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华给杜锋冲了一杯咖啡。
“汤正林……哦……不，现在得叫你杜锋。我有件事想告诉你。”程华说话时，表情凝重。
杜锋心里腾起了疑云。
“什么事？”
“还是赵国标的事。”
杜锋有些不大自然，也紧张了起来。
“赵国标的事？你不是说没事了？”
“那是骗你的。”程华缓缓说道。
“什么？骗我的？”杜锋惊愕了。
程华看了杜锋一眼，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投案自首了，现在警察就在门外。”
“你？”杜锋站了起来，用手指着程华。
杜锋立刻明白了一切，怒火在他的心中燃烧起来。
可是，杜锋刚刚站起身的时候，他便觉得天旋地转，他意识到这是程华在他喝的咖啡里放了药了。
“你真歹毒！”杜锋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四个字后便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下来。
杜锋在黑暗中摸索了很长时间，他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了。
当杜锋慢慢醒来之后，他发觉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手铐铐住了，手腕钻心的疼。
在杜锋的面前，一共站着四个人。
简单的审讯开始了。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男人问道。
“杜锋。”杜锋这时候已经不再害怕了，他的心里只有怒火。
“我问的是你的真实姓名！”那男人低声吼道。
“汤正林。”杜锋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你说一下你是怎么害死赵达的？”
这下子，杜锋的声音提高了，他吼道：“不是我害死他的，是程华干的，你们×××有本事去找程华！”
那人并不着急，继续说道：“你不要大吵大嚷，程华已经自首了，案情我们也基本上查清楚了，你吼也没用。”
“是他让我干的！我是无辜的！”杜锋继续吼叫。
“你别着急，你说下细节。”
杜锋便把下药的前后事情都说了，很清楚，也很详细。
简单的审讯完毕之后，杜锋被塞进了一辆警车，随后离开了这里。
程华带着五万块钱敲开了杜锋的家门。
门开后，宋玉莲一脸的惊讶，她本以为是丈夫回来了。
“你好！”宋玉莲的脸上有些微红。
“杜锋还没回家吗？”程华关切地问道。
宋玉莲听后，脸上霎时有了焦急的神态。
“就是啊！以前他下班后很快就回来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宋玉莲的话里带着八分的担心。
“也许有事给耽误了。”程华宽慰道。
“你请进吧！我光顾了着急了。”宋玉莲一脸的歉意。
“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这是五万块钱，是我欠杜锋的，我还给你们。”
程华说着，将手里的五叠钱递了过去。
宋玉莲有些惊愕，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这钱。
宋玉莲正迟愣的时候，程华却已经将钱塞进了宋玉莲的手里，说道：“你拿着，我要赶飞机，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说完之后，程华匆匆下了楼，宋玉莲呆在了那里。
宋玉莲还在那里发愣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她唤醒了，宋玉莲急忙关上门拿起了电话。接电话的时候，她的手里还拿着那几叠钱。
“喂！是我，什么事？”
……
“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那钱从宋玉莲的手里跌落到了地上，疼得扭曲了身体。宋玉莲扔掉了电话，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此时，她的大脑里已经一片空白。
带着汤正林和程华回到了K市之后，马原的脸上写满了成功后的喜悦。
K市公安局里的一干人等小小地庆贺了一下，压在王局长身上的千斤重担终于卸了下来。
审讯很成功，事实也很快厘清了，物证虽然不在了，但汤正林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接下来，他们被交到了法院，赵国标的儿子委托律师向法院提起了诉讼。
金凤翠花重金聘请了当地有名的周大律师，而汤正林的代理律师却是一个刚从大学毕业不久的学生。赵国标的儿子请了王庆律师，王律师和赵国标有过交情，一直住在北京，曾经代理过好几件有名的案子，在京城律师的队伍里算是佼佼者。
法庭上面，控辩双方唇枪舌剑，主要交火点是量刑和赔偿的问题。王庆律师提出，按照有关法律的规定，应该判处程华无期徒刑，罚金五十万，判处汤正林死刑，罚金二十万。
周大律师则毫不慌乱，他抓住了以下几点进行了辩驳：
1.程华是主动投案自首，量刑上应予以减轻。
.程华戴罪立功，抓到了汤正林，应予减刑。
.程华之所以要杀赵达，是因为他思父心切，并在《灵媒》一书的蛊惑下出现了幻觉。
4.真正的杀人凶手是汤正林而不是程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