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胖头大耳膀大腰圆的男人,很像是死在雪枫手里的村长。
因为天黑隔了太远我看不清,就直接撞了胆子走了过去,盯着他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这就是村长无异啊!
我认出了他,他却没认出我,准确说他也没在看我。
他的两只小眼眯成一道缝,所有的注意力全被红玉给吸引过去了:“哎呀大妹子,快进来外面这不安全。”
村长猥琐的笑了笑,一只手直接扯在了红玉的衣服袖子上,想让她快点进屋。
红玉对他这恶心的样子很反感,用力挣脱开,然后玉手碰了我两下,意思是问我现在该咋办。
我直接把话挑明:“那我们今晚就打扰了。”
“哎呀,原来还跟着一位朋友啊,我说呢这大半夜的一个娇柔的姑娘家怎么敢在这里。”
村长误以为我和她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这态度也恭维了很多:“快进来,有什么话里边说。”
我俩跟着村长进屋,院子里一片寂静,之前拴着的大白狗也不知道去哪了,院子和屋里都被墨黑所笼罩,而村长竟不开灯,难不成...
“难不成他是鬼?”
鬼的确是不怕黑,在阴间当鬼魂的时候我深深体会过,黑暗对鬼魂来讲,就跟人与阳光差不多。
但是很快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红玉是阴差,如果村长是鬼,她绝不可能毫无察觉。
进了屋子以后,村长给我们拿了两只马扎,然后又到了里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今夜月色朦胧,加上村长家的房子光透度不怎么好,屋子里边20厘米就看不清参照物,我真不敢想象村长自己是怎么在这漆黑之中来去自如的。
我问坐在一旁的红玉,这个村长是人是鬼。
红玉娇嗔说是“人...”
我登然愣住了,急忙将村长被雪枫杀死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话还没说出口,一阵脚步声就穿了过来:“村长过来了!”
我急忙示意红玉打住话语。
“彭”
随着一声闷响,一缕微弱的火苗点亮了漆黑的屋内,村长打开了打火机点燃蜡芯,白色的墙壁上,霎然就倒映出了我们三个人的影子。
村长的脸被火苗映的有些微红,黝黑的脸皮和神态看起来并无任何异样,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他被雪枫杀死,我根本就不敢相信他是死过两次的人。
村长坐定后,递给了我一根烟,然后透着火苗便点上了。
或许是我浑身整的像个木乃伊似的,村长好像并没有认出我来。
房间里弥漫开了香烟味,红玉被呛的有些受不了了,就挥起袖子捂着鼻子。
我被呛的也不轻,也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便宜烟我也没少抽过,但这么冲的烟,还真是头一遭。
村长弹了下烟灰,煞有介事的问:“你们这么晚了,来着里干嘛?”
村长没认出我来,我就撒谎说我两是过来写生的大学生,听说这风景好民风朴实,想来考察一下。
村长一惊,随即说:“到这来那不要紧,可你们千万别晚上来啊!”
村长将眼神又迷溜到红玉身上:“尤其是你女朋友,来这么凶险的地方,真不怕出事啊?”
我借坡下驴直接问:“这能有什么事儿,要不你跟我们讲讲,俺正好就能当故事来写,把写生作业给他完成了。”
村长叹气说:“你们这些瓜娃子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妆迟村这里,分阴村和阳村,好在你们没走差路,进了这个阳村,要是进了阴村,想出去你们都难。”
听到这里,我头莫名有点大,这妆迟村难不成还分阴村和阳村?
见我疑惑不解,村长才说:“这村子原来是叫妆迟村,可二十年前遭了一次灾难,大部分村民都遇害了,只有少量村民逃了出来。”
村长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很伤心:“我有两个兄弟,也在那次灾难中死了,唉就留了我一个人孤独活在世上唉。”
听见了“孪生兄弟”这个词汇,我青筋蹦的老高:“难不成这之前被杀的两个人,其实是他的两个亲兄弟?”
但我顿时觉得逻辑有些不对,据上次胡仙姑所说,那个村长是胡七郎画皮伪装的,按胡仙姑所说,村长的确是死在了雪枫的手上。
当然,胡仙姑说的我未必是真话,而且还有一点我需要知道,那就是“他嘴里所说的阴村和阳村。”
我把这个问题复述给了村长,村长的双眼直接红了起来,双拳握紧咬牙切齿道:
“二十年前的那庄子惨案的起因,是几个遭天杀的盗墓贼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