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华躺在床上,屋里光线强烈,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远明强……远明强……”程华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个人的名字,他在自己记忆的最深处寻找挖掘,企图找到一丁点的线索。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程华还是没有想到任何线索,他觉得窗帘上面已经有了白色,估计天已经亮了。
程华关掉灯,卧室里变得昏暗起来,他便拉开了窗帘,透过窗户,程华见到了外面的晨光,很美。东边的天空已经有了白色,只是远处的天空还有几颗星星在那儿伤心地眨着眼睛。
程华的眼光落在了远处那个白色的建筑上,在晨光中,那白色的建筑自然显得与众不同。
“白色……白色!”程华忽而失声叫了起来。
他终于想起来了!
程华八岁那年,家里来了一位客人,母亲让程华喊他舅舅,八岁的程华记住了那个舅舅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西服笔挺,上面连一个污点都找不到,所以那白色给程华的印象特别深。好像母亲也说过,那个舅舅的名字就叫远明强。
“他怎么会……”程华糊涂了。
程华为自己记起了这个线索而兴奋不已,尽管一夜没有合眼,可他居然一点睡意都没有。
程华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继续循着那根记忆之线搜索那些久远的往事。
那个叫远明强的舅舅那时候还是相当年轻的,一共来过三次,每次过来的时候都是穿着那套白色的衣服,吃饭的时候,他文质彬彬的,看上去是个念过书的人。
远明强的脸上总带着淡淡的笑容,程华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不到这个舅舅大声说笑的影子,他说话的时候也是字斟句酌的,有板有眼,这给程华的印象十分深刻。
程华心里清楚,母亲没有亲弟弟,这个远明强应当属于自己的远房舅舅,至于从哪论的,程华并不清楚。
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了,程华再没有见过这个舅舅,父母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现在父亲怎么会说杀他的是远明强呢?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程华绞尽脑汁也弄不清楚这里面的原因,难道父亲的鬼魂有给了自己一个错误的信号?抑或真是自己出现了某种幻觉?
程华的大脑里面转了许多个弯,但他仍然理不出一个头绪。
程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程华醒来的时候,通身是汗,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头还蒙在被子里面,程华翻身坐起,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十分茫然。
远明强仍旧停留在程华的记忆中,他现在的情况是一点也不知晓的。程华觉得孤单。
这时候,肚子在提醒他了,程华看了看桌上的闹钟,才明白已过了中午十二点。
程华急忙洗漱之后出了门,在外面的感觉要好一些,街上的车和人依然往前面蠕动着,程华懒得理它们,他看到路旁有家小饭店,便进去了,炒了两个菜,又要了一瓶半斤的白酒。
一个人坐在那儿自斟自饮,程华觉得这样自己还好受一些。
程华在那儿慢慢地喝酒,慢慢地用筷子夹菜放进自己的嘴里,菜的味道程华没有品出来,酒却只剩下了苦味。
酒菜下肚之后,程华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但是,可喜的是,办法这时候却自己跳了出来。
程华的头脑里有了主意,立时高兴了起来,他盛了一大碗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阳光柔和,程华掏出手机,拨通了徐磊的电话。
“喂,程华,有事吗?”徐磊问道
那边声音嘈杂,但徐磊的声音还是非常清晰的。
“有空吗?我想找你聊聊。”
“聊聊?……好的,好的,我待会去你那。”徐磊很爽快地答应了。程华的心里也是挺高兴的。
半个小时之后,门铃响了,程华急忙起身开门。
门开后,徐磊站在了门外。
“这么快!”程华惊叹道。
“程大人叫我,我哪敢怠慢?”徐磊打趣道。
两个人到了桌边坐下,程华给徐磊倒了杯白开水。
“说吧,聊些什么?我今天当一回陪聊。”徐磊笑着说。
“不单是陪聊,你今天还要陪我吃饭,陪我喝酒。”程华补充道。
“这样说来,那我就是‘三陪’喽!”
两个人都开怀大笑起来。
两个人简单地唠了几句闲话,徐磊问了问程华近来的情况,程华也问了徐磊的情况,徐磊说他这个临时的书记就快转正啦!上面领导找去谈过几次,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