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殷秀沉吟了片刻说道:“三人只能布下三才天雷阵,可这阵法虽然霸道,但估计对阴异力之体的鬼厉用处似乎不大。”三才天雷阵,三人发动后,可以在方圆五百米内形成天雷场,那将是万雷齐奔,寸草不生!但即使威力再大,那也是相对凡人来说的,或者说是相对物理世界来说的,对付血煞鬼厉作用不知道可以达到何种。即使那天雷之中含有三人的功德白光,但要想消去鬼厉身上的血煞气,那是很难,要看这女鬼的血煞气的‘修为’了。
王绮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原来前一阵轰动全国的‘高僧降魔’的视频,是因为这个事情。她静静的坐在一边听着三人的对话,她一个外人不好发言,即使想发言也没得可说。
薛士鲤苦笑道:“总不能这点小事也去把先师请来?那咱们也太废物了!”华国每天都有几百上千起鬼厉灵异事件,若是件件找先师,那岂不是要忙死?而且这些鬼厉都是怨力所化,期间必有缘由,不是简单的消灭完事的。秦族人参与此类事,不是为了扯淡的斩妖除魔,而是受的所托,要得一个公道。鬼厉因不公怨气而生,而杀人!那就杀,杀伐必有因果。这杀伐与秦族何干?所以,秦族人少有参与到这华国‘烽烟四起’的灵异事件之中,死人,死的人都是有因果的。
斩妖除魔?这词在秦族也是存在,不过秦族对妖魔的定义不同。妖魔,妖即是违背天律者;魔,即是人心之魔!而且秦族这个斩妖除魔,不是主动的,而是被动的,比如说那违背天律的‘妖’,你只要不犯在秦族人手上,或者在秦族内,秦族人是懒得管的,当然,这个懒得管是凭心情。心情好宰了丫的,心情不好灭了丫的,就这样。魔呢?秦族人的心魔不是要斩,而是要悟得,正视欲魔,明悟本心。
所以,秦族之妖,非是人类之外的灵性者或者修行者,这些‘人’有着与秦族人相同的德行,那就是朋友,而不是什么妖邪精怪。就好像,秦族内有白人,有黑人,更有黄人一样。秦族的这个称呼,不是特指某个种族,而是有着相同信仰和德行的,并相携因果共担的族群。再者,陷进地球人类所干出的龌龊罪恶,估计就是魔鬼看见,也得伸出大拇指,赞一声:高!实在是高!
“先师是不能请的!”殷秀也是那样想,总不能稍有难度就让先师出手解决问题,关键是这些还都是小问题。“如果咱们真的不能把这女鬼的怨力之源问清的话,那就召集战部高手前来,我还不信了,收拾不了一个寻常鬼厉!”在战部人的眼里,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
李定义说道:“我总感觉事情有些蹊跷,按理说鬼厉都是血煞气凝结阴异力,是失了心智的,只凭借自身的怨气之源,本能的去找那根由,寻仇报仇。但这个女子却只是每天去买奶粉,这是何意?”这点很难理解。
三人讨论了一阵,也没个结果,这时王绮说道:“奶粉当然是喂孩子的。也许她只是买奶粉,回去喂孩子!”很简单的事情。
喂孩子?一个女鬼买奶粉喂孩子?鬼孩子?还是什么孩子?什么样的孩子也不用着一天一罐奶粉。也许……也许会是买奶粉回去做牛奶雪糕……殷秀与薛士鲤和李定义相视了一眼,似乎找到了问题的关窍。“今晚我们去会会这个女子!”殷秀说道。
“一定师叔!一定师叔!”门外想起了一声恭敬的轻喊。
李定义起身出到外屋打开房门,见是戒律堂的执事,问道:“海恕,有什么事吗?”这位海恕年岁不大,四十多岁,圆头圆脑的,虽是海字辈但已经是执事了。高学历,高素质的新一代管理层和尚。
海恕颇是有些犹豫和不好意思的说道:“一定师叔,我知道您与薛真人在研讨怎样降服那女鬼的事宜,本不应该打扰师叔的,但怎奈,怎奈……”
李定义说道:“有话直说吧!不用吞吞吐吐。”
“哎!弟子就直说吧!您知道这几个月来,您的那大神通引来不少人,有记者,有普通人……”海恕苦恼的叹了口气:“方丈主持知道您尚静修,不喜这些凡俗叨扰,所以方丈主持和各堂的首座执事们一直在应付那些人。虽然力有不待,但至今尚可应对。但……但,今日来了一些特殊的香客,想见见一定师叔,我们本想敷衍,可是这些人很不高兴……”这一番话说的勉勉强强,颇是无奈之感。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位副省长以及相关领导前来视察宗教事宜,特别想见见这位有着大神通的一定大师,想请这一定大师给指点一下迷津。方丈主持推脱的话,刚出口,就被这位领导的秘书叫到一旁,细数了一下利害关系。无非就是,你要是不答应,或者见不到一定大师,那领导会很不高兴,领导一不高兴,那咱们谁都别想高兴!
