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放下筷子,我眼珠子瞪在芊荨那张娇俏地小脸上,异常镇惊。
但马上我又摇了摇头,让她不必来安慰我,三甲医院我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了,医生都说这是软组织创面,也就是俗称的“破相”
芊荨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每个人能力都有限度,别人完不成的事情和创造不了的奇迹,不代表你也不能。
见她蜜汁自信,我倒来了兴致,笑着问她是什么办法,但芊荨饶是不给我话挑明,而是笑意盈盈说,要我答应她三个条件,她自然就会帮我治脸。
我问是什么,她清清嗓子,慢悠悠地说。
第一:每隔三天,我每天晚上12点准时这里来一趟,她给我换药。
第二:换完药后我必须住她这里,但半夜不能随意走动张望,必须睡觉,睡不着也得把头摁进衣服里。
这第三嘛…萧樾..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对不?
说到这里,芊荨脸唰一下红了,那种感觉是..对心猿意马。
她这幅神情不襟让我有点纳闷,这妹子咋还思起春了,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嗯哼…这个以后再说,上面的两条你能做到吗?
说实话她这一发古怪操作弄得哥们一头雾水,但为了给自己留点悬念,我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吃完饭,我就给我表弟打电话问他啥时间有空,我去还望远镜,芊荨倒也会来事,听着我打电话就给我把镜子拿了过来。
临走的时候,她又猝不及防地搂在我的粗腰上,小鸟依人地贴在我背上,还娇嗔地夸我是个纯直善良的男孩子。
而我在这一刻,我这些年受的那些轻贱和鄙夷也瞬间一抛而空,情不自禁嘲道“丑又怎样,本屌丝内在美,不一样能得到美人的滋润么?”
这种雨过天晴的快感,顿然觉得全身轻松,真是爽哉爽哉!!!
踏出门,我又转回身问她喜欢吃什么东西,下次来我请她吃。
她搓着香腮思考了半天,说她喜欢活海鲜,像活虾活蟹子之类的,她都爱吃。
我暗说这妹子还真是诙谐着调有默趣,说喜欢吃醉虾醉蟹不就得了,非得弄得非主流干嘛。
走在街上,我也大摇大摆迈着八字步,从我破相以后,我第一次无所顾忌走在大街上,第一次活得这么真切,这么洒脱。
就连在中介所表弟见了我,都大吃一惊,显然是被我今天地反常态度震惊到了。
还给他望远镜,他非要留下我去吃火锅,说是隔壁火锅店刚开业,打骨折。
吃饭的时候,我无意中想起了昨晚在芊荨窗户看见那张没五官的脸时的情景,就问表弟他这望远镜是不是坏了,不然怎么老看错东西。
表弟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这镜子是他去泰国旅游的时候在一家寺庙门前买的,镜片是被阿赞师傅加持过,据说是能看见些脏东西。”
这要搁平常听这话我肯定直接喷我表弟个满口唾沫星让他少信五迷三道,但现在听到这话我可真有点起疑,可芊荨的脸好像也没毛病,难道是我看错了?
我悻悻下定决心,以后有机会一定得把这件事情弄个明白。
陪表弟吃完火锅,我给芊荨打了个电话,寻思带她逛个街看个电影什么的,但却没人接,一连播了好几遍,都是如此。
芊荨不接电话,我也就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耷拉着脑袋闲逛在大街小巷,没有半点方向感。
恍惚走着,走到巷尾的时候,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啃屎。
我踢了踢脚,以为是被垃圾石头什么的绊倒了,可侧目一看,躺在地上的竟然是个穿着灰袍的邋遢汉子,正葛优着身子横在路边。
他身型偏胖,腮上满是胡子茬,破布烂衫还都是补丁,两双鲜味扑鼻地脚丫子正翘在一双布鞋之上,互相扣搓着。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脚指甲均长5、6公分左右,很尖翘,嗯对,就跟电视剧里练九阴白骨爪的梅超风不相上下,只是可惜是长在脚上。
本来他正在若无其事的啃食着鸡腿,但发现我在盯着他看,他连忙把鸡腿放在一边,吃力的爬起来,仰头笑笑,问我是不是要结个善缘。
我自然明白他意思,就掏出20块钱递给他。
他接过钱,拿在手里一看,随后眉关紧皱,横眉竖眼看着我。
看这幅表情,我顿时有点火,不免感慨这年头地乞丐真是你给他一碗白饭他还嫌少了一根鸡腿。
我又摸了摸口袋,掏出最后五块钱递给他,可他却大摇其头,语重心长地问我:“最近有没有看见非比寻常的东西,遇见什么作风古怪的人。”
我点点头,说有,我觉得你就挺奇怪的。
那乞丐舔脸一笑,比这个奇怪的手势说:“我是指哪方面的..”
我摇头,他却叹气自吟道:“凡夫俗子愚昧无知,不过既然相遇便是缘分,如果你还有一丝悟性,日后有什么麻烦到城外那座破旧姑娘庙找我吧。”
说完,又舔了舔食指上的油水,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他就我的心口上狠狠点了一指,那一指出手又快下手又狠,,我压根没来得及闪躲。
“给你钱你还算计我,狗咬吕洞宾啊”
乞丐没理我,不以为然笑了笑,以后你自然会明白,我点你的这一指对于你而言是多重要,说完就拿着鸡腿,转头扬长而去。
我靠坐墙边,捂着心口窝,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老家伙为什么就轻轻点了我一下,我就剧痛难忍,像万蚁钻心一样。
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电话是芊荨打来的,我顿然大喜,顾不上疼痛,连忙摁接听键。
通了之后问她怎么不接电话,她说在午睡,接着问我有没有空,有的话买点鲜活海产,晚饭到她家吃。
芊荨说话时声音声音很温柔,而且每一句都让我觉得别有含义,我忙不迭去海鲜店买了点新鲜地螃蟹,又弄了些吃醉虾醉蟹的材料。
到了芊荨家里我敲了敲门,门刚敞开,一个如小白兔般的身影就冲我扑进了我怀里。
她穿了一身红色吊带睡衣,披肩秀发如瀑布般飞流直下,不过她吸引人的地方还得属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香气。
都说女人吸引男人的方式有很多,荷尔蒙是最直接的一种,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按说要是以我平常的屌丝心态,我肯定激动地砰砰乱颤,而在这一刻,我却没觉得什么意外,难道说是因为早晨被她滋润过,我习以为常了?
她的玉手轻轻在我的胸前抚摸,可摸到我心口的时候,却停顿了,手心微微一推,片刻后忽然把我推开,脸色刷一下变白了,然后很严肃地问我:“今下午是不是见到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