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句话就行了。
南宁悦下巴微扬,不满道:“那你是不是能把外面那些人撤了,这两天关在屋子里,闷死人了。”
卞城王挑眉,既然她答应了,自然没有理由关着她了,于是下了命令,退走了门口守卫。
“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南宁悦迫不及待地把他赶走,好出去逛逛。
卞城王微微一笑,放下核桃,起身走到南宁悦身旁,把她圈在臂弯之中。
南宁悦慌忙躲避,却逃不出他的禁锢,急道:“你你你要干什么,我们还没结婚呢。”
卞城王道:“现在的阳界人类,婚前不是依旧可以做,既已经答应本王,何须拘于古礼?”
看到他眸底的疑色,南宁悦忙道:“那也要先培养培养感情,你堂堂卞城王,未免也太猴急了些,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嗯?可以,本王这段时日,就和你好好培养感情。”卞城王收了手臂,拉起南宁悦的手,向门外走。
南宁悦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卞城王是个中年人的模样,颜值一般,还虚伪狡诈,还对她动手动脚的,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她甩开手,道:“我会自己走,不用你拉着,你还是盘核桃吧。”
卞城王看了眼自己被甩开的手,无奈一笑,“王妃不喜欢的话,以后不盘了。”
南宁悦搓了搓鸡皮疙瘩,内心吐槽,谁是你王妃啊,妈的,还没结婚呢先叫上了。
南宁悦得偿所愿地游览了整个卞城王宫,但令她郁闷的是,卞城王全程陪同,还貌似耐心地为她讲解,活像个导游。
她还不敢在卞城王面前露出寻找东西的神色,生怕这个狡猾的老鬼看出来什么端倪。
一路上,众鬼兵都对她毕恭毕敬,口称王妃,叫的南宁悦浑身不自在。
回到寝殿,赶走卞城王,南宁悦瘫在床上,回忆着王宫游览的细节。
有的宫殿房屋,卞城王根本没有带她进去。比如卞城王的书房,寝宫。会不会在书房?书房守卫那么森严,一定有很重要的东西。
入夜。
南宁悦大摇大摆地来到书房守卫跟前,一脸高傲,“本王妃来找卞城王,他在不在里面?”
守卫抱拳恭敬道:“回王妃,殿下处理公务时,不喜被人打搅,王妃可以明日再来。”
南宁悦做出娇蛮任性地样子,道:“本王妃现在有事找他,耽误了你们担待得起吗?”
“这……”守卫一脸为难。
南宁悦蛮横地向前冲,守卫怕冲撞了这位未来王妃,纷纷让开。
南宁悦成功冲进了书房。她已经想好了说辞,但一进去,却发现卞城王根本不在。根据守卫的反应,卞城王原本应该在此办公才对。
难道是有密室?
南宁悦飞快扫过室内的一切。桌椅,书架,挂着字画的墙壁,甚至是地上的地板。
突然,那面挂着字画的墙壁像推拉门一样,向右打开了。
卞城王缓步走了上来,迎面撞上南宁悦慌张的眼神。不由眉头一皱,他最讨厌别人擅闯书房,而且他这么出来,还被这个女人发现了密室。
“找本王有什么事?”卞城王的语气非常阴沉。
南宁悦捏紧衣角,道:“不是说培养感情吗?我以后毕竟要和你一起过日子,就亲自下厨做了些酒菜,想请你去尝尝。”
她故作嗫喏,眼神看都不敢看那面墙。
“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行了,你堂堂王妃,做这些有失身份。”卞城王看着她慌乱紧张的样子,更是火从心起,这个人类女人真是小家子气,怎么配做他的王妃?但想到极阴之体难得,他强压火气,挤出一丝微笑,“行了,以后不要来书房找本王,有事差人通报就行。”
南宁悦知道这件事就过去了,心里松了口气,问道:“那还去我那儿吃饭吗?”
卞城王摆摆手,“你先回去,本王稍后就到。”
南宁悦只得先走,暗暗祈祷卞城王不要转移密室里的东西,只要拿到菩提净水,她就可以离开了。
为防夜长梦多,回到寝殿,南宁悦就在那些酒菜里加了料。
卞城王来到南宁悦房间,看到满桌酒菜,色香味俱全,不由精神一振,方才的恼火消了一半。
“快尝尝。”南宁悦亲自布菜,给卞城王夹了一筷子,然后期待的看着对方。
卞城王尝了一口,看到对方期待的眼神,心里不由软了一软,语气也和缓了许多,“嗯,你厨艺很好,以后可以多给本王做。”
虽然鬼不用吃东西,但偶尔吃一些,满足口腹之欲,也算一桩乐事。
“好吃就多吃点。”南宁悦非常殷勤,又是倒酒又是夹菜的。
卞城王连吃了许多,看着小女人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如果有个这样的家也还不错。但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冷然道:“你自己怎么一点也不吃?”
