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州,江东名郡,自古便是江南繁华盛地。建国后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现如今已是人口千万的大都市,灯红酒绿、莺歌燕舞,在经济上更是直追海州,下面有数十所大学,全国的学子趋之若鹜,更有海外学生前来留学,其中就包括陈森所读的吴州大学。
陈森与刘文静到达吴州后,兵分两路。陈森先去找俞良生给他的儿子俞元杰看看病症,医治一番。而刘文静得到陈森的交代,前往吴州大学,整理些陈森的日常物件。
“大师,终于把你给盼来了,里边请。”俞良生见到门口的陈森,面容比起初见时更加超脱不凡,想必大师功力又日进千里,其实当他收到银行取款信息时,就猜想陈森不日将抵吴州,今日更是接到陈森电话,自是不敢怠慢,早已准备好了一切,连忙将陈森迎了进去。
“大师一来,舍下蓬荜生辉”俞良生一边引路一边说到。
“先生这宅子,却是不俗,在这别墅区也是拔尖的了,不必过谦。”陈森一如既往的淡然,落在在俞良生的眼里,哪里还是什么小青年,就像个不沾红尘的老道人,活脱脱仙门里走出来一般,说话都带着仙风道韵,也不知他真实年龄,却也不好多加揣度,免失了分寸。
“大师,这便是我儿了。元杰,快来见过大师。”俞良生将陈森引到俞元杰的房内介绍了一番。
“大师好”
俞元杰见陈森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像个小哥哥一般,散发着淡然如和风般的气息,容貌更是仙容俊透,一时却说不上什么合适的话语来,只是简单问了句好,便不知道该如何起口往下言谈了。
“不必多礼,你得灵符化解了神清困症,我甚是欣喜”陈森见这少年莫约十五,神清目明,虽未长脱,却有几分根骨,于是又说到:“你且坐下,把左手伸出,我来把脉,探知经络各处,根治顽疾。”
二人在书桌边坐下,陈森搭着他的手腕,一道神识入体,俞元杰的身体各脉伴着筋骨构造全部出现在了识海之中,陈森遂闭起眼睛在识海细研探究。
“咦?天风灵根。这少年的根骨如此奇异,竟是修真界万年难出的极品,若是湮没在这红尘凡俗,却是可惜了天地的造化。想来与我相遇,莫不是命定的安排?”陈森想到如此,眉头一皱。这一下举动,却吓坏了旁边的父子俩。
“大师,怎么了,这病症可以治吗。”俞良生忧心的说道。
“病根已经找到,令郎的下身**命脉被一道气力所阻,经脉难通,普通药石难医,适才我已经抽出这道顽气,现已无大碍。”陈森收了右手,起身答道。
听到如此,父子两人连忙道谢,却见陈森说到:“俞先生仔细想想,可得罪了什么人,下手的人是个充满内力的武功高手,却不一般。”
“俞某生平性和,素未与人结仇,家族生意也仅在江东一带,多年以来未曾开罪于谁。想来也只有我那在海州的本家弟弟会废这般心思了。”俞良生无奈的说着,尽是叹息。
“先生是说,海州医药的那位?”陈森猜想,于是开口问到。
“大师智慧。我那弟弟,名为俞良全,是叔父的独子,早年家父俞天海与叔父俞天河两人应征入军,叔父不幸,在一场战事中没了,埋骨断崖山。革命成功后,家父虽然有着功勋,但却旧伤在身,回乡养病但不肯闲着,将祖上的药材生意继承了下来。晚清以来,连年战乱,几经迁徙,枝繁叶茂的俞家到了我这一代仅有我和良全两人一点仅存的血脉了。”
“既然是本家滴清堂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何至于此。”陈森不解,索性问道。
“大师有所不知,早年家父将他收养,并含辛茹苦将我兄弟二人养大。文革时期,知青下乡,我与他到青州插队,同时相中了当地的一个叫吴梅兰的姑娘,也就是元杰的母亲。当时良全与梅兰互生暧昧,情投意合,却被村里人揭发,以为伤风败俗。于是丢了颜面的父亲找到老首长将良全送到苏联留学,断了他的念想,磨砺他的心性,却不知从此埋下祸根,生了隔阂。”
说到此处,俞良生把话题顿了一下,看着了元杰一眼继续说到:“当年良全远走苏联,却不想梅兰早已珠胎暗结,震惊村野,吴父吴母意欲逼死梅兰,当时我一时私心,加之早年饥荒连了三年时伤了内里,不能生育,便求了父亲,娶了梅兰,生下了元杰。即便到今日,良全至今还不知元杰就是他的亲生骨血。”说到此处,陈森惊骇的看像俞元杰。
“爸爸”说完,俞元杰一副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的神情,印在了着少年的稚嫩的面庞上,仿佛平时电视剧中的狗血剧情复制到自己身上,引起一阵心塞,五味杂陈,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言说,连这称呼也是不知如何恰当的表达。这一切对于这个少年还太过于惊愕和突然,熟悉的世界全然溃乱。
见到如此,俞良生摸了摸少年的头,说到:“不要想太多,你就是爸爸的亲生儿子。”随即,继续向陈森说到:“几年后良全从苏联留学回国,却发现梅兰已经成了他的嫂子,旁边还多了一个元杰,从此,良全便对父亲和我心生恨意。一个月后,良全远走美国,一去十年,杳无音信。”
俞良生走到窗前,看着了一眼窗外,继续说到:“直到前些年,良全娶了加州当地富商索尔斯家族的千金为妻,还生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起名克莱尔,当时良全借着女儿认祖归宗,回国从父亲手里骗走了祖传的千金方药方在海外设厂,起名海天医药,与我们的天海药业隔空对垒。此事也将病重的父亲气的一命呜呼,驾鹤西去。父亲死后,良全便回国奔丧,与此同时在海州又成立了海州药业,就是后来上市的海州医药,意欲吞并我们天海药业。”
“想来,元杰就是老爷子丧事期间,在老家父亲陵墓的山中走失了一日。找到的时候,就已经神志幽疑,本以为只是意外,这几年忙着求医,现在细细想来良全结识地下武林,元杰体内又有高手做计,多方串联怕是幕后黑手已出。”俞良生对着陈森分析并作出结论的说道。
陈森想到这些都是俞门秘闻,不便开口多说,只是看了看错愕的元杰想到:“这少年怕是今夜无眠了吧。”
此时一旁的俞良生又叹声说到:“原本不信他会如此心狠,但经过上次枪击一事,便也确定了他的嫌疑,只是若他知道元杰是他的亲生骨血,又当如何作想?”
“虎毒尚不食子。他竟施计亲子,骨肉刀兵,自断香火。俞先生若是将元杰身世告诉于他,想必只会让他更加记恨与你吧,”陈森看着俞良生,双眼意味深长,只是如此分析了一番向他说到。
“此事终究还是要告诉他的,不然我与他兄弟二人的心结,始终难解。解铃还须系铃人呐。”俞良生长叹一口气说道,却不知道他做了如何计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