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苇从口袋里摸出从秦云房间里顺出来的手套,迅速的套到自己手上。
幸好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被夙苇打到灌木丛中的男人舔干净自己手上的血液,冲着夙苇阴森森的笑了笑。
“你还是第一个让我流这么多血的人,放心,之后我会千百倍的从你身上讨回来的。”
男人盯着夙苇白皙的脖子,想象着夙苇血液的滋味。
夙苇被男人盯的直恶心。
神经病啊!
怎么跟上个世界的那个恶魔一个德行!
让她恶心透了。
苍暝在一旁看着,微微眯了眯眸子,神色冰冷。
可惜了,夙苇不让他上场,不然他早就打的他爬不起来了。
哦,虽然他现在看起来也爬不起来。
夙苇带好手套之后,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下手极狠。
男人一边挨着揍,一边催动自己体内的母蛊。
熟悉的疼痛再次从脑海之中传来,夙苇冷着脸,硬生生的将这疼痛压了下去。
之前那一次是因为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疼痛,一时反应不过来。
现在怎么可能会再被疼痛压垮!
男人吃惊的瞪大眼睛,口中不断的吐出鲜血。
“怎么样?是不是很吃惊,很不可置信?告诉你,爸爸我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人。”
女生踩着男人的脑袋,笑容狂傲,顺出来的话气的男人再次吐出一口血。
男人的视线有些模糊,茫然的看向眼前自己吐出的一口血,那点红色不知怎的刺激到了他。
“我的,这些血都是我的!”
男人艰难的探出手,将沾染着血液的土不断的往自己怀里扒拉。
“嘿嘿,都是我的。”
男人身上忽然蔓延出点点墨色,迅速的在空气之中蔓延开来。
“咳咳……”
夙苇被这墨色的烟雾呛了一下,脚尖用力,准备解决掉这个男人。
但不知怎的,她心中忽然生出一点不愿,似是在说不想伤害她脚下的男人。
脚尖微微偏移,从脖子挪到了脸。
男人被夙苇踢了一脚,血腥味弥漫在口中,他阴鹫的盯着夙苇,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子蛊是不会伤害母蛊的,只要母蛊还在他体内,这间精神病院里的病人,都还是他的囊中之物。
夙苇蹙起眉,收回自己的脚,站在原地,脸色十分平静,但心底却有些抓狂。
刚才那种感觉踏马的是啥?!
是啥啊!
苍暝默默走到夙苇身边,拍了拍她的脑袋。
“他身上有母蛊,这是正常的事情。”
夙苇抬头看他,眸子中隐隐跳动着火光。
“正常?正常个屁啊!我绝对要弄死他!”
原本夙苇弄死男人的想法还不是很强烈,经过这么一折腾,夙苇心中的杀意渐浓。
她不喜欢刚才那种感觉,而且她有些生气了。
“还有,我不喜欢别人摸我脑袋,哪怕是你也不行。”
夙苇鼓着腮帮子,圆溜溜的杏眼睁大,愤愤的瞪着苍暝。
“好吧,那我就不碰了。”
苍暝收回手,下回再找机会摸一下好了。
这样想着,苍暝逐渐弯了眸子,他喜欢这样逗夙苇玩儿。
夙苇一看苍暝这个模样就清楚他在想什么。
他这个打坏主意的样子跟以前一模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
“走了。”
夙苇憋着气,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想要把苍暝给甩开。
今晚除了看夙苇花样揍人的苍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夙苇气哼哼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
真可爱。
不过他怎么感觉小姑娘好像看出来他打了什么坏主意了?
苍暝长腿一迈,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小短腿夙苇。
夙苇与苍暝并肩而行,忽然,她停下了脚步。
差点忘了,大毛毛回来了,她的橘子也回来了。
刚才的坏心情一扫而空,夙苇笑眯眯的把大毛毛从智脑空间拎出来。
“大毛毛,我的橘子呢?”
只剩下一层皮,还没有找到合适寄体的大毛毛:“……”
神经病啊!
本毛毛现在连个正经身体都没有,怎么给你拿橘子!
“爸爸,我还没有身体呢。”
大毛毛不敢和夙苇正面刚,只好委婉的提醒夙苇。
“哦,我觉得这个不错。”
夙苇再次把脸上有两坨红晕的小黄鸡给拿了出来,笑眯眯的摆在大毛毛面前。
大毛毛捂住自己的的心口,它觉得自己离死就差了毛毛一步。
它冷静了一下,笑眯眯的和夙苇说道:“爸爸,您之前不是还嫌弃它丑吗?”
“是啊,但是‘穿上’之后,我就觉得不丑了。”
顺便还能娱乐一下她的身心。
大毛毛刚不过夙苇,只能愤愤的‘穿上’夙苇挑的身体。
“哈哈哈……大毛毛,真的,你这个身体真是绝了,我真的好开心哦。”
旁观的苍暝的眸子中也出现一丝笑意。
一只脸上两坨小红晕的小黄鸡哭着脸,一蹦一跳的样子确实很有趣。
大毛毛捧住自己碎成渣渣的小心脏,默默缩到角落,自闭了。
“别自闭了,给我一点橘子,我好久都没吃到了。”
大毛毛神色萧索,慢腾腾的举起小短爪,小短爪中只有一枚小巧的橘子。
“只有这个了,别的没有了。”
夙苇捏起大毛毛爪子中的橘子,笑容柔和。
“真的没有了吗?”
大毛毛看着‘和善’的夙苇,小身板抖了抖。
“还有,我马上去去催变异橘子树去多下点儿崽。”
小黄鸡蹦哒了两下,消失在原地。
夙苇得到许久都没看到的小橘子,她的心情更好了,心情一好,也就不生苍暝敢偷摸着想要揉她脑袋的气了。
她牵住苍暝,开开心心的回到八楼。
秦云此时搬着小板凳坐在电梯前,等着夙苇回来。
叮……
电梯门打开,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看到女生脸上喜滋滋的表情,秦云的眸子微微亮了亮。
“怎样?弄死那个人了吗?”
夙苇看向守在电梯门口的秦云,嘴角微微抽了抽。
“没有,他跑了,等明天我再上一趟九楼去看看。”
秦云呆了一下:“为什么不现在去?”
“现在?我才不要,我要去睡觉了,熬通宵是会变傻的。”
夙苇语重心长的说完,拉着苍暝就回了病房。
秦云:“……”
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