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周时间匆匆而过,凌灵每天都异常忙碌。
早上到教室后,直接金蝉脱壳,前往凤凰集团的仓库中吸收金属。
放学时间又赶回教室收掉替身,跟佩格回家吃饭。
睡觉后继续离家出走,第二天天亮再回家。
虽然跑来跑去很麻烦,但比起这些天以来的收获,这点困难不足为道。
当然,要不是不想让佩格这个“小姑娘”伤心难过,凌灵早就离家出走了。
凤求凰的形态越来越稳固,现在剑身虽然透明,可看起来已经初步脱离了投影状态。
乍一看的话,也许会把它当成是一件精美的玻璃制品。
三尺三寸三分长,一寸宽,剑格是一对展开的微型双翼,剑刃两面都有不尽相同的凤凰翱翔的图案。
能量吸收速度和能量储存量均提升了十倍有余。
代价,是价值五亿美金的金属。
有提炼过的普通金属,也有合金,其中以常见的居多,高性能特种合金只占很少一部分,还好原先汉默工业就是金属消耗的大户,公司里有不少存货,否则短时间内花钱收购也没那么快拿到货。
在吸收了超过百吨的普通金属后,凤求凰对它们彻底失去了兴趣。
没错,它挑食了。
从现在起,它只青睐于高性能合金。
要不是搞定了贾斯汀·汉默,那百来吨的金属又能制造好几个钢铁大劫案了。
面对如此巨大的消耗量,汉默提议,自行成立钢铁公司或者直接收购一家来降低成本,不过这样做收获的时间周期太长,而且现在他只需要高性能合金,普通钢铁厂根本达不到要求,所以这个建议直接做罢。
买卖是目前最方便稳妥的途径。
现在花掉的每一分钱,未来都可以成倍的赚回来,没必要省。
把仓库里剩余的合金吞噬干净后,凌灵就直接回家了。
当夜,凌灵全神贯注地沉浸在能量吸收和自我强化中,直到佩格女士来敲门才醒。
洗漱后,他坐到餐桌旁,佩格端来依旧丰盛的早餐。
不客气地直接开吃,片刻后,他又感觉有些不对劲。
以往这个时候,佩格总会贴心地将第二块牛排切好,然后温柔地放进自己的餐盘里,但现在……
他抬头看了看,只见佩格站在厨房里,端着餐盘背对着自己进食。
“佩格女士。”
一声轻唤,佩格却似乎被吓到了一样,可她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语气中急急忙忙地回应道:“我在,怎么了?”
凌灵蹙眉。
“佩格,我没事,我想问的是,你怎么了?”
“啊,我没事,我很好,今天的午餐还合你的胃口吗?”
“很合适,依旧美味。”
“哈哈,那就好。”
对话结束,佩格没了下文,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动。
忽地,凌灵拉住她的手臂,这又令她惊了一下,然后她又迅速挣脱凌灵的手掌,将餐盘中未吃完的食物全部倒进垃圾桶,接着匆匆打开水龙头一边冲洗,一边慌忙地道:“Zero,我没事,我只是没有胃口,你快去吃吧,不用管我。”
“佩格女士,我希望你能够看着我。”凌灵的声音有些严肃。
闻言,佩格动作一滞,接着缓缓转过头来,脸上还带着十分勉强的笑容。
凌灵眼睛一眯,“你能蹲下来吗?”
佩格笑容一滞,而后叹着气俯下身来,眼眉有些颤抖。
望着近在咫尺却故意用头发挡住的侧脸,凌灵伸手将长发拨开。
一个异常明显的青紫掌印,眼角破裂的伤口贴着创可贴,两眼红红地,显然是刚哭过不久。
瞬间,凌灵眼睛有些泛红。
见状,佩格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带着哭腔道:“没事儿,Zero,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一点点难过而已,这很正常,你不用为我担心。”
凌灵身子有了片刻的僵硬,然后又很快柔软下来。
他抬起瘦小的手掌拍着佩格的后背,轻声道:“谁做的?”
佩格连连摇头:“那不重要。”
“谁做的?”凌灵继续追问。
佩格松开怀抱,捏住他的肩头,四目相对。
“Zero,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但相信我,这不是什么大事,这是一个意外罢了。”
不是大事?凌灵暗自摇头。
“那你遇到了什么意外?”
佩格欲言又止。
凌灵道:“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只能报警,让凯瑟琳帮忙。”
“不,千万不要!”佩格女士有些惊慌,而后苦笑几声,无奈地捏了捏凌灵的脸颊,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告诉凯瑟琳,可以吗?”
凌灵点头。
“其实真的不是什么大事,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不是警察,应该是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他想要征用我的车辆,但车上有我给你买的礼物和食材,所以我犹豫了一下……”佩格说着,有些担心地望着凌灵,她生怕凌灵会因此而陷入自责之中。
不过,凌灵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一边听着一边微微颔首。
“可他的表情似乎很着急,我听到了枪声,当时我真的吓了一跳,愣在了哪里,然后那个男人才会……”
凌灵点头,指独轻轻滑过掌印。
佩格倍感欣慰,只觉脸上的掌印似乎也没那么痛了,她今天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好了,Zero,听我说,这件事过去了,好吗?我们不可以让凯瑟琳知道,否则以她的性格肯定会惹出很多麻烦,况且她现在还有警察的身份,天呐,我都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同意她去当警察!”
凌灵继续点头。
佩格终于成功地在凌灵脸上盖了戳,心情越发好了起来,她牵着凌灵回到餐桌上后,又重新给自己做了一份午餐。
凌灵没有任何异常地继续吃饭。
一切看上去都很和谐。
然而……
通过御魂印记,凌灵联系了汉默,将事情重复一遍。
“找到他。”
“明白,Boss!”
切着盘中的牛排,刀叉上沾染的酱汁越显猩红。
他的眼中,也不是悲伤的红,而是生气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