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宝接到马文才去世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消息是白炽告诉他的,现在的白炽没了李东升这个主心骨,而林小宝又刻意的拉拢,使得他一有事就会找林小宝商讨——毕竟这是副校长的职权嘛。
现在马文才去世了,白炽心里悲喜交加,除了感慨人生的匆匆忙忙,也在庆幸学校终于不用被人惦记了,至于许英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棋子而已,翻腾不起什么大浪。
虽然白炽和许英杰的位置几乎差不多,甚至还不如许英杰,但他任然很蔑视许英杰,因为他从心里已经进把自己靠在了林小宝这棵大树上。
马家的后世办的很快,马文才两个儿子都在美国,和老婆很早就离婚了,在临山也算是孤家寡人,追悼会上,除了朋友同事外,几乎没有什么亲人,据说俩儿子都忙,说是一定赶在火化前回来。
人到了这个份上,不可谓不凄凉。
林小宝带着白炽和高小曼去了马文才的追悼会,站在马文才的灵柩前深深的鞠了三个躬,心里感慨万分。
前些天还想着怎么防御马文才,没想到转眼就阴阳两隔,变换之快让人唏嘘。
鞠躬过后,林小宝走到负责丧事的人面前,沉重的说道:“保重!”
负责人点点头,叹息一声:“马老和我是三十多年的老战友了,唉,没想到……”
说着,负责人便开始抹眼泪,虽然他对每个人都这么说,但是说多了,还真有些家属答礼的味道。
从追悼会出来,林小宝带头走在前面,走了十多步,转身看着高小曼和白炽,嘴角微微翘起,“好了,戏也演完了,我们该换个心情了,走,我请你们喝酒!”
“喝酒?”高小曼疑惑道:“去哪儿?”
“喝酒能去哪儿?当然是酒吧了!”一旁的白炽说道,林小宝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对,就是酒吧,今天给自己放个假吧!”
“今天才星期五……”
高小曼嘟囔了一声,林小宝一怔,缓缓说道:“对啊,星期五了,明天许英杰要出来了!”
白炽和高小曼对视一眼,不禁面面相觑。
临山虽然不是什么大城市,但也是一座不夜城,灯红酒绿纸迷金醉是夜生活的标志。
三人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临山市酒吧最多的望峰区中心路。
和中心路十字交叉的,则是学府街,将酒吧区和大学城分成两部分。
核素酒吧正好和山水大学大门相对,距离不过一百多米。
林小宝带着三人走到核素酒吧门口,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山水大学,心里很是郁闷,转头走进了酒吧。
一进酒吧大门,硬核摇滚席卷着狂躁的音浪冲向三人的耳膜,只是一道门,却将安静和喧闹彻底的隔离,宛如天堂和地狱。
对于年轻人来说,外面的世界是地狱,各种无形的压力压榨着每时每刻,而这酒吧,则是天堂,男人在这里可以找到各种猎物,来满足自己的身体需求,而女人则可以在这里钓到心甘情愿付出金钱的凯子,来满足自己的物质需求。
核素酒吧的装潢和陈设充满了极端主义,音乐密集的鼓点让人血脉沸腾,单调的失真吉他扫出含糊不清的和弦,犹如男人和女人酒后不羁的放浪形骸。
林小宝三人在酒吧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找到了刚腾空的卡座,三个刚好,只是位置偏里,不过这对于单纯是来喝酒买醉的林小宝来说,十分满意。
白炽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是年轻人,和这里的每一个人青年一样,一坐下就熟练的向服务生要了两打啤酒。
高小曼则不同,她已经过了青春期,充其量只剩下一截尾巴,坐在沙发上总感觉不适应,不时的变换着坐姿。
等白炽点完,林小宝直接要了一套鸡尾酒套餐,以前的林小宝经常出入这种场所,对酒吧的情况也够了解,所以毫不费力。
很快,两扎啤酒便被提了上来,而林小宝的面前,也放上了一排插在调酒架上的试管,试管里是已经调好的五颜六色的鸡尾酒。
“来,我先干一个!”林小宝说着,不等白炽和高小曼多做反应,便将一试管鸡尾酒喝了个干净。
核素酒吧和其他的酒吧不同,虽然有来来往往的小妞,但是没有舞池和领舞,只有一个小型的舞台,上面是一支摇滚乐队,周围全是狂热的粉丝。
林小宝两杯酒下肚,跟着台上的乐队一起高声狂喝,一旁的高小曼为难的看着他,不知道该劝阻还是一起喝。
这时,一旁的白炽给高小曼递上一瓶啤酒,说道:“高校长,喝这个吧!”
“谢谢!”高小曼礼貌的接过酒瓶,却不喝。
“哎,大家出来放松,叫什么高校长!”林小宝忽然凑了过来,说道:“今天这里只有小宝、小曼和小白,来来来!一起喝!”
高小曼为难的看着林小宝,最终还是跟拿起啤酒瓶和两人干杯。
“小曼,这地方你以前来过吗?”林小宝出声问道。
高小曼想起了她的大学时代,说道:“当然,我以前还上台跳过舞呢!”
林小宝撇撇嘴,说道:“你说的那种酒吧,只有目的不纯的男男女女才去,这个酒吧不同,我大一的时候也常来,都是硬核摇滚爱好者,虽然也有动机不纯的男女,但整体是非常健康的!”
“是啊,我也没来过这么吵的酒吧!”
白炽在一旁插话道:“我以为放dj的酒吧就已经很吵了,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地方!”
林小宝得意的说道:“这算什么,记得有一次痛仰乐队来这里举办活动,整个酒吧快要疯掉了,人跟人之间就没有距离!”
白炽一听,贼笑一声:“林董,那是你有没有趁机吃豆腐啊!”
“滚!”林小宝怒瞪了他一眼:“我是那样的人么?”
“是!”
林小宝说话间,台上的乐队主唱大声喊道:“让我们有请今晚的神秘嘉宾——痛苦的信仰——乐队!”
“哗!”
顿时,酒吧不知哪里冒出一群人朝着舞台处挤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