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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越临跌倒在地上,满脸惨白,脖子上可以清晰的看见一双红色的手按印记。
黑熊抓住越临身上的兽皮衣领口,赤红的眼睛就想要吃人一样,怒气中烧地声音中透着彻骨的寒意道:“说。”
“焱燚巫用毒蛇的毒,毒杀了你阿爸。”越临摸着自己被男人掐得通红的脖子,连连咳嗽,又连忙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白翎。
黑熊狐疑地看了越临一眼,“可是他说是你控制了他。”
“你觉得他说的话合理吗?我如果可以控制人的思想,那我刚才就可以控制你,让你不杀我,还用得着被你掐得人都要断气了?”
“……”男人明显迟疑了,对,如果这个越临巫真的像焱燚巫说的那样可用控制人的思想,那刚才他完全可以控制自己!不可能让自己两次差点掐死他。
“你阿爸的尸体我曾经专门去查看过,我可以确认是中了蛇毒,只有蛇毒中的血液毒才会让人体中的血凝结成块。之前我也曾经想过也许一切都是你……阿爸做的,和他无关。”
越临一边给白翎做紧急处理,一边向男人解释:“可是直到我看见你阿爸的尸体,他不是被什么祖神杀死的,是有人下毒杀害了他!后来我见你阿爸死了,我就想到找到你阿爸的心腹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焱燚巫想要谋害首领!”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越临沉吟了一下,看见白翎身上的伤口虽然划破了皮肤,但是因为有羽毛的抵挡,所以伤口并不深。
突然躺在地上的白翎呜咽了一声。
“咕!”
黑熊迟疑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年,一双手不停的颤抖,“你没有骗我?”
“你要是不信,可以用毒蛇试试,只要抓住它的头,用木头让它咬一下,它就会从毒牙分泌出毒液!”越临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黑熊凝神看向还有火光照耀的焱燚,半闭着双眸,深深地呼吸,像是要平静自己的怒气。
“帮我照顾我阿母,我会回来,我现在回去会被杀,我还不能死在部落!”一道寒芒扫过地上虚弱的越临,冷然的声音透骨的冰冷。
越临沉默的看向黑熊,“……好。”
“对不起。”男人丢下一句话。
男人突然转身离开,他的背影很快就消失,他没有奔向焱燚部落的方向,他向着茂密的丛林深处跑去,一双脚巨大而有力,丢下越临在原地抱着受伤的白翎。
漆黑的夜幕笼罩住黑熊巨大魁梧地身影。
夜里起西风,吹起越临已经张到脖子边的碎发,碎发散乱的将少年一张还带有惊恐的脸遮挡。
“咕……”白翎倒在地上虚弱的叫声让越临顿时慌了神,连忙摸了一把挂在眼角的血迹,起身那好止血的药敷在白翎受伤的地方。
越临将身子靠在白翎温热地身体上,眼睛有些微润,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倒在白翎的怀里,把自己缩成一个弓形,声音柔柔地说道:“谢谢你,白翎。”
真的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
光洁白皙的脸庞,少年的眉头微微地皱起,眉头形成一个川字,唇上有一抹好看的红色。
乌宸远远的看见少年依靠在白尾雕的身体上,缩着身体像一只小兔子一样。
越临是不是和这只白尾雕太亲近了?
男人无可奈何地笑笑,然后跨着步子,走到一大一小的面前,将少年抱起来,却突然注意到少年脖子上可怕的掐痕!
如果不是少年此刻匀称的呼吸自己还能感受到……
是谁乘自己不在越临身边的时候想要杀了他!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白尾雕,白尾雕的身上也浑身是伤,明显是被木刺戳穿的伤口,乌宸怒火中烧,牙齿咬得“格格”的作响,眼中闪过一道无法遏制的怒火,青筋暴起。
将少年轻轻地放到床上,轻轻的吻过少年皱起来不安的眉头。
越临迷糊地睁开双眼……
“乌宸?”朦胧中越临伸出双手抱住男人,试探的问了一声。
乌宸看见惊恐的越临,把越临搂入自己的怀里,放在自己的身上,抱住,安慰地说道:“不要怕,是我。”
“我害怕。”
感受到少年身体的颤抖,乌宸把人楼得更紧了。
“是谁……要杀你!”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男人的侧脸上,如果现在越临可以看清男人的表情,一定会更加害怕胆寒。
乌宸的眸子黑不见底,他极其平静的声音都代表他现在极其不平静的心情,他想杀人。
越临迟疑了一下,一双没有焦距的眸子看向远处,“是黑熊,他被焱燚巫骗了,焱燚巫说是我杀了黑猛,黑熊他刚才放过我后说他不能死在部落,就走了……他应该不会回部落吧。”
黑熊,焱燚巫,这两人该死!
