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一惊,慌忙想要起身,可脚却被封星纬拉住,让她动弹不得。
“我脚受伤了,他……”
阮欣来不及给封星纬一个眼神,只看着门口的男人,开口解释。
“怎么?”封星纬却起身,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语,“我的女人脚受伤了,我给她上药,还需要跟祁总报备一下吗?”
封星纬脸上勾起一个笑容,可话一出口,两人都齐齐看向他。
“你的女人?”祁子骞眼神几乎要将人冻僵。
“我,不是……”阮欣慌乱的开口。
“欣欣,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可在别的男人面前,就不要再跟我闹脾气了。”
封星纬冲着阮欣开口,语气中满是宠溺,彷佛他们只是吵架的情侣,她现在只是在闹脾气。
“封星纬,你在说什么?”阮欣不敢置信,这男人,刚刚还一副要让她离开的架势,前后不过几分钟,为何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子骞,我不是,我们之间……”
她强忍着脚腕的疼痛,一瘸一拐的想要走到祁子骞面前,跟他解释清楚。
但祁子骞却淡淡的退后了一步,“阮欣,你真是好手段。”
他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你跟他到底如何。”
“祁总果然明事理,”封星纬笑意更深,走过去拍了拍阮欣的肩膀,“欣欣,祁总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也该明白的。”
明白?明白什么?明白他封星纬一次又一次的设计利用她吗?可这一次呢,又是因为什么?
“我们走吧,我会好好对你的,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伤害。”
不知为何,阮欣从封星纬的眼中,看到了几分真心。
真心?阮欣觉得荒唐的几乎要笑出声。
她刚想开口拒绝,祁子骞突然开口。
“阮欣,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确定,要跟他走吗?”
他站在门外,遥遥的看向她。
他脸上很平静,才来时候的愤怒和寒意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了他最常见的面无表情。
可阮欣很清楚的明白,她现在,只要说一个是,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
‘不是’两个几乎要脱口而出,她想要跟他解释清楚,跟他说出他误会她的那些事情。
可这或许,也是她最好的离开他的时机了。她再次找上祁子骞,本就是她的不对,他已经有了新的人生,她却还对往事念念不忘。
重新遇到祁子骞,是不是她做错了。
“好,我明白了。”
祁子骞缓缓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慢慢转过身。
他开口的那一刻,阮欣终于明白过来,她能忘了祁子骞吗?不能,她爱他爱了这么多年,不能就这样让他一直误会着她。即使离开,她也希望,再他心中,她是一个好女孩。
“我不会跟他走的,我跟他根本没有关系。”
阮欣追了出来,“子骞,自始至终,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祁子骞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缓缓转过身,身后,阮欣一脸慌乱,神情害怕。
是在,害怕他离开吗?
“欣欣,你还真是,让人伤心呢。”
封星纬打破了沉默,他也从房间出来,路过阮欣的时候,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不过,说实在的,我迟早会带走你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从两人身旁走过。
……
车里,阮欣坐在后座上,眼神止不住的瞟向开车的男人。
封星纬走了之后,祁子骞一句话没说,转头就离开。
她跟在祁子骞身后,也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一步一步的追赶。不过不知是祁子骞故意放慢脚步的愿意,她拖着受伤的脚踝,也一路跟着他到了车上。
“怎么?在后悔刚刚没有跟他离开?”
祁子骞开着车突然开口。
“没,没有,”再次被他从思绪中拉回,阮欣飞快的摇了摇头,生怕他再误会什么。
但好像,他语气还不错,阮欣也就大着胆子跟他说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逃跑的。只是你放我一个人在那个房子里,啥也没有,我也不能动弹,所以一时冲动,就跑了。”
“嗯。”
令阮欣意外的,祁子骞竟然没有再说什么冷嘲热讽的话,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阮欣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既然都解释了,索性将一切都一股脑解释清楚了。
“我跑出来之后,没地方去,刚好碰到了封星纬,你去那会,我本来都准备离开了,谁知他突然要给我上药。”
“还有企划书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那个胸针是他送你的,他让我带给你礼物,我压根就不知道礼物到底是什么,更别说里面的窃听器了。”
“那次在你书房里,我只是想要整理下东西,那个企划书,我根本就没敢去看,项目报价我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跟封星纬说过,我从一开始就没答应要偷看你的企划书。”
也不管祁子骞到底听没听,信不信,将东西都说出来,阮欣这才轻轻呼了一口气。
总算是将心头的东西都跟他说了,她心中,也好受多了。
这次,祁子骞甚至连个嗯都没有,他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彷佛阮欣刚刚说的,不过是广播中不感兴趣的播报。
阮欣突然就泄了气,低着脑袋靠在车门上。
也是,她都这样惹得祁子骞不高兴了,他怎么还会相信自己呢。
这一次,祁子骞没有给她戴手铐,也没有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而是找了两个佣人,一天几顿饭做好等着她吃。
但是,阮欣再没见过祁子骞。
那天他将她送回别墅,一句话没说的就离开。后面,就只有阮欣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过这样的修养,倒是让阮欣的脚很快就好的差不多了。
这天,阮欣跟往常一样,起床洗漱了之后,就准备下楼吃早饭。
她在这里,也不用上班,也不用自己做饭,如果忽略心中的感受,倒是难得的修养的时光。
可今天,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到佣人敲门叫她吃饭的声音,所以到了时间,阮欣疑惑的开门下口。
却不想,客厅中正端坐着一个女人,见她下楼,放下手中的茶杯,勾起一个笑容。
“我不过有事出国一段时间,你就登门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