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胎!”
卫青努努嘴,“知道了。”
邱嬷嬷亟亟赶来王府,听说卫青已经好了,长吁了口气。
“邱嬷嬷,父皇为北国逼着本王娶望海阁阁主,这并没有什么。但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跑到王府来逼迫青儿!”萧清乾一脸冷峻。
邱嬷嬷自然知道太后之所以将萧清乾叫到慈宁宫,就是老皇帝的意思。此番听到萧清乾这样说,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这种时候,卫青自然不好见邱嬷嬷,只能装睡。
邱嬷嬷又听了萧清乾数落了几句后,回到了皇宫。
太后听闻卫青情况稳定,双手合十,阖目低语了一声“阿弥陀佛”。
“太后娘娘……”邱嬷嬷吞吐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儿。
“有什么就说!”太后睁开双眼,眸光咄咄。
“这次楚王妃之所以动了胎气,其实是……”
太后眼波凌厉。
“是皇上去了楚王府,逼迫楚王妃同意楚王娶望海阁的阁主!”
太后眉心倏然拧紧,脸色也彻底的沉肃下来。
今日老皇帝跑来慈宁宫,拜托她一会儿将萧清乾叫到慈宁宫,再拖上一段时间,她本就觉得蹊跷,不想,竟然是跑去了楚王府!
太后极为重视卫青这一胎,不管是男还是女,毕竟是萧氏王朝的第一胎。
“邱嬷嬷,扶着哀家去御书房。”太后沉吟片刻,声音低沉的说道。
听说太后来了,老皇帝急忙起身。
“母后这时候来,应是为了卫青吧。”
太后乜斜他一眼,“皇上,不管你以前做什么决定,哀家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但是,阿乾娶望海阁阁主这件事,哀家说什么都不会同意。”
老皇帝叹息一声,“母后,朕也知道,皇室的女子都是德艺双馨,这望海阁阁主乃是江湖中人,根本就不适合入宫!
但是,这望海阁可是江湖第一,万一,阁主因爱生恨,或者这件事上我们处理的有欠考虑,只怕望海阁会对朝廷不利。”
太后倒是没有想到这一重,闻听,脸色当即变得更加难看。
老皇帝亲自帮太后倒茶,“母后,朕也是百般思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言外之意就是朕也是迫不得已,倘若母后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朕自然也不会出此下策。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里气氛异常的沉闷。
太后原本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并且给老皇帝提个醒,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去为难卫青,不成想竟然碰了一鼻子灰,哪里还有闲心继续在此喝茶?
“哀家回去也好好想想,皇上也多跟众朝臣商量一下对策。”太后沉着一张脸离开。
老皇帝凝着太后渐行渐远的身影,神色越来越沉重。
这卫青重要,望海阁也重要,就如同人的左右手,到底该怎样,才能够保证两只手都毫发无伤?
*
尘阳与魏莱这一路几乎是不眠不休。
当二人回到楚王府的时候,魏莱那张脸简直脏的没法看。
不过,墨棋并不嫌弃。
若非现在有外人在,两人早便相拥在了一起。
“臭老头,已经都安排好了?”卫青眨了眨眼睛,命丫环赶快给尘阳上点心,果脯等好吃的。
尘阳如同牛饮一般灌了一大杯茶水,接着又往嘴巴里塞了两块点心。
“这一路,可是累惨了!”尘阳伸了个懒腰,“我先去睡一会儿,醒了再说!”
卫青眉眼一利,“你敢!”
她这些天,心焦如焚,就盼着他们赶快回来。
这好容易回来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竟然还不说!
尘阳脚步一止,扭头看着卫青,似笑非笑,“呦呵,长本事了!”
卫青哼了一声,“你若是把事儿都说了,那我自然会让你睡的安生,就算是睡上个三天三夜,也无妨!可是,臭老头,你若是故意卖关子的话……”
话并没有说透,不过,尘阳很确定,卫青古灵精怪,她若是真不想让他睡安生,那可真的是整人的法子一个接着一个。
重哼一声,重新坐回到桌前,又趁机往嘴巴里塞了几块点心。
“听仔细了,不说二遍。”
卫青冲他翻白眼。
尘阳清了清嗓音,开始说起见到了望日之后的一些事情。
“八大长老全都中了毒?”
尘阳颔首,目光极为复杂的看了蝶儿一眼。
卫青倏然一惊。
莫非这八大长老所中的毒与陈诚中的毒一样?
她冲尘阳眨了眨眼睛,眼神询问。
尘阳颔首。
蝶儿刚刚就已经觉得奇怪,此番见卫青跟尘阳眼神交流,明显就是瞒着她什么事儿。
她又不认识这八个人,想到上回偶然间发现陈诚正在吃药丸,她脸色当即就变了。
“大姐,是不是陈诚大哥也中了毒?”
对上蝶儿一双写满“焦急担忧”的眼睛,卫青心口用力一扯。
“蝶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别想太多!”
“不对,大姐,你肯定有事儿瞒着我!”
蝶儿也只是看起来没心没肺,在一些事情上,反应还是很快速的。
“大姐,我求求你,你告诉我吧!”
卫青帮蝶儿擦掉脸上的泪水,心中纠结的很。
尘阳实在是受不了蝶儿掉眼泪,索性直接告诉她真相。
轰然一声,蝶儿眼前一黑,直接晕厥了过去。
顿时,整个寝殿内乱成了一团。
“快些将她抬到榻上!”卫青语气急迫,死死瞪了一眼尘阳。
尘阳耸肩,“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这八大长老都不知道自己身中什么样的毒,那就说明这是望海阁的秘制毒药,一般人不可能轻易得到解药。
毒药的组成很复杂,一个一个的试,估计要猴年马月也未必能够研制出解药来。
如今唯一可以试一试的就是以毒攻毒,不过,这种危险系数大,结果也未必让人满意。
现在告诉蝶儿,总比以后陈诚毒发,蝶儿哭的死去活来要好太多了。
卫青恨不能戳破尘阳的脑袋,或者直接找针线把他的嘴巴缝上,该死的臭老头,一回来,就闹得鸡犬不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