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她至少可以好好地玩上四天,但是也不用担心挨打了。”魏道淡淡地说道,“她们每天需要向上面交纳五十元的收入,如果达不到这个数,就会挨打而且还有可能没有饭吃。她们赚的钱,原本就不会落入她们的腰包。”
“这……怎么可能,她的父母不至于会这样吧?”谢浪骇然道。
“父母?他们的父母早就将他们卖了,要不是我养着他们,他们早就没有命了。”魏道说道,轻轻呷了一口茶,“所以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
“这……”
谢浪对这个魏道的感觉,立即从山顶跌倒了谷底。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很有涵养的人,竟然在利用这些小孩子赚钱。谢浪起身站了起来,他实在不想和这些人再说什么话。
刀子的眉头一挑,似乎不满谢浪的无礼,眼看就好动手。
魏道止住了刀子,对谢浪说道:“稍安勿躁,或许我们之间有所误会了。”
“误会?”谢浪冷笑。
“那换作是你,你如何来处置这些孩子?”魏道平静地问道,“这些孩子当中,大多是农村女孩,因为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而被父母所遗弃,她们很多人连户籍都没有。对于他们来说,能够吃饱饭就不错了,就别想着像其他孩子一样上学、玩耍了,因为他们没有这个命。”
“但是你这样做,分明就是违法的,而且你为何不把他们交给政府来处理,不是还有孤儿院么?”谢浪问说道。
“谢浪你应该是从山里来的吧,那么你也应该清楚,在山里还有多少孩子上不了学,穿不上衣服吧?政府能够解决好所有的事情,不可能吧?”魏道淡淡地说道,然后补充了一句,“至少我能够保证他们的吃穿。”
“这么说你还是善人了。”谢浪的语气中带着讽刺味道,无论魏道如何辩解,他都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善人称不上,不过存在即是道理,我们这群人存在已经几百年,当然有我们存在的道理和生存的法则。”魏道对谢浪语气中的讽刺似乎并不在意,“等这些孩子长大后,至少他们能够懂得如何生存。”
“生存,如果做最辛苦、最低层的工作就是你所谓的生存的话,你不觉得太勉强了吗?”
“难道每个人都要做律师、做医生才叫生存?”魏道反问道。
谢浪觉得有些底气不足,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魏道争辩下去,说道:“算了,你今天找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当然不只是为了宣扬你的歪论吧?何况,我跟你似乎也并不认识。”
“本人还不至于无聊到如此程度。”魏道用手指了指窗户外面,“这四周的十几条街面上,都是我们的地盘,要管理这么多的产业和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你是一个人才,所以本人希望你能够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中来,一年给你一百万的工钱,如何?”
“一百万?我想你们是认错人了吧,我只是一个学生,能够给你们提供什么帮助?”谢浪笑道。
“猫九虽然不成器,但是也不会栽在一个普通学生手中的,而且一个普通学生也无法知道乾坤囊和双翼戒的玄妙之处。只凭这些如果还不够的话,那么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吧?”魏道将一件物品放在了桌上。
那东西,赫然就是谢浪送给胖子的木鸡闹钟。
“你……”谢浪一时无语,胖子的木鸡闹钟一直都放在他床头,想不到竟然不动声色地落到了魏道手中,那么这个魏道的手段简直就太不可思议了,难怪能够轻松地拿到自己的照片。
“我不想跟你打哑谜了,以你的手艺,应该可以打制出我们所需要的工具,即使你不会,相信你的长辈或者师傅也会的,这个正是我们邀请你加入的目的。如果你还有什么条件的话,也可以向我们提出的。”魏道说道。
“如果我拒绝呢?”谢浪冷冷地问道,原来对方的用心就是要利用他来制造作案的工具。
“你应该不会那么愚蠢吧?这本来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对你而言也毫无危险,你何苦要做出不智的选择呢?”魏道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年青人,切忌不可恃才傲物啊。如果你不答应,三天之后,可能你的下场就是这样了,看看吧,这个样子多难看啊。”
一张照片忽地从魏道的手中冒了出来,那情形就如同是在变魔术一般。
谢浪首先注意到的,却不是那照片,而是魏道的手。纤长的手指,手的肤色虽然不太好,但是却没有一点皱纹,那应该是很灵活的一只手。
而照片上是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具无头尸,被挂在一个杆子上面。
那人脖子上面的伤口很整齐,如同被利刃在顷刻之间斩下的。
“血滴子!”谢浪惊道。这种伤口,除了血滴子,谢浪实在想不到其它的利器。
“好眼光!看来这一百万价格没有白叫啊。”魏道赞了一声,笑道:“三天之后,希望你能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另外,那枚双翼戒,我也要收回来的,你下次莫忘了带给我。”
“既然你们连血滴子都有,那说明你们背后一定有一个厉害的府匠吧,既然已经有了人,何必还要找我呢?”谢浪仍然有些疑惑。
“这个只是我们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只要考虑你的选择就可以了。”魏道淡淡地说道,然后手掌一翻,桌面上又多了三个钱包和两个手机,“这是你寝室兄弟的东西,一样都不少,你拿回去吧。”
谢浪拿回了钱包和手机,然后起身向魏道问道:“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找我麻烦?”
“因为这麻烦是你自己惹来的啊,猫九不是让你给废的吗?”魏道淡淡地说道,然后对旁边的那人说道,“刀子,这茶壶是不是坏了,泡出的茶怎么这么难喝。”
刀子没有答话,左手提着茶壶猛地拧了几下,那黄铜的大茶壶被他拧在手中就如同拧麻花一样,很快就被拧成了一堆废铜。
茶壶里面滚烫的茶水落在刀子的左手上面,不住地冒着青烟,但他却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被茶水浸湿的左臂衣袖下面,有几缕青光若隐若现。
那青光当然不是皮肤的颜色,普通人的力量也绝对无法将黄铜凝成麻花。
谢浪的脸色终于变了,因为他隐约知道刀子左臂上面那青光是什么东西了,但是他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对魏道说道:“多谢款待,下次再会。对了,你刚才的手法是妙手空空之术吧,像你这样的年纪还能够施展这种手法,真是难得。”
魏道的脸色仍然未变,只是看谢浪的眼光却有些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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