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笑道,“不错,而且郑文老祖宗心中也清楚,郑家这种出格的家族,必将不容于世人。
不管被发展的如何强大,将来也必然会走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地步,因此,她还给后人留下了不少后招。”
说这番话时,林楚语气中更是透着说不出的自豪,她家老祖宗当真是厉害呐!
“什么?竟然还有后招?”
郑文大人果然厉害,薛琅静心中也是佩服万分。
“但凡后世子孙不忿于郑家这般的现状,完全可以用上她留下的后招建立庞大的势力,反了朝廷,掌控这天下!”说话间,林楚身上那种志在必得的气势也是显露无疑。
“那你们郑家人为什么不用这个后招,还被逼到这个地步?”既然有后招,干嘛不早早用出来呢?
“自然是因为老祖宗隐藏得极深,若没有染指天下权势之野心,还真无法发现她留下的后手,我之所以能发现,皆因从小便是以夺回天下为已任。”
她可以毫不犹豫地说,郑家所有后世子孙,都没有像她这般将老祖宗留下的手札研究得这么透彻的。
薛琅静好奇,“那你祖父怎么没有发现?”
“他?”林楚不屑地哼了声,“就他的水平,这后招到了他手上,也只会给他,甚至给我们郑家招致祸患。
空有野心没有能力之人,在如此虎狼环绕之境,纵然给他再多资源又如何?最终只会被众人分食而已。
高祖皇帝之所以能成事,便是因为林家当时就是世家大族,几世积累下来的财富权势与人脉,再加上天时地利人和,才成就了林家的皇位。
想要得到老祖宗留下的财富,必然得经过她的考验,至少要有即使没有足够的靠山也能凭借自身的实力成就大事的能力,而我祖父显然没有。”
“所以,你是通过了她的考验喽?”薛琅静肯定地道。
“你觉得呢?”
那还用说?
“要不然,你以为我如何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文安从小便是作为太子培养,而郑家能培养我?至于我祖父,自己都是那个样子,更不能给我任何帮助。
曾祖留下的势力,早就被我祖父挥霍得差不多了,到我手上,基本就只剩下了几个老人。
别的不说,就是培养能力者们所需的功法、秘籍等等,若没有老祖宗留下的这些,我都无处寻去。
郑家只希望我祖孙二人安稳地过日子,自然不会提供这些,而曾祖虽为储君,但也从未被林家承认过,自然也不会给她这些。”
“所以,我的九星耀日诀就出自郑文大人之手?”薛琅静突然兴奋了。
原来,自己离郑文大人这么近啊!
林楚笑着点点头,给了她一个更大的惊喜,“不错,而且你这部功法还是她老人家自创的,也是她留下的最顶级的功法,其创作灵感便是那漫天的星辰。”
“所以,林楚你是在提醒我,你在我身上的投入极大么?”好吧,她被感动到了。
林楚挑眉,“嗯哼,一直都看好你。”
啧啧,有眼光。
至此,三人的底牌大概都交代了个彻底。
从此以后,她们大概真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至少在林楚夺回皇位之前。
薛琅静此前从未想过,自己做个生意,最后能做到与人一起造反呐,而且造了一回又一回,最后干脆成为造反的主力军之一。
“那你们打算接下来要如何做?”她反正是没有夺天下的天赋,还是随着她们干吧。
林楚直接道,“我会给杨家、王家各去一封书信,请他们借我一位大宗师,压制武平城的刘世言。
再让凤英、项灵芸等人把自己人整合起来,拉到这边来,往后就暂时在这边发展,反正我们有足够的能量液,可以快速强大他们的实力。
另外,文安,你也让元佳蓉等人和慕容前辈撤到这边来,他们早已暴露在郑家眼中,至于原本就隐着的势力,继续让他们隐着。
既然我们与郑家已经站在对立面,那必须要切断与他们的联系。”
文安点头道,“这个自然,我会去信给佳蓉处理。”
毕竟她也有不少人需要提升实力呢。
只不过,他们毕竟是魏人,想要用薛琅静手中的能量液,到时候肯定要被她们二人狠宰一笔。
“为何不把人都留在武平城?让他们直接合并成一支猎队,必然能成为超一流猎队,还怕那些人?”
她们这小地方和武平城相比,不管从哪方面讲,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只是暂时拉过来,如果留在武平城,能量液的秘密怕是还会暴露,这批选择我的人中或许还会有不少奸细,我们万不能大意。
若能量液暴露,它便会成为烫手山芋,引来各方觊觎,你之前不也是怕这个,才不敢乱用么?
等我们的实力强大了,并且用完能量液之后再拉过去,到时,他们就不敢也没必要再觊觎我们。”
也是,奸细什么的,她还真没想过。
“那,我们现在与郑家断了生意,我薛家这么多粮食该怎么办?没有收入,怎么发放给百姓们的工钱?现在光有银票不顶用啊!”
“先存着,没有我们提供粮食,郑家很快就会维持不住粮价的,到时必然会找我们,我们才有资本与朝廷谈判,换取宁安府所需的物资。
在无法拿下我们的情况下,朝廷就是再不愿,也只能同意我们的要求。所以,我们壮大宁安府,可全靠府这批粮食了,而这也是你们薛家发展的根本,至于工钱不够,就拿番薯给百姓们抵。”
说到发展自家,薛琅静就来了兴趣,“说具体些?”
“我初步的设想便是让整个宁安府种满番薯,最后统一由你薛家收购,再与外界换取府内需要的物资,薛家暂时充当国库的角色。
当然,一切因此产生的利益,除去官府以及政务所需,大头归你们薛家,”这便是林楚要用能量液所付出的代价。
“说白了就是让我薛家当宁安府的皇商呗?”薛琅静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