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龙语心做的事情,这段时间公司可谓是陷入了低谷。不止是项目,还有公司的口碑,都下降了不是一点。而这,在外人看来,都是司空信能力不足所导致的。
所以如果将这件事抖出,那对于司空信的诋毁就自然的消失。如果是祁子骞这样做也就算了,毕竟他和龙诗文有私交,可这些跟司空信,毫无关系。
而且这种事情无疑是龙语心的责任,即使是龙诗文,也没有任何理由多说什么。
想到这里,贝儿想起来很久以前祁子骞说过的一句话。
司空信才是一个真正的生意人。
而生意人的本质,唯利是图。
听到贝儿的疑问,司空信笑了笑,“这是,还没这样结束呢。钓鱼呀,最重要的是,要有耐心。”
祁子骞觉得他大材小用,他就用实际行动钓一条大鱼给他看看。
……
阮欣自然是没能如愿回公司,事实上,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迷糊中看了一眼周围,然后突然惊醒着坐起身。
小房间自然是没有人,她想要打开门,手刚一摸到门把手,就听到外面有谈话的声音。
这下,阮欣的手也不敢再动,只能退回身子待在房间中。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外面谈话的人确始终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阮欣看了一眼时间,终于是鼓足勇气打开了房门。
外面祁子骞大概是坐在办公椅上,还有一个人正站在办公桌前汇报着工作,而这几个人,结结实实的将阮欣看向祁子骞的视线给挡死了。
阮欣又看了一眼大门的位置,距离她不过几步之遥。
阮欣咬了咬嘴唇,正想要偷偷溜出去的时候,祁子骞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想要,去哪里?”
突然开口,让原本正在汇报工作的几人都跟随着他的眼神转过身子。
阮欣倒吸一口冷气,直起了身子,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我,我要回去了。”
“在沙发上坐着等会,一会有人给你送吃的来。”祁子骞轻飘飘的给了结论,然后又给众人一个眼神,“你们继续吧。”
那几个人立刻就转过身,继续自己刚刚的话语。
阮欣站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到底还是按照祁子骞的话坐到了沙发上。
她外套还在小房间中,这会身上就一件连衣裙,没坐一会,就觉得身上开始泛冷。
祁子骞抬眼看了她一眼,自然的将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
阮欣察觉到,转过身看向他的时候,他没有半点反应,好像刚刚的动作是阮欣的错觉一般。
会议终于在十几分钟后结束,在离开之前,还有人朝阮欣点头笑了笑。
阮欣赶忙起身笑了笑,众人离开后,阮欣转头,祁子骞还是在办公桌上,只是没了刚刚严肃的神色,闭上了眼睛。
阮欣原本已经在嘴边的话见此就咽了回去,慢慢上前帮他按着肩膀:“你怎么不叫醒我?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的。”
“我希望你能多陪我会。”不知是不是因为开会的时间长了,他声音中隐藏不住的疲惫。
“可是,”阮欣有些迟疑,“毕竟是在闵氏,其他人看见了……不太好。”
“你这是觉得自己见不了人吗?”
“不是这个……你在这里已经很难了,我不想因为我,让人对你有什么话。”
祁子骞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然后就这么盯着阮欣。
阮欣被他盯得又红了脸,便害羞的去捂住了他的眼睛,“你不许这么看着我。”
祁子骞笑着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正准备说什么,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阮欣立刻就想起身,祁子骞却按着她不让她动。
“进来。”
吕晨进来的时候,明显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低下了头。
“祁总,封,小姐醒了,一直吵着要见你。”
祁子骞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又恢复了平静。
“告诉他们,我没空。”他的回答不带丝毫感情。
阮欣此时才回过神来,正想要开口,吕晨已经退了出去。
祁子骞也没了嬉闹的心思,松开了阮欣手,“你还是吃了饭再回去吧,一会我让吕晨送你回去。”
“嗯,”阮欣咬着唇点了点头,到底还是问了出口:“你,不去看下封小姐吗?”
祁子骞看向她,“你很希望我过去看她?”
“也不是,”阮欣有些迟疑,“可是,毕竟她都昏迷了这么久,你……”
“我不愿意去。”祁子骞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更何况,以我现在跟封氏的关系,就算是我过去,他们应该也不欢迎我。”
阮欣不再说话了。
祁子骞明显也是不想多说,直接打开文件,一副要办公的样子。
阮欣只得坐回了沙发上,饭很快就有人送来,阮欣却觉得没什么胃口。
“祁总,封少过来了。”没过多久,敲门声再度想起。
祁子骞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然后,他的眼神下意识的看向了阮欣。
阮欣已经放下了筷子,可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祁子骞缓缓起身,朝外走去,“带他去会客室等着。”
关上办公室门的时候,他特意交代了一下吕晨,若是阮欣吃完了,就立刻送她回去。
现在这种时候,他不能让阮欣跟封星纬接触。
封星纬就在会客厅里,也没有坐下,就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听到有开门的声音,他立刻就转过身。
“封少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祁子骞进门也没有废话,直接就问道。
“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封星纬开口,可等了好一会,祁子骞都没有回答他,他只得把话说开:“我姐姐醒了,她想见你。”
“抱歉,我已经回复了你们,我没时间。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这件事,可以回去了。”
封星纬听见这话立刻就怒了,一把排在桌子上,“祁子骞,你究竟有没有心?”
“我姐姐因为你割腕,昏迷了两个月才终于醒过来。即使这样,她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叫你,而现在,你连去见她一面都不愿意。你连着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吗?”
他说的义愤填膺,祁子骞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直接就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