乌宸的双手捏得咯吱咯吱想,心中的怒气无处喧嚣。
“黑熊今天袭击了囚室,把看守的四个人都打晕,砍了焱燚巫的右手,然后就逃跑,看守的人今天半夜换班的时候才被发现,晚上在部落抓捕他,一直没有找到人。”
……
男人把怀中的人搂住,感受到少年的体温,躺在床上的少年一直不安的在自己的怀里翻滚,乌宸伸出双手将越临整个人都囊入自己的怀抱,安心地抱住怀里的人。
“我抱着你睡,不要怕。”
听见乌宸的声音,今天夜里受惊的越临顿时感觉到一阵安心。
“嗯。”困意席卷越临,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清晨,男人好看的眉眼在阳光下染上淡淡金色,他突然低头,轻轻的在躺在床上的少年肩上落下一个绵长的吻。
他穿上衣服,拿上弓箭,今天是部落用弓箭狩猎的第一次行动,自己必须去。
黑熊,你以为你逃出部落我就拿你没办法嘛?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要把你找出来!
今天焱燚部落的狩猎极其的顺利,除了乌宸一直黑着的脸,今天的狩猎队的每个人都很高兴,今天的狩猎行动因为有了弓箭,狩猎到的巨兽比以往多不说,而且战士们最多也就只有一些擦伤!
公羊烈拿着手里的弓箭看了又看,果然是好东西!越临巫真本事!
夜色极其的深,部落里没有一丝篝火,地底的深处更是漆黑一片吞噬了一切光芒,木头发出吱呀吱呀地声音,轰轰轰的木板上出现一道道裂缝。
老人蹲在角落里,左臂上光秃秃地不停地向外渗着血,骇人的少了一整只手掌,他的右手上拿着一个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另一只手,他不停的将手掌对着光秃秃地左手上对接,可是都是徒劳。
“呜——”花白了头发的老人看着自己断掉的手,不停的呜咽抽搐着身体,他将自己整个人都瑟缩。
阿虎穿着一件用三张白色的狐皮做的袄子,他手里拿着药,在漆黑的囚牢寻找老水蚁的身影。
“阿巫,水岩大人让我来给你断掉的手上药。”
老人抬起头,头伸出少了手掌的左手,和完整的右手放在一起,他呜咽着拿着自己的左手手掌,看向来帮自己止血的阿虎。
“阿虎,帮帮巫,我不想没有手,让越临来,让他给把我把手接上!他都可以给乌宸接上四肢,一定也可以给我接上手掌!”水蚁双眼通红含着泪,双手颤抖,浑身抖动。
阿虎摇摇头,说道:“阿巫,越临巫不会来的,他差点被黑熊掐死,受惊现在还躺在床上。”
“不是的,不是的,他就是不想给我疗伤,他就是骗人的,他就是个骗子,我也是焱燚人,他不是说会治疗每一个焱燚人吗!”
焱燚巫露出怨毒的表情,他肯定会治,他都可以把乌宸,乌阳治好,自己不过断个手怎么就治不了了?!
“阿虎……你要帮帮阿巫,阿巫保证,你只要做了这件事情,你就是焱燚未来的巫,我会把我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你。”焱燚巫靠在阿虎的身上,偷偷地靠在阿虎的耳边低低说着话。
……
阿虎一脸浑浑噩噩地从地牢离开,脑袋里不停的回想起焱燚巫如魔咒般的话语:你就是焱燚未来的巫,我会把我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你。
小树枝摇动了一下,抽出的新芽青葱翠绿。
乌宸丢下一只野牛在伤口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的白翎面前,冷着脸。
“好好吃。”
白翎最近很疑惑,为什么大秃毛怪对自己好像特别好,每天都给自己好多好大的猎物,每天都吃得饱饱的,脸都圆了一圈又一圈,跳起来的时候地都比平常更加抖动了……
自己是不是张得太胖了?
算了,还是静静地吃东西吧!
越临看向已经变成不倒翁体型的白翎,小姑娘这么胖真的好吗?之前说自己给白翎吃太多的不就是乌宸吗!可是为什么自从乌宸接替自己给白翎喂食之后,总觉得白翎在往猪的方向发展……
白翎伤好后,真的还能飞得动吗?
呵呵。
一阵微风拂面,越临悠然地躺在地上,白翎兴致勃勃地吃着自己面前的一只亚虎,这只是开胃菜,大的还没上呢!
“咕!”
