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新月慢悠悠从黑云中飘悠出来,他们脸上的尸斑在月光的照映下更为清晰,队伍里的人也都表情僵硬的盯着我,好像是再说“就等你了”
红玉和紫萝剑都不在,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待领头人一挥手,他们就把棺材给放下了。
最后面的一个人挪出一个空来,仿佛他们已经预料到了一样,今晚我一定会来这里帮他们抬这口棺材。
棺材高35公分,宽30公分左右,盖子和棺身都有一些斑驳,看起来就是一口普通棺材,而且应该还不是新的。
我搭上手之后,那个领头的人才重新回到前面,哀乐奏起,队伍浩浩荡荡向前方进发。
这口棺材虽然有些老旧,但就是一口普通的棺木,搭手之后也不觉得有多重,但为什么那个领头的人非要让我来搭一.把手呢?
毕竟我又不是项羽,力大无穷能抗得起千斤大鼎。
“生人已近,冤魂勿扰,安心拾财,血蹄归路。”领头人一边高声吆喝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一边从盆里拿出一些白色的纸钱,向天上撒去。
纸钱漫天飞扬最后遗落地上,就像是给这漆黑的夜里下了一场鹅毛大雪一样。
白花花的纸钱洒落了一地,沉重地脚步踩在上头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这条漫长的送丧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
忽然,前面的那个领头人忽然停了下来,我们后面跟着的这些人立即也收回了步伐。
“你连最基本的先来后到都不懂吗,这小子已经是我们队里的人了”领头人指着前面,盛气凌人般的一通吆喝。
“我要的人,你也敢惦记?”前面一阵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我隐约感觉这个声音,略有些熟悉。
队伍里的人对这个声音似乎都有一些畏惧之意,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我,摆出了一副将要抛弃我的态度。
但前面的那个领头人不干了:“他到了你手上能有活路,今天我就是跟你拼命,也要保住他。”
“那就来试试吧。”那声音再度响起以后,周围阴气也凝聚到了一起,前面的这个人应该是来者不善。
“弟兄们,跟我一起上。”
领头人一声号令,这一干披麻戴孝的兄弟,举起手里的哭丧棒,直奔着前面的那个女人去了。
等他们冲上去以后让出空隙,我才看清前面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穿着一件露肩的红色衣服,飘逸的长发落在前方遮挡住了整个脸庞,一双眸子里目射凶光,如同两个小灯笼似得。
“这身材看起来很眼熟。”可我就是想不起来谁是,但趁他们彼此打起来的这个空隙,我得赶紧开溜。
我刚迈出步子,棺材里就传来了“啪啪”地拍打声,沉厚的棺材板不停地上晃动,这该不会是要诈尸了吧?
不对,也有可能是活人。
棺材板的晃动地声音愈来愈大,和人在濒临窒息时的反应差不多。
“不行,我不能见死不救!”
咬定主意,我又回过身来,推开棺材的上角,用力猛得一推。
虽然棺材板很重,但在内外合力之下,最后还是一下子推了出去。
当我看到里面躺着的那个女孩时,我激动得两眼发涩,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婴儿肥圆乎乎的小脸,水灵汪汪带着异域味道的大眼睛,不正是我心心念念的王雨莛吗?
她就像是一个还没完全睡醒的荷花宝宝一样,睫毛微翘,充满稚气的看着我。
趁着他们打得热火朝天,我赶紧将莛儿拉了起来,背起她来就向外跑去。
我一口气不知道跑出了多远,那些人才陡然反应过来,后方传来了他们异口同声的呼喊声:
“快追。”
我的赶紧把我的速度提升到了一百二十迈,以往从不擅长跑步的我,步速竟能如此惊人,我都有些不敢想象。
或许是莛儿给予了我奔跑的动力。
也或许是这段时间死里逃生习惯了。
他们人多势众,速度自然比不过我,窜进了一个没人的巷子里,我才停了下来。
我长吁了一口气,很关切的问莛儿:“这段时间他们把你带去哪了?”
莛儿没有回答。
我以为她也没缓过来,就侧目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莛儿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她看着我笑虽然没什么,但此时此刻她是在盯着我的脖子看。
“啊呀—卧.嚓”
不等我楞过神来,莛儿就像灵蛇似得扑了过来,在我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鲜血像雪花膏一样从伤口流了出来,而莛儿却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