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婉婷啊,你舅舅,外公他们早就猜到了,你们两个能好好的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舅妈附和道,随后对着一旁的保姆阿姨喊道,“张妈,准备上菜吧。”
“是。”张妈面带笑容的去了厨房,准备上菜。她在这里当保姆两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人,以前的夏家是没有灵魂,即便少爷们都很温和,说话的时候都面带笑容,但她能看得出来那不是真的笑。
而今小姐回来了,她才见到这个家有了活气,少爷们的笑容也发自内心,她多少也听说夏婉婷的事情,看着这个和她女儿一般大,却能干,精明,漂亮的不似凡尘的女孩,这心里多了些心疼。
临近厨房的时候,夏婉婷拉着她的手,递上了一个小包装合,是快银手镯,样式是老旧了一些,却是十分适合中年人,“张妈。谢谢您照顾我的两个弟弟,小小心意,图个保您平安。”
这并不是很贵重的礼物,却在张妈的心里泛起了涟漪。女孩的笑容很干净,话语极其温柔,态度也是十分的诚恳。当了半辈子的保姆,还没有被雇主如此待遇过的她,红了眼眶一个劲的推辞,“大小姐,这个我不能收。照顾少爷们是我的本职工作,没有什么可邀功的。”
夏婉婷直接拿出来,将手镯戴在了她的手上,“张妈,在夏家没有人把你当成佣人,您就收下吧。看,多好看?”抬起她的手腕笑嘻嘻的说道,有些调皮。
夏雨阳见此,也笑了笑道,“张妈,姐姐送您的,你收下便是了。”最后无法,张妈只得收下。她一个下人何德何能得到大小姐的抬爱?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把保姆当人看。
这话题到处,张妈就进了厨房勤勤恳恳的工作,夏家兄弟也去帮忙上菜,菜齐了就入座。这顿饭吃的不尴尬,也没多大气氛。很奇怪的感觉,或许大家都是表面上接受了顾念庭,而不是从心里接受他。
饭后夫妻二人与夏家人告别回了自己的小家。夏雨阳没有拦着,孙怀进也没有多说什么。等人都走了,姜淼与夏雨阳站在阳台上很久,随后相视一笑。
“姐姐的决定,从来都没有人可以更改。只要觉得幸福就好,而我们的想法不重要。”夏雨阳的声音很轻,也只有提到夏婉婷的时候,他才会这样温柔,毫无底线的去纵容。毫无反抗能力的去妥协,对于他而言,这世间任何人的感受都不及夏婉婷一人的感受。
或许很自私,也很容易受伤。但这些都无所谓,他的姐姐他有能力宠,也有这个资本让她无忧无虑。甚至于他的感受都不用在意,世人是佛是魔,都与他无关。万苦涩一人尝,亿万甘甜画红妆。
姜淼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当了那么多年的女强人,如今也该有她自己的人生,不再需要顾及我们。呵,那个既当母亲又当姐姐的夏婉婷已经是过去式,现在的姐姐只是姐姐,一个可以肆意妄为,八天捅破了也不怕,有我们顶着的小女生。”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个小男孩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了现在这样可以只手撑天的大人物,哪怕他们的一句戏言也可以让整个商界抖三抖,而他们最在乎的人始终都那个温柔又不失严厉的女子。
孙怀进回家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之前的岁月,发现他这一生还真的是顺风顺水,没有什么大难大灾,平淡中带着点色彩。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小丫头,他知道,如果不是夏婉婷很多事情都不会变成现在这般人人安乐的状况。
而小丫头经历的太多,所欲她愿意纵容她。哪怕是他不想接受顾念庭,觉得他不配他的宝贝外孙女,顾家太复杂,与小丫头的恩怨岂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开的?他也没有反对,因为他的小丫头喜欢顾念庭,因为他的小丫头愿意去原谅,这样她会感到幸福啊。
摸着手上的象棋,老人叹了一口气,似无奈又无力,更似妥协。“罢了,只要宝贝觉得幸福,那些纠葛恩怨,又算得了什么呢?夏家又不是没有人,孙家也不会袖手旁观。”两个外孙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受委屈,再说了,他的额外孙女也不是个软柿子。既然决定了,想必她自己也想清楚了。
孙天琪的老婆站在门外,有些担心的想要敲房门看看,被孙天琪拉着,对她摇了摇头道,“爸心情不好,你不要打扰他,等他自己想明白了,就开们了。”
父亲的想法,他岂能不知?又不单只是他一人这样想,其实他们都这样。可最终还是归了一句话,只要丫头觉得幸福就好了,她自己的人生自己掌控。
再说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提及离婚,即便婚礼那般不堪,但在法律上他们早已经是夫妻,夏雨阳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他们更不用说了。只能自我安抚,‘儿孙自有儿孙福。’
漆黑的夜,点翠着几颗繁星,像一颗颗珍珠,发着莹润的光泽。夏婉婷洗完澡趴在三米的大床上,睡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从背后看就能看见她露在外面的肩膀,湿漉漉的短发披在身后,还滴着水珠,给她的周身增添了继续诱惑。
顾念庭从浴室里走出来,看见这样的场景,如星海的双眸沉了沉,声音都不自觉的透着一丝的沙哑,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某处不受控制的有了变化。
但他还是极力的克制,拿起一旁的吹风机,将人捞进怀里,大手轻柔的拂过她的头,调好吹风机的档位,温柔的替她吹起了头发,“头发不吹干会感冒的。”
夏婉婷笑了笑,漆黑的双眸扑闪了几下,似撒娇般的开口道,“我在等你替我吹头发呀。老公大人,呵呵。”
闻言顾念庭的嘴角不由的上扬,很显然这些话取悦了他,尤其是那句‘老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