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豪杰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裤腿正要抬脚往洞里走,就撞上芊荨从洞里迎面走出来。
芊荨穿着一袭骄阳似火地红喜袍,白骨粉肉地皮肤外加涂抹着眼影的脸蛋,气质十分俱佳。
“宝贝,真是委屈你了。”芊荨略带心疼的摸了一下夏豪杰的脸蛋,娇弱温柔的神情,看起来不像尸魔,倒更像是一个宠男友的御姐。
夏豪杰捂着胸口踉踉跄跄躲到了芊荨的身后,芊荨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略带怒气的说:
“黝,你还真敢回来啊!”芊荨冷声说完,又将目光看向了战战兢兢躲在一旁的姥爷:
“恩公也在啊,二十年前多亏了您放我出来,你怎么能放着兴隆的生意不做,专程跟着这个臭道士来送死呢!”
“我...”看着芊荨红鸾妖异的样子,我姥爷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很明显他对这个怨念深重的尸魔,有着深深的恐惧。
而从芊荨的语气上来看,曾绪泰和芊荨应该有着很深的渊源,甚至我觉得,在二十年前,就很有可能有着某一种合作。
芊荨看着曾绪泰这副怂样,冷笑了一下:“行,既然您对我恩同再造,那就赶紧滚吧,不然待会可别怪我不给你留下全尸。”
话音落下,芊荨的长发喜袍同时飘逸,一阵阴风漫卷,地上的泥土混杂枯叶便开始像慢慢升腾起来,,冷酷的外表之下,透着一股不可战胜的威慑。
曾绪泰深知,这对他是求生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等会长风败下阵来,那自己想走就走不了了。
虽然自己孙子的复生重要,可毕竟这只是长风的一家之言,真能复活假能复活,真的犹未可知。
人在逃生的时候,双脚总是能瞬间加满油门,曾绪泰瞬间就像是被安装上飞毛腿似的,一溜烟就跑了。
我本以为长风会吹胡子瞪眼骂一句落井下石或者过河拆桥什么的,但出乎我的意料,他异常的镇定,就仿佛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最后的胜利必然属于自己一样。
芊荨也被他超乎常人的镇定有些目瞪口呆,但很快就用戏.谑的语气说道:“呦呵,长风道长还真是临危不惧,慷慨赴死呢!”
“谁死谁活恐怕还不知道呢!”长风剑眉一挑,淡淡的说。
芊荨有点慌了,我能看到她右肩明显抖了一下,但还是不屑的说道:“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红色的喜袍上,顿时往外散着黑气,黑气如一阵狂风一样涌如树林,整片树林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真想不到,尸魔的阴气竟然如此之中,简直有点可怕。”躲在我旁边的红玉娇躯颤了一下,我也被这一幕吓得不轻,而在阴暗之中,我还看见她双手合十,像是在蓄力爆发,给长风致命一击。
我不敢再看了,平日里我路过杀鸡摊的时候都不敢多看一眼,更不用说这场面了。
“啊-----”
我闭上眼睛,听见了这一声凄厉的嘶吼,不会是长风道长要完了吧?
但很快我就感觉到不对,这声音分明是个女的,好像还是芊荨的!
我睁开眼睛瞅了一眼,林中的黑气如同雨过天晴一样迅速退却,最后回弹到芊荨身上,最后她又声嘶力竭的呼和了一声,倒在地上。
站在她后面,夏豪杰手里拿着一把金橙橙地匕首,狠狠的插在她右肩上面。
芊荨躺在地上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我记得鲁判和我说过,尸魔不伤不灭,怎么会因为一把刀子的伤害,就如此痛苦不堪呢?
“难不成,尸魔也是有罩门的。”我狐疑的目光转向红玉,她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芊荨指尖抓在地上,难以置信的反问夏豪杰:“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实在是没想到,曾经她设计的一场上树拔梯,今天竟然假戏真做,戏剧性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夏豪杰上扬嘴角,冷声说道:“你杀了我师傅,又害了我这么多师兄弟无家可归,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他虽然说的句句在理,但却给我一种感觉,他的态度和声音真的很冷,让我听后都不寒而栗。
长风意气风发的来到芊荨身边,踩了踩她:“臭婆娘,你不是要杀我吗,我就站在这里,你尽管起来啊!”
“你们不要得意的太早了!”芊荨拼劲最后一丝力气,露出一个阴恻恻表情,就在这时,他忽然将紧握的拳头一伸,一个花骨头大的东西从她手里一飞冲天,绽出了一朵灿烂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