乌宸拖着一只斑驴,随意地丢到白翎的面前,露出一个笑。
“吃吧,最后一顿,吃完就放你回去。”满意地看了一眼白翎身上漂亮的毛色,乌宸现在看白翎很满意,如果不是白翎,越临现在可能就死在黑熊手上了,本来看白翎不顺眼的乌宸,庆幸地不得了。
越临睁开双眼,看看白翎,又看看乌宸。
“它现在真的飞得动吗?”越临看看白翎的体型,怀疑地问道。
乌宸看看已经【以前白翎*2=现在的白翎】迟疑了一下,“应该能吧……”
最近的日子很好,自己也很饱,大秃毛怪的投喂做的很到位。
一道风吹过,地上的一根被动物啃食过的小草,残缺不全的枯黄了一部分枝叶,它轻轻的迎着风沙摇晃。
拉着白翎一路走到草原的边缘,乌宸松开白翎身上羞耻的捆绑,背上的弓箭却不曾松开。
“去吧。”拍拍胖子鸟白翎已经长好的羽翼和丰满的绒毛,乌宸淡淡地说道。
飞!
白翎张开遮天蔽日的双翅,向着高空飞去。
一道厉雷划破天幕,它展开双翅,抖动着漂亮的羽毛,鹰,击长空
只是胖胖的身体在空中摇摇晃晃,飞了一段距离后……
啪嗒——
掉了下来。
“哈哈哈哈。”越临狂笑起来,“我还真没见过因为太胖从天上掉下来的雕。”
晚上白翎又跟在乌宸的身后回家了,今天的飞翔,让小姑娘极其的沮丧。
一阵天都耷拉着脑袋。
“咕!”再也不吃那么多了QAQ
夏天气候很炎热,但是在丛林遮天蔽日的古老的树木齐刷刷地遮挡住阳光洒落,只有几率阳光落在湿润的泥土上,一阵微风吹过,小草身上的露珠。
“越临巫,我找了一种草药,不知道有没有用。”少年干净利落地脸上有一些泥土附着,他双手不停的戳动,额头冒着汗。
越临奇怪地看了一眼这个时常跟在焱燚巫身边的少年阿虎,最近阿虎对自己的态度真是越来越奇怪,时常拿着一些焱燚巫以前教过他的草药告诉自己使用的方法,其中确实有两三株草药自己见都没见过,自然也不知道作用。
但是对于少年的改观,越临还是很欣慰的,这是接受自己的一种表现吧。
越临看向少年空空地双手,疑惑地问道:“草药在哪里?”
阿虎露出一个危难的表情,指着远处,支支吾吾地说道:“在山坡那边,但是位置在陡峭的山坡低下,我不知道那株草药有没有用,今天来采药地又都是女人和孩子,所以没让他们帮忙。”
“越临巫不如和我过去看看,如果有用,越临巫帮我拉绳子,我下去采!”
越临看了一眼身后正在采集野果的女人和孩子们,琢磨了一下,这半个月前每天部落的人都拿着各种稀奇古怪地植物给自己辨认,仅仅坐上焱燚巫部落的巫半个月,自己就找到了各种各样的可以用的草药,门类五花八门,不过前几天过去之后就很少有不知名的植物了。
万一是能入药的草,还是去看看吧。
“行,我和你过去。”越临点点头,瞥了一眼阿虎空空荡荡地双手,道:“你先拿根麻绳,我们再过去。万一是草药,就不用再回来一趟了。”
阿虎局促不安地愣了一下,显然有些紧张得说道:“好。”
“对了,你叫上几个小孩,我们一起去。”越临想了想叮嘱道。
阿虎咧着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道:“越临巫就不要叫他们了吧,如果他们跟着去只会越帮越忙,等下如果真的是草药的话,我把麻绳绑树上,巫你看着绳子就好。”
越临沉吟了一下,点点头:“也可以。”
阿虎听见越临的话明显松了一口气。
“不用紧张,就算不是草药,也不过多走一趟,去找阿母们拿几根结实的麻绳吧。”越临笑着看向阿虎,轻轻地拍了一下少年的背,说道。
虎背熊腰地阿虎点点头:“好。”
拿好麻绳,阿虎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用兽骨磨制而成的刀,想到阿巫告诉自己的计划,手中不停的冒冷汗,本来干瘪的麻绳都变得微润。
少年将麻绳耷拉在肩上,跨着步子在前面走动。
走进原始的森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林子里潜伏着各种各样奇异危险的动物,但是比起外边的草原森林里的猛兽体型要稍微小一些,但是也不多。大量的昆虫发出奇怪的鸣叫声,一些植物上爬满了颜色鲜艳的奇怪虫子。地面潮湿的树叶层下全是又软又滑的泥浆和腐烂的木头。
一些藤蔓植物乱七八糟的匍匐在地上,越临看着地上茂密的藤蔓,眉头深深的皱起。
疑惑地看向前方人的背影,阿虎如果真的走过这里,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藤蔓?人明显不能不砍掉藤蔓走过这片区域。
越临倒退了两步,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黑熊的袭击现在越临还记忆犹新,这里的一切都在告诉越临一个信息——阿虎有问题!
