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舅舅和舅妈都起床开始做早饭了,我推脱白天有事,必须得尽早赶回去。
她俩面面相觑,随后极力挽留说不用急,有什么事也不差这顿饭的功夫。
我舅妈更是拽住我袖子,委婉说:“樾子啊,俺家小天走了,你就跟俺儿子一样亲,听话,在这吃完饭再走。
此时我舅妈脸上强挤出了一抹恳切地笑容,我看着很难受。
舅舅也赶紧在边上助腔:“就是啊樾子,你和小天形影不离的一块玩耍,什么事能高于你们的兄弟情,在这过完头七再走昂。”
见他俩这反常举动,我顿时感觉到有些不对,他们定然是有事情瞒着我。
或许有人要说,舅妈留外甥吃个饭是人之常情,是疼外甥,我怎么还不知好歹呢?
这话说来话长,简短说吧:“我姥爷的事情前文已经说过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平日里我舅舅舅妈从未这么热情留过我,而且我表弟刚死,他俩怎么还能有心思硬留我在这吃饭呢?”
在联想到纸条上的内容,我赶紧站在表弟灵柩前拜了拜,随后不顾他俩舔着笑脸恳留,独自转身夺门而出。
他俩一个劲追到院子,远远地,我舅妈终于露出了本色,尖声骂道:“这小崽子学精了,真是不识抬举。”
我听话有不对,急忙转身,看见舅舅赶紧将舅妈挡再身后,然后朝我露出了意味深长地笑容,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感觉诡异的很。
早晨车站没什么人,站牌等车的就两个人,我和一个带着休闲帽的青年。
青年靠在牌上百无聊赖玩着手机,过一会儿拿出了一支烟,放到嘴里拍了两下屁股后,才记起来忘带火了。
他看了眼两边无人,就走到我面前客气问:“兄弟,有火吗,借火用用?”
不等他说完,我就将打火机递给了他。
他点上优雅吐了口烟圈,脸上洋溢出了舒适的微笑,伸手重重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说:“谢谢你兄弟,你人真不错。”
我笑说没事。
车来了以后,我坐在了最前排,那个青年好像是坐在我后面。
坐定后,不知是不是昨晚守灵的原因,一向擅长熬夜的我,竟有些双肩发麻头脑发沉,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一双冰凉地手突然从我脖颈里插进去,在我脊梁骨上拍了一下。
我很反感,当场就转过头去,不悦喊说:“请你放尊重点!”
司机和一些少量的乘客都用鄙夷地目光看向乘客,随即都愣了,像男乘客zhou戏妹子大家都司空见惯,可这男男,是什么鬼?
青年面带羞涩,说刚刚不小心睡着了,一个劲朝着我道歉。
看他这一副精神倍棒的样子,还真不像刚醒。
路上我也没敢懈怠,一路警惕他,而他一直翘着头,向下用手想办法碰我,我不吱声,但一直想办法规避他。
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要伸手摸我,难不成是扒手,还是他重口味好这口。
到车站,已经快中午了,下车后走在路上也漫不经心的,浑身不舒服,感觉特别冷。
没办法,我只能打个车回家,打开小太阳暖和一会儿,才感觉好点。
边烤着小太阳,我又一边考虑着黄纸上的黄昏之前去妆迟村,到底有何含义。
思索一会儿,在联想起身上的异状,心里一惊:“对,已经七天了,好像是该找雪枫联络联络感情了!”
莫非今天的不适,是蛊毒引起的,然后如果我今晚黄昏前到不了妆迟村,我就会毒发身亡?
想到这里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吃完饭啥也来不及想,强忍不适去坐车。
到了妆迟村,我刚准备向猛嵬坡去,一个阿伯就拦住我,问我去哪
我说:“猛嵬坡”
阿伯挡住我说:“小伙子,那地方不能去啊,昨天刚进去一个疯女人,现在还没出来呢,许是让鬼害了。”
我上去用力将他推开,踉踉跄跄朝猛嵬坡跑去。
现在我迈步很乏力,只觉得脊梁骨不停冒冷汗,浑身也发冷,现在明明是春天,怎么会这样?
费尽全力跑到了猛嵬坡,我才想起来,雪枫白天不出来,怎么办,我总不能真把坟斗掘开吧?
虽然这都是无主孤坟,可我也没这个力气。
我举步维艰一瘸一拐顺着坟包走着,这得坟大多没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她啊?
走着走着,忽然脚下一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因为这坡度陡,我像做卷饼似的快速滚了起来。
不知滚了多久,我忽然感觉有些阴暗,等坡度平稳停了下来,我发现我躺在一个山洞似的地方。
里面传来了一阵熟悉缥缈地声音:“谁?”
是雪枫!
我现在疲惫交加,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雪枫走了过来,看见我这幅难受的样子,急忙伸出冰手摸了下我迈步,饶有深意地说:“你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