一个事实摆在她面前。
她躺了多久?感觉身体都快生锈了一样,这会,感官清晰起来,头也疼,身上也疼,可是最疼,还是她的胃。
想来,是老毛病又犯了,这还没到没到深冬呢,她的寒症还没有发作,可是光是这胃病一个就能够将她折腾得半死不活,平时,很少发作,一年也不见得能赶上一次,可是每次一发作起来,都是狂风暴雨,席卷之势。
这脑子一转的快,想的事情就多了,但她将自己的记忆停留在自己爬进浴缸里的那一刻,恍然间记得,自己似乎是泡了很久很久,最后,一阵突如其来的痛感来袭,便失去了知觉。
掀开被子来看,自己的身上穿着一套真丝睡衣,冰爽清凉,在这样暖和的屋子里穿正合适。
身体上,各处的皮肤都在叫嚣,丝丝麻麻的疼着,却还有一股清凉的气息覆在上面,撩开衣服一看,那些红痕上,还残留着一层浅浅的白色痕迹。
有人给她上过药了。
“吧嗒。”顾悠悠做起来的时候,将床上,沉头边的手机碰到了地上,她慌忙地伏在床头,伸手去够。
为了掩饰她心中更大的慌乱。
她的个娘啊,那么自己应该是在浴室被人发现的,一丝不挂?是谁?沈墨琛还是艾利克斯?
在她看来,艾利克斯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他就住在自己隔壁。
拿出手机来看,上面,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是沈墨琛的。
这下,顾悠悠的头更疼了,到底是谁呢?
虽然她不至于因为这事找不自在毕竟想来当时也是紧急,可是,总要让她这个当事人知道,到底谁占了自己“便宜”吧。
虽说不能恩将仇报,但是总可以别扭一下吧。
她是一个艺人不错,却并不代表她演着别人的形象时,丢弃了自己的形象。
从骨子里来说,顾悠悠是个极其保守的女人,她能够穿出那样性感的稍稍露骨的风格,只是因为那是她作为一个艺人的职业操守,她得在公众好粉丝面前光鲜亮丽,当然,这些,也在她的底线之内。
揉了揉手背上的针孔,顾悠悠不禁撇嘴,又是谁给自己扎的针啊?
看着样子,像是一针命中了?因为身体和身形的缘故,她的血管很细,轻易不打吊瓶,只是因为,实在是不好扎,各种必要的手段就不必说了,最惨的时候,有一个刚刚转正的实习医生,给她扎针,一连改了三次针道,才让那瓶中的液体流通。
她这醒来,镇痛剂的效用也差不多过去了,而那些治疗胃病的东西却也不能是一时就见效的,至少,字啊第二天打第二次吊瓶之前,她还得忍受着这并不尖锐却折磨人心的痛感。
“这是新熬的粥,你喝点吧,你的胃不好,一声吩咐过只能吃流食了。”沈墨琛端着一个餐盘上来,里面,乘着一碗粥,却还配上了一小碟的砂糖,放在粥里的。
听说,华夏人很爱喝粥的,但是不知道顾悠悠的口味,现在她也吃不了口味重的东西,只能自作主张给她配了糖。
“甜粥?”这倒是新鲜,她吃过甜粥,但那大多是熬得时候,就将调味品放进了粥里,哪有这样,吃的时候才放的?
虽然很想吐槽一下,但她确实是饿了,不用沈墨很伺候,顾悠悠沾了一勺糖,放在那白色粘稠的米粥里,就着这温度,喝了一整碗。
这粥的甜味很清新,同以前喝得那些不同,难道后放糖还有这样的效果?
“怎么样?好点了吗?”沈墨琛听了琼斯的嘱咐,说顾悠悠醒来之后估计还要闹胃疼,给她熬一碗清粥最好不过了。
“嗯。顾悠悠点头应是,“是谁发现的我?咳咳,我是说,谁救的我?”她晕到在浴室里,时间太久了很容易闭过气去,若是没人发现她,任她在那里再待上一会,很有可能,她就糊里糊涂死在了外面的土地上了。
从这方面说,她真的要感谢那个人。
“是我。”被沈墨琛刻意忽视的问题,被正主提起,沈墨琛的脸上不禁爬上了一抹羞哧,“我会负责的。”若是她愿意的话,自己会负责的。
只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