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气儿还没有完全吐出去,便被卫青甩去了一记眼刀子。
她干干的笑笑,“以后坚决不会对着灵儿唉声叹气了!”
卫青勉强弯唇。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担心,卫青总觉得今晚的夜好漫长。
她时不时的就会问问墨棋什么时辰,直到天边终于露出鱼肚白,她方才有了点儿睡意。
怎料,却被灵儿清脆的啼哭声给吵醒,急忙检查她是尿了还是饿了。
“大姐,灵儿别看早出生一个多月,可是精神头还挺足!”
卫青想到灵儿这坎坷的命运,心里没来由的又是一声轻叹。
“大姐,一会儿我去寺庙里烧烧香,祈求菩萨保佑!”
卫青颔首。
*
还有一个时辰,武林大会正式召开。
这一次,望日之所以将武林大会开在望海阁,就是想要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但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竟然还是被阁主给拿捏了。
望月等人一早便接到了萧清乾的行动计划方案,此刻正凑在一起讨论着。
而望日,他也收到了萧清乾写给他的信笺,寥寥数字,意思很清楚,让他以静制动。
望日实在搞不懂萧清乾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脸色越发的阴沉。
“阁主,您说楚王会不会……”
望日眯起眼睛,“应该不会!”
如果萧清乾不帮着他,而帮着其他人,那么,对萧清乾没有任何的好处。
“索性就以静制动。”
如果他另有其他安排,估摸着望月等人会最先动手!
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所有人齐聚在望海阁外。
这处山谷很大,暖如春日,草地上摆满了桌子,桌上美酒佳肴,手笔很大。
萧清乾之前就已经让暗卫留意着附近,尤其是山上,毕竟阁主现在中了尘阳的药丸,内力用不上的情况下,她肯定会用智谋。
随着锣声落下,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望日率先登台讲话,言外之意就是想要重新改选武林盟主。
老阁主离世,其他的门派也都赞同应该重新改选。
望海阁已经风光了这么多年,也该轮到他们坐一坐这武林盟主的位置了!
望日听到下边的议论声,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他原本以为,按着望海阁的声望,这新的武林盟主自然非他莫属,不成想,这群人竟然会提出另外改选。
还真的是过分!
望日眯起眼睛,眼底阴云快速密布。
萧清乾垂首,嘴角微勾。
在来这里之前,他已经提前见过几个门派的掌门,门主,大胆预测这一次武林大会,定然会提出重新改选武林盟主一事。
话不需要说多,只要点到即止。
这些江湖中人看起来清心寡欲,其实只要是活着的人,都会追逐名利。他就是巧妙的利用了他们的这一点,彻底的挑起江湖纷争。
江湖若是乱了,必然也就不会再有什么闲工夫想要去插手朝廷的事情。
陈诚见他正襟危坐,嘴角勾着笑容,心里又开始赞许起来。
有一个小喽啰上前来给每一桌添了酒。
当此人来到萧清乾面前的时候,低垂着头,倒也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儿。
然,萧清乾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此人眼底的愤怒和恨意。
“等下!”
在小喽啰转身要走的时候,萧清乾突然沉声唤停此人。
此时,各大门派的人都在谈论着武林盟主一事,并没有人发现这里的不对劲儿。
小喽啰诚惶诚恐的垂首,结结巴巴的说了句,“楚、楚王,您有什么吩咐?”
萧清乾冷目锁着她,嘴角似笑非笑的牵起。
阁主以为上次扮成了小喽啰,这一次同样还扮成小喽啰,他就不会有所怀疑,还真的是白日做梦。
都说人的气质和眼神根本就藏不住,阁主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怨怼和恨意,不是她想藏就能轻易藏起。
而她虽然在登上阁主之位前饱受各种磨难,但身上的那种气度也无法轻易就被一身小喽啰打扮给遮掩住。
“你说呢?”萧清乾拖着长音,快速屈指,冲着阁主弹出一道内力。
阁主眼睛眯起,迅速向旁翻滚。
她心中暗咒一声:如果不是之前中了药,她也不会使不出内力,处处落于劣势。
萧清乾之前就已经与失了内力的阁主交过手,清楚她虽然没有内力,但是出招还是很迅猛的,所以,他并没有丝毫同情心,而是快速的向着阁主不断的弹出内力。
其余正在研究武林盟主一事的人终于发现了不寻常,急忙向着这边看来,但众人都没有出手。
望月等人没有想到阁主这么快便现身,稍有疑虑的快速向着阁主围拢。
阁主还以为望月等人是在帮着她的,不承想,竟然帮的是萧清乾。
心中的恨意彻底的被挑至极点,而望日的致命一击,更是震得她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了位置。
“哇”的一声,阁主口吐鲜血,脸色登时变得惨白如纸。整个山谷内,瞬间溢满腥甜的味道。
一众武林人士齐齐望向阁主,阁主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冷冷的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你们应该听说过,望海阁的毒药,轻易解不了毒吧?”
声音并不大,还很虚无。
然,这话堪落,所有人脸色均变了数变。
以往的武林大会,都会在青山之巅举行,望海阁就好像一处神话之地,根本没有人知道它的准确所在。
今年,望日将他们邀请到了这里,还好酒好菜的招呼着,看起来,根本就是望海阁在借此机会想要折损他们各大门派的精锐力量。
好啊,还真的是其心可诛!
望日见众人轻易便被阁主挑拨,忙解释,但,刚刚因为武林盟主一事已经让众人的矛盾加剧,这时候就算解释出了一朵花,一众人也断然不可能会相信。
“望海阁还自诩是名门正派,不承想,却使出这种阴险手段!”众人群情激奋,高声喊着:“把解药交出来!”
阁主一手按着胸口,另一手则缓慢的擦掉嘴角上沾着的血液,“望日长老,戏演到现在,也该结束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