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现在完全懵了,若是王爷真的这么在意王妃的话,刚刚为何要伤害王妃?
见暗卫还僵在那儿,一脸怔然,萧清乾眉头拢紧,“难道要本王亲自去请大夫吗?”
蝶儿看到卫青嘴角还有衣襟前都是血迹,吓得脸色蓦然退了个干净。
“大小姐,您别吓奴婢啊!”
她不停的摇着卫青,然,卫青就好像死了一般,没有丁点儿回应。
“王爷,大夫来了!”暗卫几乎是一路拽着大夫飞掠来的,吓得大夫脸色灰白。
“快些过来!”萧清乾眸眼凌厉,冲大夫吼道。
大夫上前去,揣着小心帮卫青诊了脉,面色登时一变。
“如何?”萧清乾一脸紧张。
“王妃这脉异常虚浮,只怕是……”
话没有说完,便被萧清乾一把揪住了领口,声音冰冷如刃的自齿缝间挤出寥寥数字,“救不活王妃,你便一同陪葬!”
这话堪落,蝶儿恼羞成怒的攥着拳头,“王爷现在倒是紧张起来了?”
萧清乾没吭声。
大夫此刻压力巨大,他擦了一下额上的汗水,开了方子。因为紧张,握笔的手一直在抖,字迹甚是潦草。
蝶儿一直哭,那哭声让萧清乾听之异常烦躁。
“够了,你若是继续哭,就给本王滚出去!”
大夫将方子交给暗卫,暗卫看了眼,“这字迹也太潦草了。”
“这……”大夫嗫嚅着重复了一遍这方子上的药材,暗卫一一记下之后,飞掠出去。
萧清乾想要给卫青渡内力护住心脉,然蝶儿却误会他还试图伤害卫青,死死瞪了他一眼,冲到了床前,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萧清乾。
“你信不信本王这便将你发卖了?”萧清乾危险的眯了眼睛。
蝶儿心神一震,梗着脖子,“若是大小姐就此不测,奴婢也不独活!”
这般忠心,情深义重,倒是让萧清乾愣了愣。
“本王在救她!”
蝶儿将信将疑。
萧清乾不欲与她废话,索性屈指冲她弹出一道内力,封住了她的穴道。
蝶儿口不能言,动又不能动,看着萧清乾将卫青扶起,急的不清。
萧清乾双手落在卫青的背上,内劲集聚在掌心,浑厚的内劲源源不断的自掌心渡入卫青体内,护住她的心脉。
卫青感觉自己好像在飘,四处布着一团浓重的迷雾,让她完全找不到可以落下的地方。
却在这时候,耳畔传来萧清乾那愠怒的声音,“卫青,本王命令你喝药!”
尼玛!
卫青低啐了一句,老子就不喝,你能把老子怎样?
正沾沾自喜,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道迅速的在口中蔓延开。
卧槽!
你又要害老子,老子不要喝药!
然,这可由不得她。
苦涩的药汁就那么顺着咽喉滑入下去,一口,两口……
“咳咳咳——”
听到咳声,蝶儿喜极而泣。
大小姐终于有反应了!
萧清乾在她腰间摸了摸,没有找到绣帕,不禁眉头紧拧了一下,扯过帷幔帮她擦了嘴边沾着的药汁,眸光森冷的看向蝶儿。
蝶儿有些紧张的抿紧唇角,却见萧清乾屈指冲她弹出内力,紧跟着她全身松懈下来。快速冲到床前,激动不已的握着卫青的手。
卫青此刻真的很想睁开眼睛,可全身虚软无力,连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病,便是五天过去。
萧清乾虽然许诺田丝丝一定会彻查这件事,然,卫青被他所伤,他一门心思都放在卫青的身上,早已经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田丝丝久也没有等到萧清乾过来,也没有命令解除她的禁足,她整个人变得异常暴躁。
暗卫经常能够听到她摔东西的声音,一个个都觉得田丝丝似乎是彻底的受了刺激。
“来人!”田丝丝嘶声喝道。
暗卫现身,“侧妃有何吩咐?”
“王爷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她想,或许卫青趁虚而入,与萧清乾已经如胶似漆。
暗卫盯着她那因为嫉恨而扭曲的厉害的脸,不由怔了怔。
“王爷是不是天天跟卫青在一起?”
暗卫沉默着。
田丝丝怒极反笑,王爷说什么会至死不渝,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都会毫无保留的守在她的身边,竟原来都是假的!
暗卫估摸着她或许又要摔东西,急忙隐去身形。
田丝丝拿起了东西就要摔,可转而便又想到了什么,动作僵住。
她不能坐以待毙!
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凝眉仔细的想了想,撕了床单,悬在房梁之上。
“咚——”
暗卫听到一声闷响,以为田丝丝又在摔东西,没有理会,可转而觉得哪里不太对。
急忙冲进寝殿,看到田丝丝吊在房梁之上,看起来已经不行,急忙飞身而起,将田丝丝救了下来。
萧清乾听说田丝丝竟然上吊自杀,懊恼的拧眉。
他以前觉得田丝丝温婉有礼,识大体,善解人意,怎料竟然会这般!
沉眸在满地狼藉上快速掠过,最后锁着床上虚弱的她。
感受到那冰冷不耐的目光,田丝丝倏然一惊,猛然睁开了眼睛。
“王爷——”
萧清乾脸色极冷,“丝儿,是不是本王太宠你了?”
所以,她才会恃宠而骄,才会屡屡做出以死相逼的事情?
“王爷……”田丝丝声音哽咽,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滴滴滚落,“妾身只是找不到能够证明清白的法子!妾身只是想到王爷与王妃姐姐在一起,就难过,就嫉妒,所以,由不得自己……”
萧清乾微怔了一下,如何都没有想到田丝丝竟然会如此大方的说自己嫉妒!
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他将她拥入怀中。
嗅着萧清乾身上独有的气息,田丝丝总算是觉得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王爷,您重罚妾身吧!”
对上她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萧清乾的保护欲瞬间膨胀,他抬手,动作轻柔的擦去田丝丝脸上的泪水,温声道:“本王为何要罚你?禁你的足,也只是出于保护!”
田丝丝眨了眨眼睛,将信将疑。
“可疼?”他的手指在她颈上被勒出的红痕上缓缓抚过,轻声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