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没有丝毫怜惜的力道,让阮欣有些颤抖,她慌张的想要爬起来。
“子骞,你,你想要干什么?”
祁子骞满脸都是寒意,并不理会阮欣的话语,反而是一把将想要起身的阮欣再次推到。
又见阮欣一直挣扎,索性直接扯下领带将她的手牢牢系在床头。
这样的祁子骞,阮欣从来没有见过。
此时的他,宛如一个被惹怒的野兽,想要将她撕碎了狠狠的吞咽下去。
手腕上传来的痛意,还有心中的恐惧越发明显,阮欣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祁子骞,你放开我。”
“放开你?”祁子骞狠狠捏住阮欣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阮欣的骨头捏碎,“放开你好让你再次背叛我吗?阮欣,我给过你机会的,可你永远满嘴谎言。”
“阮欣,你欠我的,又该拿什么还。”
说完,他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那个吻,没有丝毫的技巧和温柔可言,就像是溺水之人拼命想要抓住些什么。
没过多久,嘴里就已经有了血的味道。
阮欣的挣扎着的手,缓缓垂下。
一滴泪,从她眼睛中掉落,滑过她的脸颊,落入两人的唇间。
冰冷又苦涩的泪水,像是突然唤醒了祁子骞的理智般,他伸手推开阮欣,将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
“呵,看我都忘了,你都不知道爬上过多少个男人的床了,”他将刚刚扔下的外套拿起,冷冷的瞥了一眼蜷缩在墙角的阮欣,“太脏了。”
厚重的门被人从外面关上,又反锁起来,脚步声这才消失不见。
阮欣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
她手腕上的领带,已经被祁子骞解下,可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手铐,将她刚刚崴着的脚环锁在床头。
脚腕已经肿的老高,冰凉的手铐,只要一碰,就痛苦不堪。
可阮欣像是丝毫没有在乎般,只紧紧抱住自己,默默垂泪。
阮欣脑海中,尽是祁子骞将领带接下绑住她是的样子,那双眼眸,令她颤抖。
五年前,她也见到过那样的眼神,在她的继父身上,在她继父想要欺辱她的时候。
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午夜。
所以她忍不住哭泣,害怕到颤抖,脑海中,尽是鲜红的颜色,那是血的颜色。
血流了满地,满目都是红色,她颤抖,尖叫,却没有一个人能来救她。她只能蜷缩在墙角,无声的哭泣。
而这满地的疮痍,却都是她亲手制造的。
在他继父扑向她的时候,她拿了床头的石头,狠狠的敲在了他的头上。
血,溅到她的手上,仍残留着温热的触感。无数个午夜梦回,阮欣依旧会惊叫着从梦中向来,只因梦中,她双手满是鲜血。
……
阮欣被祁子骞囚禁起来了。
在阮欣终于从过往那个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认清现在的处境。
祁子骞早已不知去向,窗外已是夜幕降临,阮欣脚被紧紧拷在床头,根本无法离开床的周围。
更何况,她脚已经崴了,这么久没有治疗,如今愈发眼中,已经肿的快要跟手铐一样粗了。
阮欣跌坐在地毯上,背靠在床边,有些硌得慌,可比起其他地方的疼痛,这点小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无事可做,阮欣倒是少有一个人这么安静的时候。如果忽略红肿的脚踝和手铐,这场景,甚至有几分美好。
这样的想法,让阮欣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眼神半眯着盯着窗外,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迷糊着睡着的,等阮欣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不过今天天气不好,窗外阴阴沉沉乌云密布。
看来是要下雨了。
阮欣轻叹一口气。
不知道祁子骞是什么想法,在他眼中,她背叛了他两次,他若是怨她恨她,以他现在的身份,想要整治她的手段着实不少,这样的囚禁,无异于最差劲的做法。
可祁子骞一直再未露面,直到傍晚,卧室的门才被人从外面打开。
“阮小姐,你还好吗?”
来的人不是祁子骞,而是他的私人医生龙诗文。
阮欣上次见过她,听她问话,只无奈的扯了扯嘴角,“龙小姐看我这个样子,算是好吗?”
龙诗文依旧微微笑着,没有回答阮欣的话,提着箱子半跪在地毯上,将阮欣的脚处理了一番。
“崴的不算严重,不过没有即使医治,看起来肿的有些可怕,不过用了药,注意修养的话,应该很快能消肿,不过想要痊愈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她说话总能让人如沐春风,彷佛连病痛都少了几分。
阮欣没什么反应,依旧倚靠在床边。
见阮欣不回答,龙诗文也不多说,又从外面拿了一个餐盒进来,放在床头柜上。
“饭和水都有,阮小姐饿了的话,不妨吃点。”
龙诗文离开后,阮欣看了一眼餐盒。
龙诗文过来给她医治,还有送水送饭,肯定是祁子骞授意的,可他却矢口没提要把她怎么样,总不能,一直关在这里吧。
夜色再次降临,阴沉了一天的天空,此刻终于下起大雨。
阮欣盯着雨落看了许久,直到凉气从窗户一点点渗透,阮欣这才缓缓起身,坐在床边将早已冷掉的饭菜吃掉。
阮欣胃一直不算好,在地上坐了一夜,这会吃了点冷掉的饭菜,就感觉胃里有些翻滚。
喝了口水,使劲将胃里不舒服的感觉压下,阮欣再次在地毯上坐下。
这次,她没有漫无目的的看向窗外,而是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脚踝上的手铐。
手铐这东西,她不可谓不熟悉,过去五年,她日日都戴着这东西,做梦都想早日取下。
却不想,即使出狱后,还会有一日再戴上。
无奈的扯了扯嘴角,阮欣发现这手铐,跟监狱中的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没有那么巧妙,很轻易的能看到里面的机构。
不过想想也是,监狱中的,毕竟都是为了防止罪犯逃跑用的。她这个,不过是用了铐住一个女人而已。
可祁子骞大概忘记了,她高中时候,就对这些机械的东西感兴趣,这个构造简单的手铐,给她一根铁丝,她都能弄开。
而且,好巧不巧,她身上,刚好是有一截铁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