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中的冷水流在阮欣身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她不过才在水下站了一秒钟,可祁子骞已经全身都湿透了,阮欣眉头紧皱,生怕他是因为胃疼强忍才冲冷水的。
“祁子骞,走,跟我出去吃了药再。”
她拉住他的手,想要将他带离浴室。
可他脚下没有丝毫动作,任由阮欣如何使劲,也没能移动分毫。
“你是不是不舒服?别在这里,不舒服我们出去吃药好吗?”阮欣更用了力气。
“阮欣,”他缓缓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阮欣一愣,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你是不是被他碰到了?”
“没有,”阮欣摇了摇头,“你回来的时候不都看到了吗?没有碰到我。”
他没有再说话,只伸手将阮欣关掉的花洒再次打开。
阮欣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可看他有些急促的呼吸,知道他定然是哪里不舒服。
“你不能这样冲冷水!跟我出去吃药。”
阮欣有些生气的开口,他都已经不舒服了,就不能好好的喝点药好好休息吗。
说着,她伸手想要再次关掉花洒。
可她刚伸手,就被祁子骞一把握住。
在被拉入怀中的前一刻,她听到他的声音。
“你,就是我的药。”
没有给阮欣理解这句话的机会,他已经将她拥入怀中。
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他的身体却热的滚烫,紧接着,是细密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阮欣被他激烈的吻吻的喘不过气,只能瘫软在他的怀中。
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阮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房间中的,印象中,只有祁子骞滚烫的身体一直紧紧贴着她。
后面的事情,光是想起来,就已经面红耳赤。
比起之前的那几次,他这次更加温柔,可依旧在她无法忍受哑着嗓子求他许久之后,他才终于停了下来。
将她抱到浴室冲洗干净,他这才将她放在被子里。
阮欣疲惫的眼皮都睁不开,可在他将她放回床上的时候,却张了张嘴。
“什么?”祁子骞将耳朵靠近她的嘴边。
“你胃不好,记得……吃药。”
短短的几个字,祁子骞却彷佛收了雷击,愣在原地许久,终于是低声开口:“好,我记得。”
在得到他的回答之后,阮欣终于是抵抗不住沉重的睡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祁子骞将房间的灯关上,却坐在床边没有睡下。
月光顺着窗户落下,在她脸庞上留下印记。祁子骞往窗外看了一眼,一瞬间,有种回忆和现实重合上的错觉。
阮欣第一次到这个房子,就觉得这个像极了当初出租屋的摆设。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巧合,这个房间,本就是祁子骞专门找的。
他找了半年,自己亲身跑了许多地方,终于找到最像的一个房间。他将所有的摆设都按之前来,可真正弄好过后,他却许久没有来过。
记忆中的出租屋,到处都是她的身影,她的气味。
可这个房间,除了相似,却没有最重要的她。
后来他一念之差,让她到这里来住,却在当天夜里突然想起来,客厅的桌子下面,有一个她五年前送给他的涂鸦的石头。
他怕她看到,会有什么想法,所以半夜过来,摸黑将东西找到,结果还被她打破了脑袋。
睡梦中的女人突然翻了个身,将祁子骞的思绪打断,他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女人,忍不住笑了一下。
伸手将掉落的碎发拢到耳后,他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他感觉,有些东西,或许是可以再次期待的。
……
阮欣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到了头顶上。
她立刻转头看了一边身边的位置,依旧是空荡荡的。
也是,这个时间,祁子骞大概率是早就去了公司的。
想明白后,阮欣慢乎乎从床上起身。倒不是她不想快点,只是身上着实是一动就开始疼痛,她只能放慢了动作。
打开卧室门,客厅却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祁子骞?”
阮欣疑惑,却见祁子骞正坐在沙发上,手上是打开着的笔记本电脑。
听到她的声音,祁子骞一愣,下一秒,飞速的合上了电脑。
可即使他动作飞快,阮欣依旧在他合上的那一秒,看到了电脑屏幕上的东西。
一个男人的脸,似乎是正在跟祁子骞视频。
祁子骞回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就已经皱了起来:“起来怎么不把衣服穿好?”
随着她的话,阮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这才惊叫一声。
她刚刚见祁子骞的衬衣还在床头,以为是他不小心忘记的,所以偷偷的穿上了。但是她浑身上下,除了内裤,就只有他长及大腿的衬衣。
她的修长笔直的双腿,就这么裸露在外。
阮欣几乎惊慌的跳起来,她立刻跑回房间,将房门紧紧关了起来。
祁子骞看着她的动作,知道房门关上,他才拧着眉头,将电脑再次打开。
“my god!我没看错吧,我真没看错吧,一个女人,在你的房间里,在你祁子骞的房间里。”
一打开屏幕,电脑那端的人那震惊的合不拢嘴的脸就露了出来。
“女人,穿着你的衬衣,在你的房间里。我真的没在做梦吗?”
祁子骞捏了捏眼角,惆怅的吸了口气,他就知道让这人发现了这事,以后他圈子里的朋友,没一个会不知道了。
可偏偏,他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行了行了,是的,你没有看错。”
随意的附和了两句,祁子骞赶快将话题转移:“对了,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oh my god!你说,什么忙?”
电话那端不停的摇晃着脑袋,显然是对于祁子骞竟然就真没承认这件事,更加的震惊。可震惊归震惊,正事还是不能忘的。
“我这最近在准备一个项目,但是出了点意外,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我相信他身上肯定会有些好玩的事情。”
“我就知道,你没事才不会找我。”男人看着祁子骞的表情,知道这次跟往常有些不一样,“看你这架势,这人可不是简单的招惹你了吧。”
祁子骞眼神眯了眯,“他动了不该碰的人。”
“什么人,你的女人?刚刚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