越临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转身一双脚就像有风一样,开始狂奔。
“越临巫跟好我。”阿虎转身刚好看见越临背对着自己狂奔的样子。
“哈,越临巫真聪明,不过你都跟着我走到这里了,离阿母他们可以两三里的路,你真的跑得过我吗?”
他将刀紧紧地握在手上,将手中的麻绳往地上一丢,弓着身子像一只捕食猎豹,身体呈现出流线型,发达的四肢富有弹性。
越临紧张得转过头看向身后,阿虎的身影开始急剧的逼近,他极其巨大的块头,让人觉得可怖。
“巫,你跑什么。”手被人一把拉住,巨大的力气让越临难以挣脱。
说话的人身影明显很紧张,他神色紧张得看了一眼四周。
僵硬的转过身体,越临战战兢兢地看向阿虎,“你想做什么?”
“越临巫肯定知道,你真的好聪明,你怎么发现我想杀你的,竟然一声不吱就往回跑。”
越临看了一眼和自己一样紧张的阿虎,抖着身体,小心的用左手握住自己的腰间的骨刀,说道:“因为……这里的路上全是藤蔓,如果你真的在走过这里,这里藤蔓应该已经被清理了,而不是在过去的路上,你才清理。”
“巫,你真聪明。”阿虎瞥了一眼越临左手上的骨刀,露出一个不屑的笑。
“巫,你手里拿着骨刀,难道你觉得你能打过我?”
越临看了一眼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阿虎,和他充满肌肉的身体,知道自己确实打不过他。
越临扯着嗓子嚎叫:“救命!杀人啦!”
“巫,你也不用叫,你看看这里,这里到处都是虫鸣,鸟兽的尖叫声,你觉得你的呼叫阿母们谁能听见?”就在阿虎得意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痛。
刀迅速的划过男人的手臂,阿虎完全没有想到越临会主动攻击自己,吃痛的放开抓住越临的手,用手按住手臂,去发现血一直不停的向外流。
越临喘着气,向后倒退一步。
看向阿虎手掌根部向着胳膊两指的距离,一道自己用刀划过的起码有一点五厘米深度的伤口,他的鲜血不停的向外流。
“怎么会止不住血!”阿虎咆哮地看了一眼自己鲜血淋漓得手,自己跟着焱燚巫学了很多东西,这一年来基本部落战士的人受伤都是自己来止血,可是现在自己竟然不能处理好自己身上的伤口。
阿虎后悔的想到自己刚才丢掉的麻绳,如果鲜血在不停下来,自己肯定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少年狰狞的目光看向越临:“肯定是你搞的鬼,我先杀了你!”
越临弓着身子,手上拿着刀具,还好自从黑熊的事情发生之后,乌宸一定要自己学着和人搏斗,每天都连上一个小时,虽然对上比自己体型高大的原始人来说没有优势,但是起码还是可以抵挡一二。
“你还是先止血吧,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我割得是动脉,如果你现在不止血,等你杀了我,你真的觉得你还有力气给自己止血?”越临集中所有的精神,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浑身鲜血的男人。
温热的血顺着手臂留在地上,混合着地上腐烂的木头和湿润的泥土。
阿虎惊慌地看了一眼身后,又看向越临,舔了舔嘴唇,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越临艰难地躲避着来人的攻击,身体不停的颤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力气显然已经开始接不上。
“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杀了你,阿巫答应我,杀了你我就是未来部落的巫,我可以接替他的位置!”阿虎感觉到身体开始变得沉重,想到阿巫的话,浑身好像又充满了力气。
想到自己跟在阿巫身边,每天都能看见族人卑躬屈膝地祈求巫的治疗,在越临没来之前,阿巫有着绝对的权利,即便是威望极其高的首领乌阳也有必须服软的时候!
以后自己也会是那样,自己会成为焱燚巫。
越临苦着脸,躲在一颗巨大的树木后,“你是不是脑袋有病?水蚁的话都相信,就算我死了,水蚁也不可能再成为焱燚巫。”
“只要你死了,部落就只有阿巫一个人可以治疗伤口,你觉得部落会为了个死人和阿巫对立吗?除非他们不想活了!”阿虎冷傲着脸说道。
越临心里一沉,没错,水蚁之所以现在被囚禁,是因为自己的出现,部落不担心水蚁被抓后没有人给战士治伤,可是如果自己死了,部落的形式就变了!
“你们想杀了我,然后杀掉乌阳和乌宸?!”
阿虎脸色开始变得惨白,“越临巫你真的很聪明,我随便一说你就知道我们想干嘛!不过有一点你错了,不止要杀了乌阳首领和乌宸,还有其他人,你只是比他们先死。”
身上大大小小地伤口,越临感觉到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继续围着大树和阿虎周旋。
“轰轰——”一阵巨大的嚎叫声贯穿整个丛林,巨大的红熊闻到空气中传播而来的血腥味,随机一只正在这附近闲逛的狼也跟了过来。
温热的鲜血滴在越临的胸口,阿虎握着骨刀的右手包括骨刀都变成了鲜红色,越临努力的用手抵挡已经虚弱来到阿虎,“你放了我,我保证不会追究这件事,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止血!”
