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张燕丰也没在意,只当是正好凑巧。
毕竟大陆人在港城的很多,保不准就碰上了什么拐弯亲,这都是有可能的。
即便是心里有点小怀疑,张燕丰也没有多问的欲望。
他即将面临的是第三轮决赛,这点事情横亘在他心里头,其他都是小事。
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又一次遇到了那人。
现在努力回想起来张燕丰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对方长什么模样,还有,他也不太记得自己怎么会昏倒的。
隐约间,感觉到应该是和那人有什么关系。
这些事情都藏在张燕丰心里,没敢声张。
马上就到了第三轮决赛了,即便是有任何的事情,都需要给决赛让位。
大陆代表团这一次出行几近波折,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可不能因为他张燕丰个人的事情,导致国家大事受损。
那个他自己都记不清的人影,如果真的要展开调查,鬼知道会牵扯到什么东西。
而且张燕丰有点怀疑,这件事情说不定和比赛有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方说不准巴不得他调查的,说不定这就是一个陷阱——脑子里面有这种担忧,张燕丰便在醒来之后,默默的没有提及。
团里面倒是有人问及,他也只是说脑子有点疼,记不起来了。
后来,大家又开始争论到底是谁的手段有效救醒的人时,张燕丰又迷糊了。
虽然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昏迷的,可根据剩余几人的描述,他觉得自己能够醒来绝对是个奇迹。
代表团其他几位在他昏迷时候进行的救治措施,他自己也仔细琢磨了。
身为医生,当他听到大家伙针灸推拿药剂都无效时,也感到了之前自身昏迷的蹊跷。
他很清楚,就算换做是他面对这样的病人,大概也是素手无策的。
没想到他竟然忽然醒了!
众人说或许是他自己的身体素质不错,生存欲望比较强烈,因此才会在突然的昏迷中醒来,张燕丰也觉得应该是这样。
倒是有人提起过,在他醒过来之前李**那个小子来过,装模作样的把手放在他张燕丰的腹部,说是治疗什么的。
恰好张燕丰醒了之后,那小子居然说是他的功劳。
众人一致鄙夷李**这种随便揽功劳行为,开玩笑,难道治病救人就是什么都不用干,只是把手搭在腹部就好了?
张燕丰也有点想笑,其实他对李**这个年轻人观感一般,毕竟刚来的时候那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不像个正儿八经的人。
也就是后来在大陆代表团****,振臂一呼,挽回了代表团被彻底扫地出门的境况。
再后来,就是第二轮比赛的时候,这小子运气奇好,对手竟然临场失踪。
总之李**这小子,在张燕丰心中不好不坏,如果非要判断的话,只能说还不算是一个坏人。
但是听了众人的话之后,张燕丰觉得这小子有点爱吹牛了。
你治好的我?
张燕丰心中鄙夷极了,倒不是他不信李**,或许来参加十人团总归是有点本事的,但是代表团里面其他人都没做到的事情,你小子随随便便做到的了。
难道你以为其他人都是饭桶么?
再说了,众人可都是众口一词的说,你过来之后仅仅是把手放在我张燕丰的肚子上,什么都没干。
治病,治个毛线?
就这,你小子就敢居功?
张燕丰感觉到李**这小子真心是爱吹牛,只是也不怕把牛皮给吹破了。
幸好大家都不太计较,否则的话,代表团里面又要闹矛盾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张燕丰一个人坐在床上,脑子里面思绪纷飞,这一阵敲门声顿时将他拽回了现实中。
脑子乱哄哄的,他顺手就过去开了门,随口问了一句:"谁?"
"客房服务。"
"哦!"
张燕丰揉揉脑袋,门开了之后就转身朝里走着,走到一半忽然停住步子,咦,不对啊,客房服务怎么是大陆口音啊?
正疑惑着他猛地听到身后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张燕丰一个激灵,立刻转身看去。
他这才发现哪里是什么客房服务,分明就是骗人的。
面前出现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脑袋上压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很低,几乎要把大半张脸都给压住了。
张燕丰也是从半张脸的轮廓上,忽然记起来,这不就是那个被他无意间撞到打电话的人么?
"你,你是谁?为什么随便进人房间?"
张燕丰不傻,相反他还很聪明,否则也达不到现在的医学成就。
只是像他这样的人,平素里根本无从接触社会中的阴暗面,所以对这些三教九流的招数根本没有防御之力,这才随随便便开了门。
眼瞧着黑帽男子一步步逼过来,张燕丰忙掏出手机,吓唬道:"你别过来,站住,再过来我报警了,我真的报警..."
"哗!"
眼前一闪,黑帽男子消失了。
张燕丰只觉得仿佛有一阵风刮过似的,整个人都要被这阵风给刮到了。
人呢?
张燕丰定睛看去,发现之前还在面前的那个人不见了。
"手机不错!"
忽然一道声音从侧后方传来,张燕丰吓得魂飞九天,连忙转身。
这才发现那黑帽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到了他身后。
手里握着的,赫然正是他的手机。
天哪!
张燕丰接连退了几步,拔腿就朝着门的方向跑过去。
他浑身都颤抖了起来,鬼啊,这绝对不是人。
哪有人能在一眨眼的功夫里就消失,还能无声无息拿走其他人的手机?
这肯定是鬼,不跑等什么!
这一刻的张燕丰只恨爹娘少给了自己腿脚,撒开脚丫子就朝着门跑。
这时他听到破风之声从身后响起,还没等扭头,一股巨大的力道便砸在了后背上。
可怜张燕丰登时就被砸趴下了,后背发疼,整个人几乎都要背过去去了。
这种从来都未经历过的痛苦,占据了张燕丰大脑中的一切,让他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只剩下了痛苦,只剩下了喊疼。
"闭嘴!"
一道冰冷袭上了脖子,张燕丰立刻被这种冰冷吓得不敢动。
慌张中一看,黑帽男子蹲在他面前,手中握着一截断裂的椅子腿,尖锐的木锥正对着他的脖子。
似乎只要随便一用力就能**去。
张燕丰这才弄明白,原来刚才自己是被那一把椅子给砸到了,好家伙,那么一把结实无比的红木椅子...
由不得他胡思乱想,黑帽男子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你的命真大啊。"
张燕丰不敢吭声,也不敢看那人,默默的吸着气,强忍着后背的痛意。
身为医生,他敏锐的感觉到自己应该是骨头断了。
"我倒是奇怪,你跟那小子什么关系,他居然愿意出手救你,呵呵,要不是那小子,你现在老老实实的躺着,岂不是省了我的功夫?"
黑帽男子说话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屑。
张燕丰一愣,那小子?
他立刻意识到黑帽男子所说的,绝对是之前他昏迷那件事情。
只不过,他不清楚黑帽男子口中的那小子,指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