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文安这么问,薛琅静顿时也来了兴趣。
是啊,这人说的话有些奇怪呢。
林楚却并未回答,只道,“你们可知我祖上出过几位太子?”
“不是两位么?难不成还有更多?”
她说的是太子,必然是那种曾经是太子,但未登基的。
这种太子,算下来似乎只有林清和郑家另一位老祖,楚仁宗的太子林玉伯,后者算是为了爱情放弃太子之位,嫁入郑家的。
如今看来,似乎还有另外的太子啊。
那会是谁呢?
皇室中,林楚的祖上全是皇帝一系,显然没有,那她指的必然是郑家。
可除了林玉伯和林清,从未听说过有其他太子与郑家有交集的,且大楚未登基的太子本就不多,除了林玉伯,只有两个薨逝与一个被废的,且与郑家无关。
除非是外来的,而外来的...
“不能是郑文吧?”文安说笑地问道。
却见林楚点了点头,“不愧是文安,一猜就准,便是郑文老祖宗。”
“郑文大人也是太子?她不是农女出身么?难道是,和文安一样,是其他小国沦落到此地的女扮男装的太子?”惊讶过后,薛琅静脑洞大开地想到。
文安也是点头,显然认同她的猜想。
要不然,她是真的想不到,这太子究竟是怎么样出现的。
只听林楚道,“也不全是,她确实与文安一般,从出生起便被立为太子,只不过,她是实打实地以女子之身取得太子之位。”
女太子?
“我倒是从未听过周围有哪个国家是认同女子为帝的,难不成是那些遥远的国度?或是跟你曾祖一般,皇室没有其他男性继承人,只能退而求其次?
可也不对啊,你说她从小被立为太子,难不成是上任帝王的老来子?”文安也是发散了思维,说着各种猜测。
待她们将各种可能性都猜了个遍,林楚才道,“两位可相信过去、现在、未来一说?”
“什么意思?”两人疑惑。
“简单来说,便是过去、现在、未来,都在一条时间线上,然后,有人从未来的某个时间点上,回到了过去。”
“你的意思是,郑文大人是未来人?”
薛琅静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更是惊讶,这个说法,她们可从未听过。
林楚郑重地点头道,“不错,她是几千年后的未来人,在那个时代,整个世界分为三个国家。”
“可是,据传这个世界绝大多数地方都是海洋,我们所处的陆地被海洋分割成一块块的,想度过那无边无际的海洋何其艰难。
如果世界只分三国,那一个国家必将包含多快陆地,相隔这么远,朝廷如何统治下辖百姓?”正因为知道整个世界有多大,文安才更觉得不可思议。
薛琅静对于这些更是两眼一抹黑,只觉得神奇不已。
对于她们的反应,林楚早有所料,毕竟自己当初刚一得知时也是这般的反应。
“相比起未来人,我们只能算井底之蛙吧,其实,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个巨大的球体,所有人都生活在球体表层,而这个球体被称之为星球。”
说着,林楚直接打开了窗户,指着窗外那满天的星星道,“看到天上这些星辰了没有,它们每一颗都代表着一个星球,有些可能比我们的还大,有些或许更小。”
这...
两人看着那一颗颗小小的星辰,它们有那么大吗?简直不可思议。
看到她们的表情,林楚笑了,“觉得不可思议对吧?那是因为它们离我们太远太远了,远到我们只能看到一个小点。
如果对面那颗星球上有人住,那他们看我们的星球,也只是一颗星辰,而这一颗颗星辰又能组成更大的星系,一个个星系又组成宇宙...
在他们那个时代,他们已经可以飞离星球,甚至把人送到另外的星球上居住,也能在宇宙中与域外虫族作战。
连其他星球都能统治,将整个星球走一遍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分三国自然可以。”
薛琅静两人除了震惊,已经无法用其他语言来形容了。
什么星系、宇宙、统治其他星球、域外虫族之类的,简直就跟听天书一样。
许久许久,薛琅静才问,“所以,郑文大人是这三国中某个国家的太子,未来的女子地位非常高,也可以当皇帝?”
“这便要说到这三国,郑文老祖宗所在的国家名为帝国,跟我们一样,有皇室、有帝王的存在,但帝王并没有绝对的统治权,半数以上的权力都掌握在议会手中,他们...
总而言之,便是皇室与议会共治天下,皇室手中能有多少权力,全看帝王和皇室的手段,有能力就多些,没能力就安安分分地当他们的吉祥物。
在帝国中,男女地位是平等的,更确切地说是强者为尊,谁强谁说了算,皇帝的长子自出生起就被立为太子,当然,这长子也不分男女。”
“所以,郑文大人是帝国皇帝的长子,打出身起就是太子,而郑家的‘长子继承’就是套用了帝国的模式?”薛琅静顺着她的话问道。
“不错,但这种制度之所以能在帝国长期延续下去,便是因为,在那里女子地位不比男子弱,人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在那种情况下,这种模式自然是合适的,但在我们这,它是另类,是被所有人都抨击的存在。
生活在这样的社会中,家族中的男子必然会受整个社会所影响,甚至理所当然地认为,家族权力应该由他们男子继承、掌握。”
文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不错,所以才说,你们郑家这种模式,在我们这个时代是行不通的。”
“不过,在遥远的未来,女子的地位不比男子差,这也足够让人羡慕了,真希望生在那个时代啊!”薛琅静忍不住感慨道,未来对她们女子而言,便是天堂呐。
却见林楚摇头道,“非也,非也。”
薛琅静不解,“难道不是?可你不是说,男女平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