“不,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你死。”狰狞的脸上,赤红的双眼瞪得很大。
“有猛兽,就算你杀了我,也会死。”
越临心一横,将手中的骨刀狠狠地割下男人的耳朵,鲜血喷溅在越临白皙的脸上,越临慌张的想脱离男人抓住自己的手。
“你……该死,我的耳朵……”
男人用左手抓住自己的耳朵,拿起骨刀就往半蹲着的越临身上捅。
远处猛兽的咆哮声越来越近。
越临盯准了男人此刻暴露在自己面前的太阳穴。
太阳穴属头部颞区,有颞浅动脉、静脉及颞神经穿过。而且,此部位骨质脆弱,向内击打,可引起颞骨骨折,损伤脑膜中动脉,致使血液不能流畅,造成大脑缺血缺氧,使人在3秒钟内死亡。
连忙用手挡住自己的腹部,越临迅速的将手中的刀狠狠的捅向阿虎的太阳穴。
阿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一个比自己瘦弱那么多的越临手上。
他躺倒在地上,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越临捂住身上的伤口,自己现在也没有力气跑过循着血腥味来的猛兽,跑不动,浑身上下的伤口都留着鲜血。
越临忍着剧痛,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爬到树上。
被血腥味吸引而来的猛兽发出一道道可怕的嚎叫声。
听见巨大兽鸣的白草躲在草丛的角落里看见躺在地上的阿虎,又看看显然因为失血和身体上的伤势动作缓慢的越临,她颤颤巍巍地从草丛站了起来。
“白草……你怎么在这里,赶紧过来爬树,它们就要过来了……”越临惨白的脸,看见白草柔和的身影,皱着眉头,虚弱地对白草说道。
白草没有迟疑而是一路小跑到越临的面前。
森林狼两夫妻已经饿了好久天了,身后跟着五只小狼崽,同样对着棕熊咆哮,双方对峙着谁也不肯让一步,地上人类的尸体就是今天的美食。
越临瑟缩在树冠上,巨大的枝干完全可以包裹住少年的身体,巨大的棕熊和两只森林狼相互对视。
白草颤抖着身体瑟瑟发抖蹲在越临的身后,越临探出身体想要看看下方的情况。
越临躺在巨树的枝干上,用手捂住身上的伤口,艰难的从黑色熊皮的衣服里拿出磨制好的止血药粉涂抹在伤口处,浑身无力地躺着,身体因为透支和流血,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对不起。”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越临只感觉到身体向下倾斜,人从树冠直直地掉下去,越临睁大的双眼看向上方的一脸惊恐的女人。
风刮过耳边,越临身体落地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在地上滚动——
对峙的一双狼和黑熊都被越临落地的声音吸引,对着越临发出巨大的咆哮,危险而警惕的看向越临。
身体斜坡上向下滚去,压过一切绿色的植物,越临紧闭着双眼,用双手紧紧的护住脑袋脖子脆弱的部分。
都是因为自己的大意,竟然相信一个跟着水蚁那么久的小孩!跟着他来里找根本不存在的草药!也怪自己,竟然会相信白草……
听见野兽咆哮的声音,采集果实的孩子们和阿母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刚刚我看见阿虎阿哥和越临巫好像就往那边走过去了,不会是遇见什么猛兽了吧?”
“快,我们过去看看。”
远远的地上,阿虎的尸体躺在一旁,一只足足有两米多高的巨熊正和一只巨大的森林狼对峙,他们相互咆哮不肯退让一步。
“那是阿虎阿哥!”远远的匍匐在草丛的深处,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再看看地上杂乱被破坏的地形。
一个孩子拿出身上随身携带的弓箭,一箭穿过棕熊的身体。
“用弓箭,用弓箭!”
几个孩子第一次使用弓箭,看见第一个孩子的箭直接击穿棕熊的脚,顿时心中的恐惧散去一大半,纷纷拿出弓箭对着棕熊和狼不停的射击。
“不要,不要把箭射到上面,我在上面!”白草的声音从树冠出传出,所有人都听见了那个声音。
两只巨狼和他们的孩子都不得不在箭矢的攻击下放弃今天好不容易才发现的食物,转身离开。
棕熊发狂一般的向少年们扑过去。
……
“你刚刚看见了吗,我哪一箭直接射穿了棕熊的心脏,这只熊我决定要用他的熊皮做我的衣服!”邵麟高兴的露出一个笑脸,咧着嘴巴说道
“滚,如果不是我射中了熊的脚,你才不能杀死熊呢!”