南宁悦心里祈祷着药物发作,嘴里找着借口,“我不饿,看到你吃得开心,我就开心了。”
果然有问题,这个女人一直很嫌弃他,怎么会突然这么殷勤。这是卞城王昏倒前最后的意识。
见他倒地,南宁悦大喜,摸了卞城王的令牌,撒丫子就跑到了书房门口,对守卫道:“卞城王说有东西落下了,要本王妃亲自来取。”
守卫一脸懵,“可是,方才殿下才说,就算是王妃,也不许进入书房。”
南宁悦拿出令牌,蛮横道:“我们夫妻俩的情趣用品,难道让你们拿?还不让开!”
守卫鬼脸一红,连忙让路。
南宁悦吐了吐舌头,她可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没办法,现在她不能靠沈琛洛冥护着她了,必须丢掉以往的天真幼稚,学会自己面对困难,解决难题。
在字画墙上摸索了一阵,成功开启密室。一道阶梯延伸向下。
南宁悦顺着楼梯走下去,顿时怔住了。
密室之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一个黑袍红发的老者正盘腿修炼,肩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剑伤。
大千婆娑阵!
南宁悦扭头就跑,而身后的大千婆娑阵睁开了眼睛,嗓音嘶哑道:“极阴之体?”
一道黑气缠住南宁悦的腰,南宁悦连反抗都反抗不了,只得被拖回密室中,固定在墙壁上。
“不不不您看错了,我只是误入密室的打扫宫女!”南宁悦忙道。
大千婆娑阵阴阴一笑,“小女娃还想骗本座,别以为本座不记得你,你是那日跟在即墨雪身边的人类。”
他定睛一看,面露奇色,“那日未曾细看,没发现你是极阴之体,居然还修了鬼道?你师承何人?”
他看得出来,这人类女娃修炼的鬼道术法颇为精深,背后定有高人传授,而这个高人,一定不是真仙即墨雪。
南宁悦知道瞒不过这老凶物,大脑飞速的运转,没有第一时间搞死她吃掉,而是问她师承何人,应该是要看看她有没有强大的背景。
于是南宁悦清了清嗓子,傲然道:“老东西,凭你也配知道我师父的名字么?说出来怕吓死你!”
大千婆娑阵被她的态度激怒了,但看她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还真有些打鼓,“哦?那你倒是说出来听听,你师父是什么人,隐世鬼仙吗?”
“哼,我师父的确隐世已久。他不让我说他的名号,你若放了我,我在师父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他一高兴,挥挥手就能治好你的伤。”南宁悦继续忽悠。
大千婆娑阵的小眼睛暗芒闪烁,冷笑道:“空口白牙几句话,就想让本座放了到嘴的食物,小女娃打的好算盘。你和即墨雪混在一起,有什么目的?”
“我……我师父说,”南宁悦咽了口唾沫,绞尽脑汁地编着瞎话,“说有个小东西在卧云山墓下镇压着,最近要破土而出,让我去历练历练,见见世面。然后那个即墨雪看我长得像他喜欢的人,就非得跟着我,拿我当替身,我才没跟他混在一起呢。”
她心底默默地向即墨雪道歉,保命之举,请勿怪罪。
“小东西?”大千婆娑阵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神色变幻不定,似乎是在想,能叫他小东西的会是什么人。
正在他沉思的时候,南宁悦眼尖的注意到他腰间的小瓶子,一股圣洁的气息,与大千婆娑阵身上的凶煞之气格格不入。
菩提净水一听就圣洁无比,莫非这就是菩提净水?
南宁悦见大千婆娑阵被忽悠住了,壮着胆子道:“喂,老家伙,你腰间的玩意儿长得倒是漂亮,如果你把它送给我,再放我出去,我保证让我师父给你治伤,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
大千婆娑阵突然大笑,周身浓墨般的煞气翻涌不定,他阴鸷地盯着南宁悦,道:“你当本座是傻子吗?你身上一点仙物的气息都没有,若你真有个强大的师父,又怎么会让你独自去卧云山墓,连个宝物都不给你。”
南宁悦察觉到事态不妙,便欲掐诀做最后一搏。
但她的实力在大千婆娑阵面前过于渺小,对方只是张嘴一吸,她就落入一个黑漆漆的,宛如山洞般的地方,一股酸臭扑鼻而来。
难道这就是大千婆娑阵的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