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姑挟持雪枫走后,王雨莛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脸色严谨面带杀气向我走了过来。
一阵前所未有的惊惧感顿时席卷我的全身,杀人不过头点地,对于死亡我倒是一点都不怂,可是尼玛的我怕疼啊!
王雨莛蹲在我的身边,那把寒气逼人的刀身正斜对着我。
刀片离我的脸上仅有几公分远,王雨莛双眼纹丝不动的盯在我的脸庞上,目光深邃,宛若一个深不见底地旋涡一样。
我耷拉下脑袋,不敢直视她手中的那把刀子:“雨莛,我不求你能放过我,看在以前咱们患难与共的份上,能不能给哥一个痛快,等到了九泉之下我也会感激你的。”
王雨莛默不作声,一把刀,一男一女,一头猪,就这样对峙了很长时间,周围很安静,安静到能够直接倾听到我们的呼吸声。
就在空气即将要全面凝固的时候,我看见那把匕首正在从上向下移动,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刀头向下倾斜。
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慢慢将头抬上去,王雨莛脸上不在冷漠和严峻,婴儿肥地脸蛋上夹杂了苦涩和无奈,显然,她犹豫了。
但当她发现我抬头在看她,她的眼中立刻闪现出了几丝坚定,握住宽阔地刀柄,慢慢地向下延伸。
我低头看了眼刀头地对位,心脏病差点都发作了,她刀子对的正是我那个部位。
“难道她这是要打算断我后路?”我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再往下看了。
“咔嚓...”
等王雨莛手起刀落,我看了眼深插在地上的匕首,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还好她是吓我。
“你是不是特害怕我会落井下石,一刀一刀地把剐成一只大花猫。”
雨莛说话地声音有些哽咽,脸上不在冷酷,两眼若即若离地看着我。
说不怕那是假的,但此刻王雨莛应该是不打算害我,我叹了口气说:
“虽然我们现在立场有异,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惊悚之夜,一个女孩手持木剑不畏险阻,救我与危难之中的场景。”
我并不是为了活命说些中听的话来取悦她,这些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虽然我和王雨莛认识了短短几天,但我们之间所经历的种种,根本不是莫逆之交四个字所能形容的。
雨莛哭了,热泪盈出她的眼眶:“那你曾经说过,会永远在我身边保护我,这句话还作不作数?”
她用无比期待的眼神注视着我,这个答案,对别人或许无所谓,但对她而言,却极为重要。
我相信,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说:“一个男人,说出的话就是铁板钉钉,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改变曾经的承诺。”
王雨莛玉臂长开搂在了我肩膀上,将她俏头贴进我的怀里:“萧樾哥哥,谢谢你,有你这句话,莛儿就死而无憾了。”
我缕着她秀黑地长发:“不管你是不是王老汉的孙女,但我们的经历绝不是泡影,只是现在情况有变,以后怕是不能再保护你了。”
王雨莛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擦干眼泪,没有说话,拔出地上的匕首,上下一切,斩掉了我的麻绳。
我瘫坐在地上,和雨莛四目相汇,彼此都愣了很久。
虽然她和以前的种种完全判若两人,可在她的骨子之中,还是带着些许傻白甜的性子,这种骨子里的性情,不是可以随意演绎出来的。
我们两个都默不作声,彼此愣怔的看着对方,最后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满腹好奇的问:
“你那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胡家坟场,王雨莛真是你的名字。”
她说王雨莛的确是真的名字,随即她开始叙述起她的身世。
她说她爷爷辈是摸金校尉,在二十年前,跟着几个商人去胡家祖坟倒斗,可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一点音信也没有,后来去的人说曾经在胡家祖坟里看到过几具焦尸,怀疑他们是被坟里什么脏东西给烧死了。
王雨莛的爷爷很疼爱她,而雨莛的性子又略有些刻板刚烈,从小就下定决心开始修习一些盗墓方法和一些驱鬼道术,以求未来能给爷爷报仇。
十几年如一日,就在几天之前,她认为自己羽翼丰满,就踏上了这条路,来胡家祖坟,寻找爷爷尸骸,可刚一来就碰上了打扮妖异的胡仙姑。
两人互报家门之后,王雨莛才得知胡家祖坟里有一件流传百年的宝物,而她的目的,就是来寻找宝物的。
我说胡仙姑就是鬼,一定就是她害死你爷爷的!
王雨莛却摇了摇头,说:“胡仙姑不是鬼,而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