“……”
“越临巫肯定死了,阿虎都死了……”白草从树上下来,哆嗦了一声,跌坐在地上双眼无声,自言自语地说道。
白草的眼睛不经意的飘过越临滚落下去的斜坡,尽量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说完,白草就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
越临死了……那个曾经自己带着出来采摘果实的少年死了!还记得自己教过他怎么辨认蘑菇,他会脸红,会害羞……
白草从来没有想过那样一个少年会是一个巫。
“越临巫,越临巫不见了,刚才我赶过来就看见阿虎的尸体,我看见猛兽过来,就爬到树上了!现在怎么办?”白草强装镇定地说道。
“越临巫不见了?”小孩们立刻失去了第一次靠自己狩猎的激动情绪,纷纷看向白草。
白草点点头,说道:“你们在这附近找找,我去那边,要是遇见那几只狼就后退,知道吗?”
白草走到斜坡边,向下望去,深不见底的树木挡住视线,森然可怖的虫鸣声从下方一声声的传出来。
……
不理会旁人的瞩目,白草一路狂奔向焱燚部落,手心全是汗,发髻间全是汗水,阴冷的天空和低低的云层压抑得少女喘不过气。
白草一路狂奔,身后的孩子们不约而同的跟在她的身后,在附近简单的找了一下后,但是因为阿虎的尸体散发出的血腥味招了更多的猛兽,少年和几个阿母们也不得不放弃寻找,抬起阿虎的尸体就往部落走。
白草用极其快的速度跑到部落,喘着大气,她浑身上下都是汗水,□□在外的肌肤上毛孔都大大的张开,不停的用双手扇着自己的脸庞,黄豆大的汗珠滴下,落在地上。
她脸上都是惊恐的神色,迅速的穿过三三两两地焱燚族人,一路小跑。
白草的头发乱糟糟的样子,一路狂奔到部落外,远远地刚好看见公羊烈和左峰。
“公羊阿叔,不好了!”少女凌乱的头发上还有几根枯黄的草,她焦急的大声喊道,所有路过的焱燚族人都被少女的声音吸引过来。
“白草?到底发生什么了?”公羊烈皱着眉头看向少女。
白草焦急地指着远处说道:“今天……今天我们出去采摘果实,我们要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越临巫不见了!找遍了河边区也没有一个人影。”
“越临巫?不见了?”公羊烈皱起眉头,看向白草,眉头皱起来,情绪显然有些激动,说道:“你带人都找了?”
白草迟疑了一下,想到被自己推下去的越临,又想到阿虎的尸体,脑海里不断的浮现阿巫的话,自己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部落!首领被欺骗了,只有阿巫能带部落走向光明,“找了……没有!”
几个孩子和阿母们抬着阿虎已经被狼撕测过的尸体回到部落,所有人都围观了过来。
公羊烈和左峰相视一眼,相互点点头。
天空上太阳像个火球一样挂着。
乌阳手中拿着弓箭,站在新建起来的射击场地练习,他手上的弓箭在握柄的地方用一些柔软的细绒毛包裹,使得用手拉起来的时候弓上的倒刺不至于磨伤自己的手掌。
搭箭,射击,一气呵成。
乌宸站在一旁,用骨刀分割食物给几个失去了父亲的孩子,没有战士的家庭很少能有肉吃,到了冬天都很难熬过去,但是今年不会,乌宸露出一个笑,割出一大块肉递到小孩的面前。
邵麟的弟弟邵乐接过乌宸递过来的肉,礼貌地向乌宸道谢:“谢谢乌宸阿哥!”
排在后面的孩子,纷纷向乌宸道谢,拿过食物。
“乌阳!”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想起在整个射击场。
男人上半身光着膀子,公羊烈焦急地走到乌阳的面前,说道:“刚刚白草的队伍出去采集遇袭,阿虎死了,越临巫也不见了!”
“你说什么?”乌宸皱起眉头,公羊烈的话他听着耳朵里,顿时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公羊烈的面前。
乌阳按住暴躁的乌宸,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一路跟着公羊烈跑过来的白草,气喘吁吁的走到乌阳的面前,说道:“刚才阿虎和越临巫好像要去悬壁的西边找什么东西,我看他们走了那么久,没回来,又听见有野兽的咆哮声,我就跑过去……”
“我看见……我看见……”白草颤抖着身体,说不出话。
乌宸皱起眉头,一双眸子闪过一道冷光,看了白草一眼,道:“给我说清楚。”
“我看见阿虎的身体就倒在地上,但是我看了周围都没有看见越临巫,然后我听见有巨兽咆哮过来的声音,我就爬上了树……”
白草详细的把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讲了出来。
“不可能!”乌宸皱着眉头,越临不是那么大意的人,不可能被一群野兽杀掉!
