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东升的小型会议室里,林小宝、白炽、高小曼和高桂芝全都在场,白炽的身旁坐着一名年约五十左右,头发浓密鬓角泛白的中年男人,身上的西装十分考究,如果他不是今天的重点的话,以他这么普通的长相来讲,相当的不惹眼。
“这位是我们从燕京请来的刘康刘律师,大家认识一下!”
林小宝指着中年男人说道,接着高小曼等人依次做了自我介绍。
刘康一一递上名片,然后说道:“我是香江人,毕业后在香江做了几年大状的助理,后来回内地考取了燕京的律师执照,我可以这么说,无论你们的案子有多黑我都不怕,我是香江公民,又在燕京混,他们奈何不了我!”
刘康的普通话很标准,但是说出口的话却给人一种古惑仔的感觉,尤其是在知道他是香江人之后,这种感觉更深了。
“可是……香江和内地的法律不同,你有信心打赢这场官司吗?”
高小曼提出了疑问,这是大家在欣喜过后担忧的重点。
刘康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的律师资格证可不是拿钱买的,我在燕京生活了近十年了,而且也全国各地的跑过,对我们内地的行情很清楚,这个你们不用担心!”
众人一听,心里快慰了许多,看来这个刘康是个有能耐的人。
刘康废话不懂说,拿出一摞材料说道:“这是我听了白炽小兄弟的案情称述后做的材料,这案子并不难办,不过很明显是有人要故意整李东升,但是你们别担心,有法律在,无论任何势力想要插手,都没法进行!”
众人纷纷点头,林小宝抱着膀子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可总感觉这案子不是按照正常的道理来走的。
“因为时间紧迫,我也没办法搜集更多的证据,所以只能提出两条路,第一条就是我以最大能力辩护,尽量让事主的刑期处罚在三年以下,再申请缓刑;第二条路就是竭力辨无罪,当然,这个需要强有力的证据支撑,所以你们要是有证据,或是能想到什么,就尽力去办,一审的时候,我尽力让法官休庭,能多给我们一些时间!”
刘康的话说完,大家左看看右看看,谁也不知道该走那条路,第一条路看似保险,可却让李东升坐实了投放罂粟壳的罪名,第二条有些难度,毕竟大家都不是警务人员,也不会刑侦手段,怎么找证据是个非常困难的事。
林小宝想了想,问白炽:“你还记得那天李东升的酱料出现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吗?确定是从东莱楼拿的?”
“我……”白炽挠挠头,想了想说道:“我不太确定,但是我知道李东升和杨长虎谈话的时间,大概就是个上午九点半到十点之间!”
林小宝神色一动,立即问道:“那你知道在杨长虎的办公室里,有安装监控之类的吗?”
“那肯定没有,你的办公室会允许别人安监控?”
白炽说道,林小宝有些失落,其他人则各有所思,这时,白炽忽然说道:“啊,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他们的走廊上有监控。”
“那有什么用?”
林小宝叹息道,不了刘康却说道:“如果你们有李东获得酱料视频也行。譬如说李东升在进入某房间的时候没有酱料,出来的时候却拿上了,并且能将酱料露出来最好!”
大家互相一看,高小曼说道:“我有办法了,我一个朋友是电脑高手,现在自己看了家搞安防的门面,不如我去找找他,看他能不能帮帮忙!”
林小宝还未表态,刘康插嘴说道:“既然是电脑高手,又是做安防的,那肯定会些黑客技术,你找他问问,能不能黑入东莱楼的电子安防系统,找到有力的证据!”
高小曼点头,林小宝说道:“那行,小曼,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尽全力去办!”
说完又对白炽说道:“好好招待刘律师,给他在望山渡假区租一套别墅,咱公司报账!”
白炽连连点头,刘康的眼里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大家都被安排出去,林小宝和高桂芝也没闲着,两人拿出了学校里所有的关于李东升的资料和档案,还专门向警局申请了去李东升家里查看。
李东升的家现在已经被作为封锁了,警局是不予两人查看的,不过林小宝还是通过王珺茹,并在王珺茹的带领下进入了李东升的别墅。
车上,王珺茹看到高桂芝也在,对林小宝的态度总算没那么恶劣,不过说道案件,王珺茹可专业的多了。
“……现在警局内部对此事的看法几乎是一致的,像李东升这样的社会成功人士,使用罂粟壳并不意外,而且警方挖出了李东升成功前的一些事,已经他成功的手段,其中黑白参半,幸亏没人追究,如果真的追究起来,李东升恐怕不只是罂粟壳这么一种罪!”
王珺茹介绍道,开车的林小宝不禁纳闷道:“既然上头要整他,为什么不弄的动静大一点,把他以前的事好好挖一挖?”
虽然王珺茹知道李东升以前的事后,也对他十分反感,但王珺茹是个就事论事的人,在本次案件中,李东升还是有很大被冤枉的成分,不禁怪罪道:“你倒是想救他,还是想害他啊?”
“当然是救他啊!”林小宝惊讶道:“我不过是想通过你们警方的态度,来判断一下案件的难度,你知道的,这案子不一般!”
王珺茹撇嘴道:“从警方的态度来开,好像只针对这一件事,或许上面真的不是要针对李东升本人,而是那这件事来为最近的食品安全问题来做文章,只是既然是这样的话,有个地方很奇怪,食药局的人为何不参与呢?”
林小宝明白王珺茹的疑问,这时,身后的高小曼说道:“王警官,你说我们看到的会不会只是表象,上面的目的是先把李东升送进大牢,然后再细查他?”
王珺茹却摇头道:“没那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