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没见,你似乎忘了我的手段是吗?”曲阜低声说着,眼神闪过一丝寒光,犹如漆黑夜晚中,窥视着猎物的怪兽。
狂狼身子猛地一僵,居然被曲阜一个眼神给吓住了。
“哼!想教训我,等你能活着走出根龙再说吧!”狂狼说了一句,立马背转过身去,不再搭理曲阜。
凌剑天看得明白,狂狼明显是在害怕,从背后看,能看见一个明显是水印,那是冷汗浸透了衣衫。
凌剑天好奇地打量着曲阜,后者已经恢复平静,脸上重新挂上笑脸,仍旧是一副无忧无愁的样子。
似乎被凌剑天盯得有些不舒服,曲阜转头对凌剑天说道:“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
凌剑天道:“你也是根龙的人?”
据凌剑天所知,圣理教曾经也是根龙的一部分,只是最后分裂出来,变成了反派,没想到的是,曲阜居然也是从根龙里面出来的。
曲阜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吗?除了那里,还有什么地方,能够容纳这么多怪人?”
凌剑天沉思了一下,曲阜说的也有道理,这世界上能够走上这条路的人,虽说不少,但在庞大的基数下,这些人还算是少数。
或许有少部分能够脱离控制,但没有系统的管理跟修炼方法,终究不成气候,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修真界总有大小林立的宗门跟家族,毕竟只有抱团才能够取暖。
凌剑天道:“所以曲流觞以前也是根龙的人?而且地位不低?”
曲阜不知所以的点了点头,却没回答凌剑天的问题。
见曲阜不想说话,凌剑天也不想自讨没趣,但从之前两人的谈话看来,曲流觞曾经在根龙的地位不低,但他为什么失去了力量,又为什么会成为一个校长呢?
这些事本不该是凌剑天关心的问题,但好奇心却抑制不住。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以后,汽车终于慢了下来,凌剑天也知道,他们到了目的地了。
上一次进到根龙总部的时候,是在一片荒野之上,而这一次,凌剑天一下车,便看见一个高耸的门楼,矗立在半山腰。
凌剑天朝山上仰望而去,看见云雾缭绕,山不知多高,透露着阵阵神秘的感觉。
狂狼转头对凌剑天说道:“两位,请上路吧。”
谁也不知道,他这句话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
凌剑天两人跟在狂狼身后,慢慢沿着山路往上走,小道蜿蜒,路旁开着不知名的野花,风一吹,露水如同春雨般洒向大地,打湿了过路人的衣角。
一行人走了半个小时,露出亭阁的一角,美妙的歌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听见这歌声,狂狼眉头一皱,停在原地。
“你怎么来了?”狂狼冷声道。
“我怎么不能来?”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只听声音便知道,一定是个美人。
“我这里有好酒好菜,上来喝一杯再走,也不迟吧。”
狂狼双拳紧握,十分不情愿去跟那女人见面,但路只有一条,不想见也得见。
狂狼一咬牙,硬着头皮朝上走去。
向上三四步,亭阁露出全貌,凌剑天也得以看见女人的真容,果然是一个美人,琼口玉鼻,唇色淡红如桃花,双眼似有星辰闪烁,纤纤玉指握着一只酒杯,双眼凝视着杯中淡红色的酒水。
这人好像一朵兰花!
这便是凌剑天初见兰总的第一感觉,虽然之前听过她的声音,但这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真容。
凌剑天早有预感,自己会被兰总惊艳到,但咋一相遇,还是觉得自己的想象力有些匮乏,这世界上除了宋晴以外,还有能让他心动的女人。
兰总轻轻摩挲着酒杯,嘴角含笑,脸颊上的酒窝,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样。
“你们还不请几位上来坐?”兰总道。
站在兰总身后的两个人朝凌剑天两人走来,这两人也算是凌剑天的熟人,正是秦南跟蒋笑忘两人。
秦南苦笑着,对凌剑天说道:“兰总有请。”
凌剑天微笑着示意,朝亭阁走去,曲阜满怀深意地看了兰总一眼,笑着跟了上去。
狂狼冷哼一声,正要上前,蒋笑忘将他拦住,冷冷地说道:“兰总只请了他们两位!”
狂狼怒道:“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
蒋笑忘不屑地撇了狂狼一眼,冷笑道:“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你!”
狂狼大怒,握紧了拳头,全身的灵力在躁动。
兰总有所感应,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你打算在这里跟我动手吗?”
一句话,狂狼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灵力波动顿时消失于无。
狂狼盯着兰总,一脸阴狠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的脚下!”
兰总道:“我等着那一天!”转头对曲阜说道:“我们好久不见了。”
兰总开始跟老朋友叙旧,一点也没将狂狼放在眼里,这样的无视更让狂狼抓狂,但却只能憋屈的将这口气咽下去,带着自己的人找了个地方休息。
在这样的地方,狂狼并不害怕兰总把人放走。
曲阜跟凌剑天落座,曲阜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菜,咽了口唾沫道:“没想到这么久了,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说完曲阜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一口酒一口菜,还不停的吧唧着嘴,一点囚犯的样子也没有。
凌剑天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曲阜狼吞虎咽,没有动筷的打算。
兰总一面为曲阜斟酒,一面对凌剑天说道:“你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
凌剑天道:“没有,我已经很久不进食了,没有这个习惯。”
兰总掩嘴轻笑,调笑道:“我看你不是没有进食的习惯,而是因为这不是你妻子做的吧。”
兰总说的不错,凌剑天辟谷以后,除了宋晴做的菜以外,真没有在吃过别人的食物,已经养成一种习惯了。
心事被戳破,凌剑天也不觉得尴尬,对着兰总抱歉地笑了一下。
兰总为凌剑天斟酒,柔声道:“既然不吃菜,那就喝一杯酒呗,不然就全被这个人给糟蹋了。”说着话埋怨地瞪了狼吞虎咽的曲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