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数十日,此时一行数人,正在林中忙碌的安营搭帐篷。千夜小跑着来到刘潇近前:“刘叔,我来帮您。”
刘潇此时面显疲惫:“还甭说,这几年没见,你小子变化挺大,都知道心疼人儿了。”
千夜闻言讪讪一笑,也不说话就帮着搭起了帐篷。
刘潇却是欣喜的没搂住嘴:“没想到你提供的地图,确是暗合这**凼的山水走向,说不定这次不仅能见到千年彼岸花,还可以解开这瓦屋山禁地之谜啊!”
千夜本就是想来探听消息,随即试探性的询问:“刘叔,之前你说来过这**凼,而传闻说这里似乎也古怪的很,可是我们都进入几天了,貌似什么都没有啊?”
刘潇还没回答,另外一男一女也是搭完帐篷来到近前。他们乃是刘潇的学生,年龄跟千夜差不多,其中男的叫沈明,女的叫程澄,二人是男女朋友关系。此时恰闻千夜问话,也是附和:“老师,我们都是第一次来此地,确实有些好奇,您就给我们说说呗。”
刘潇闻言,将二人唤到身侧坐下,又看了看千夜:“唉~既然你们这么好奇,那就随便聊聊吧,其实若不是有小夜子提供的地图,我是绝不会再来此地,此行也不知是好是坏啊!”
话音未落,刘潇脸上便显露出一丝悲凉之色:“**凼,外人一旦进入,但见路径复杂湖泊纵横,难辨方向,不知进退,茫然间,犹如魂魄丢失,不知不觉的失去应有的判断与理智,入内基本迷失方向、失踪或者死亡,所以被当地人称作“**凼”。这些传闻听得很多,但是我从来没当回事,可是…后来…”
说着刘潇突然停了下来,拿起水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与此同时他的手竟是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几十年前,我跟随恩师,来此地进行考察,那一次考察队来了十数人,个个都是勘探高手。可来到此地不过三天,连核心都没有到就出了变故。”
“那日黄昏时分,我们准备安营之际,几个先前出去探查之人,慌张而回,说是前方竟出现了大量的尸骨,有野兽的……也有人的!”刘潇略一迟疑,接着道。
千夜三人面面相觑,虽然也算见多识广,但提到死人还是不免心虚。
刘潇将三人神情看在眼中,却并不理会,自顾叙说:“众人闻言虽是吃惊,但也都经历过大风大浪,便结伴前去查看。可才行出数里,人群突然开始骚动起来,我当时因为年龄小,甚是害怕,所以远远的吊在后边,只听得远处谩骂之声不绝于耳,细看之下竟有人开始相互殴打,一时间血肉横飞……更要命的是,他们竟如没有痛觉一般,似野兽般的疯狂。”说到此时,刘潇声音愈发低沉,甚至有些颤抖。
“我当时离得较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没多久便有人向我这边走来,其形体甚是诡异扭曲,眼中还绽出一抹慎人的紫光。我见此情景,心神剧震难以承受,恐惧让我变得恍惚,整个人疯了一般向着远处跑去。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浑身没了力气,浑浑噩噩的跌入了一条河中。”
沈明听到此处,害怕的同时又不仅追问:“那后来呢?其他人呢?”
刘潇默默地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神情中似有一些侥幸,同时又多了几分恐惧:“等到我再次醒来,才发现我已经顺流漂到了瓦屋山外。我出来后,再也没敢回去,只是在外守候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却再没有一个人出现。以我对他们储备的了解,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没了也确实如此,这件事也被我深深的埋在了心底。”说完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千夜三人听刘潇说的也是心惊肉跳,个个神情震惊,大气儿都没敢出,直到他说完后,程澄才有些颤声道:“这…也太诡异了,如此危险,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沈明也是有些犯犹豫:“对啊,老师都亲身经历了,跟传言可不一样,这太危险了。”
刘潇自顾抽烟默不作声,似乎还沉浸在悲痛当中。
千夜默然一会儿却是说道:“刘叔不是说地图有效么,而且我们进入**凼已经几天了,也并未见什么异状,你们若是害怕便留在此地,千年的彼岸花,我说什么也要去见识一番。”千夜身无牵挂,常混迹于市井,胆儿大见识多,再加上对冥冥中指引的好奇,此次可谓势在必行。
沈明、程澄听了千夜的话,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多少有些犹豫,毕竟彼岸花也是他们多年的课题,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千夜看着二人的神情,不再多说,而是话锋一转:“今天大家都累了一天了,我们快些帮刘叔搭好帐篷,然后便去休息吧。”众人闻言,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分分钟搭好帐篷。
刘潇因为年龄问题,已是累的不行,倒头便睡;千夜也觉浑身乏力,很快就睡着了。
程澄坐在帐篷中颤颤巍巍,久久不能入睡,大概察觉其他人已经睡着,便是来到沈明的帐篷前,柔声唤到:“沈明,你睡了么?”
沈明此时也是满脑子的心事,听到程澄的声音,赶忙拉开帐篷,看着一身单衣,瑟瑟发抖的程澄,连忙招呼:“快进来,别受凉了。”
程澄闻言赶忙进入帐篷,顺势躺入沈明怀中,有些颤抖的道:“我……害怕,我要……跟你睡。”说完她那双小手,竟是大胆的伸入沈明的衣襟,顺着其胸膛缓缓向下划去。
沈明本也是年轻气盛,被如此这般,他怎能抵受,腹间早已支起了小帐篷。什么恐惧、慌乱,统统抛诸脑后,袭身便将程澄压在身下,一双大手胡乱撕扯,一时间,衣衫纷飞,春色盎然。
寂静无人夜,莺歌燕语飞,翻云又覆雨,缠绵而入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