他那么厉害,知道那么多东西!
乌宸丢下手中的东西,拿起一旁的弓箭,就往外跑。
太阳像个巨大的火球挂在天空上,光线灼人,路被烈日炙烤得发烫,脚踩在地上都是一阵奇异的热气从地上传到战士的身体上。
火辣辣的太阳撕裂了大地的皮肤,有些地方甚至有干裂的纹路。
战士们齐刷刷集聚在部落的中心,他们上身没有穿衣服,兽皮在这个时候穿着实在是太热了。
“还好有越临巫教我老婆编的这个草鞋,要不然这个天,脚踩在地上都要烫掉一层皮!”
“对啊,对啊,你不知道我昨天还遇见一个匠人部落的人,那脚都烫的起泡了,看见我脚上的草鞋可羡慕了,说是想要编一个,不过那么复杂的编发他琢磨不出来。”男人得意的扬起脚上的全新的草鞋说道。
“你别说,自从越临巫加入我们部落之后,不仅给我们医治伤病,还教我们做弓箭,陶罐,草鞋,自从他来了我们部落,部落的日子好过多了,而且我听我们队长说今年冬天的食物也已经有着落了,他们都去看过了!说今年部落应该不用吃那些奴隶。”
高大的壮汉听了男人的话也点点头,肯定道:“我也听说了,说今年不用吃奴隶了,好像说是种出了一个叫土豆的东西,够大家过冬了!”
“对啊,不用吃奴隶了,说真的这些奴隶和我们相处也有那么长的时间,说没感情那是假的。”
脸上巨大的刀疤让这个中年男人的脸看起来很恐怖,他手上拿着一把制作不算精良的弓箭,今年他很高兴,因为部落上面的那些小队长都不约而同地像自己等人透露了今年食物充足,冬天不用吃� �隶的消息。
中年男人看向自己的小屋,小屋的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的肩膀上用刀刺刻着奴隶的标志,她的脸并不美,有一些小小的雀斑,她依着门偷偷地对男人笑笑。
男人也对女人露出一个笑,向她点点头。
“今天早上的采集,阿虎死了,越临巫失踪,我焱燚的战士,谁愿意和我去寻找我族的巫,现在太阳马上就要落下山,黑夜即将降临的时刻,森林里十分危险,越临巫如果一个人在里面,绝对活不过一晚上,愿意的人出列!”乌阳声音很大,整个高台上他的声音传遍每个角落。
早有耳闻的战士们,一个个拿起手中的武器,齐刷刷地都站出来。
一些不知道真相的战士也个个都站了出来。
“巫赞!”他们匍匐在地上。
越临巫给他们医治伤口,教他们做陶罐,草鞋,还有弓箭,现在越临巫不见了,当然要去寻找他,就算是黑夜也不能战胜战士们寻找越临的心!
看着情绪高涨的族人,白草偷偷转身乘着人群不注意跑开。
昏暗的囚室里没有一丝灯光,地上的路并不平坦全是坑坑洼洼的泥巴和小石头,几根木头被空气中湿润水汽腐朽,裂掉几根湿漉漉的残片。
焱燚巫坐在囚室的角落,警惕地听着四周的动静,四个守卫的战士听见声音都皱起了眉头,拿起手上的武器。
自从上次黑熊砍了焱燚巫右手之后,首领下了命令不让任何人来探视,所有人都人为首领对于焱燚巫水蚁是有成见,但是守卫的几个战士知道,乌阳也不希望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上次看守的四个战士也被好好惩罚了一番。
白草慌慌张张的一路小跑跑到腐朽的木门前,将门推开。
几个战士拿起手中的木刺,石刀还有弓箭,做出防御的姿势,门碰的一声被人打开。
“不,不要放箭!是我,我是白草。”白草慌慌张张的摆着手,紧张得说道。
袁豺皱起眉头,看向白草,放下手中的弓箭,道:“白草这个时间你来这里做什么?今天部落怎么这么安静?今天不是狩猎日子啊?”
“我,我……”白草上气不接下气,心里有紧张,口吃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白草你别急,你休息休息再说话,看你满身大汗的,一路跑过来的?”
白草看见焱燚巫,顿时找到了主心骨,放下一颗悬着的心,说道:“今天越临巫失踪了,阿虎也……死了,我代替阿虎过来我看看巫的伤势,你们……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越临巫失踪了?”袁豺皱起眉头,不可思议地看向白草。
白草点点头。
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缩在角落的焱燚巫,袁豺在心里不屑,每次一有人反驳的时候,这位巫可是立马就把祖神的意志拿出来压人,如果他真的可以和祖神沟通,那怎么不叫祖神显灵证明他没有谋害首领?