方丈主持自然是明白这些‘红尘’俗世的俗事的。在一个买头大蒜都是政治问题的国家里,你怎么可能找到一个实心眼的和尚?那小孩呢?没看见那些迎接领导视察的学生孩子们,手持花朵,嗷嗷直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这叫谎话要从娃娃抓起。方丈主持同志,也是这么长大的,自然知道领导很生气,后果那是相当的严重。
与这位省级大员,以及一干厅局级的同志们打周旋,方丈主持有些含糊。这些人可不是那些县里市里来的自以为很牛逼的土狗似的官员,土狗官们可以连吓带唬的推搪出去。这一干人等可是真真正正的封疆大吏,脸子一掉全省晃悠的主儿。没办法,方丈主持只得派海恕前来有请一定大师,想让一定来敷衍一番。
哦!李定义明白了海恕的意思,原来如此,他还未开口,坐在里屋的殷秀走了出来,笑道:“这个省长是不是那个把鸡鸣山封锁清场的领导同志?我不找他,他倒是找上门来了,李叔,薛叔,咱们不妨先去看看这个领导。反正现在离着那夜半还有一段时间,杀个把人,热热身,娱乐一下!”
薛士鲤笑道:“你小子,别总是打打杀杀的,要淡定,知道嘛!淡定!”
那海恕打量了一番殷秀这个年轻人,这和那女子,想必他们就是那个前来找一定师叔的年轻的朋友了。知客已经把一定大师有客来访事情报告给他。至于殷秀所说的‘杀个把人’,海恕没有放在心上,年轻人都是天老大地老二的无知轻狂,说这些话很正常。“见过薛真人!”海恕对薛士鲤合什施礼。
薛士鲤打了个稽首笑道:“功德无量先师!海恕大师你好,又见面了,咱们不妨一起去见见那群领导。”海恕听闻,那自然是十分同意的,赶紧的引着李定义薛士鲤四人前往前山寺院。
不多时,走过那漆黑的后山小路,转进了灯火通明的前院,亭台楼阁间都是闪烁着电灯,给这百年的古刹增添了些现代的气息。普陀寺是有自己的发电机的,这是新一代的寺院高层上台后举措,打破了原先点油灯的旧规,而使用上了电灯。说到这次的电灯改革,还有李定义的功劳,因为新一任的主持上台后想要进行改革,但寺内的一些元老不同意,几百年的传承为什么要改?最后主持亲自到后山小房内找到了李定义将这改革之事诉说,李定义当时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只是问了句,‘我们要灯干什么用呢?’。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那些坚持旧规的老僧们,也开始自问这个问题,得出的结论是我们要灯是为了照明!照明,电灯和油灯又有什么不同呢?那些老僧们对一定大师拜服,他们执着于规,而忘了其用,其存在的根本的用!因为李定义的这句话,新上任的主持的改革计划得以顺利实施。
这是一间偌大的大殿,明亮的灯光照在那中间供奉的盘膝而坐的五米高金身药王佛上,闪着金光,两旁并列是三十六尊稍小的罗汉像,也是耀耀生辉。此时香案上青烟缭绕,殿内檀香袭人。香案前排了两列蒲团,和六张红木小几,小几上是青瓷茶具,有二十四人坐在那蒲团上,喝着清茶低声的聊天。大殿成了茶房。
“主持,那一定大师什么时候来?领导一天的视察工作,可是累了,你赶紧的让一定大师出来,领导问完话好去休息。”秘书坐在主持的身边轻声说道:“领导每天有多少事情要忙,那里有时间在这里喝茶聊天?你快点去叫!”语气里一副埋怨。
主持还未说话,那领导哈哈的笑道,笑的很是大气,说道:“小吴,话不能这样说,能在这古佛座下喝上一杯茶,那也是一番雅事,难得清闲,难得清闲!不要催促主持了,能见一定大师就是老大的缘法,怎能如此的急躁?”似乎在很大度的表明,他不怪罪主持的怠慢之罪。有气度!
那二十来个官员,赶忙的说道,‘省长的境界就是高,我们这些俗人对领导只能是高山仰止……’‘领导本就是个雅人,才能有这番雅趣,咱们都是粗鄙之人那里能体会到领导的这莫测的境界……’等等诸如此类,那是汹涌而来。
“哦?好热闹!这是夸的哪一尊佛陀呢?夸得如此之狠?如此之无法无天?这赞美,即使是佛陀听见,也得吐……”殷秀笑着在偏门走进大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