不过他既然发誓了,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去吧,不要呆太久,上次黑熊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好像脑袋有点……问题,每次让他把那只手丢了,他死都不肯,抱着那只手都好多天了,我们几兄弟就先上去了!”
袁豺嫌弃的用手扇了扇空气中肉腐烂的气味,每天自己一到这里值班的时候就能闻到一大股恶臭,整个囚室弥漫着这种气味,不过待久了也就闻不出来了,只是每次来轮班的时候都是一种折磨。
袁豺想到越临巫失踪,和几个看守的兄弟对视一眼,纷纷迫不及待地拿起手中的东西往外跑。
角落里的焱燚巫右手拿着自己的断掉的左手,双眼放空,里面什么都没有,看不起悲喜,就算是听见白草的声音也毫无生气。
白草一路小跑走到跑到焱燚巫的面前,走进囚室的角落。
“阿巫,他……他死了!”白草紧张的看了一眼四周,确定守卫的战士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之后,低声说道。
老人枯槁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阵怨毒,他的手上拿着一只断掉的手掌,在断裂处还有一只白色的软虫蠕动。
“滚,滚,谁也不能动我的手,我的手还能……还能接回去!”焱燚巫用手指扣除手掌上的虫,丢到地上,狠狠的压死。
白草吓得脸惨白的,跌坐在混着腐朽气息的地上。
焱燚巫枯槁的手指上是发黑的血,从手掌上拿出来,手掌上留下一个骇人的大洞,一只断掌上全是大大小小地洞,看得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阿巫……阿巫。”白草浑身颤抖,自己和阿虎是不是错了,阿巫已经变成这幅样子,越临巫现在也已经死了,部落没了巫,还是部落吗?
头发全白的老人,浑身脏兮兮地裹满了泥土,他听见阿巫,突然眼睛变得清明起来。
“白草,你是白草?”
“阿巫,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白草双眼含着泪,啜泣地看着老人。
焱燚巫抬起身子,看向白草,声音有些虚弱:“今天阿虎怎么没有来?怎么是你?”
“阿虎……阿虎把阿巫你的计划都告诉我了,他说你是被越临冤枉的,越临巫控制了你……”白草哭着说道。
“越临巫,他……他死了!”
焱燚巫一双浑浊的眸子突然完全闪亮了起来。
“他死了?阿虎呢?阿虎他人呢?”老人从地上坐起来,转身看向四周。
果然阿虎做到了,越临死了,自己马上就又是焱燚部落说一不二的巫了!
“阿虎也死了,我赶过去的时候阿虎就死了,然后来了熊和狼,我和越临爬上树,我……我把他推下去了。越临巫应该……已经死了吧。”
白草想到自己在丛林里经历的事情,颤颤巍巍地说道:“阿巫,现在我该怎么办?”
除了火光的浑浊的光纤,焱燚巫突然心里一空,看了一眼自己断掉的手掌,露出一个阴冷的笑,然后看向白草露出一副圣人般慈祥的笑,说道:“孩子,你做的很好,过来。”
焱燚巫在白草的耳边小声的低语。
“阿巫,我……我不敢。”白草颤抖着身体看了一眼四个守护着这里的部落战士。
“有什么不敢的!这都是为了祖神,为了部落,越临是别族的卧底,首领乌阳已经被控制了,他们还诬陷你阿巫,你真的想让焱燚就这样消失吗?你的妹妹和弟弟也会死掉,他们都会变成越临身后部落的奴隶,到了冬天变成食物被吃掉!”焱燚巫恐吓着白草。
水蚁眯着双眼,眼前的少女绝对是一个很好欺骗的人,对自己绝对的尊敬又畏惧,像现在她已经完全相信自己的话了,相信乌阳被越临控制了,自己是被诬陷的,如果焱燚部落的每个人都像她一样,自己也就不用暗地弄死那些人。
只可惜不是每个人都像白草一样没有脑子,对自己言听计从,自己的话就是她心中的神谕。
神?水蚁露出一个不屑的笑。
每一代巫都假装可以和祖神沟通,可以沟通天地,有带领族人走向巅峰的力量,可是谁看见过巫施展所谓的巫力?不过为了欺骗这些愚蠢的族人,让他们听命于自己!
不过也多亏了祖神的威严,否则自己现在不是被囚禁在这里,而是被杀掉!还真要感谢祖神,不过对祖神发个誓言,就能避开死祸。
白草听完焱燚巫的话,点点头,跑到囚室外的巫庙,把一个藏在石床角落里的一个马麋皮包裹好的药粉拿出来,看了半天后,偷偷地带在身上,又连忙跑到乌阳带领的队伍中。
乌阳要求一半的焱燚战士留在部落内守护部落,自己带着剩下的一部分人拿着火去森林里寻找……
浩浩荡荡的火龙从焱燚部落出去,战士们随时警惕四周可能发生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