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审、看打,一听便不是什么好词。
想到昨日在林风寨地牢里看到的画面,以及那些女子决绝自尽的场景,薛琅静心中对于女囚可能会有的遭遇,心中便有数了。
不曾想,今日便让她实打实遇上了此事,她倒是想看看,成为女囚的恐怖之处。
如此,薛琅静便也随着人群走向衙门。
当然,她并没有那些百姓看热闹时的兴奋劲儿,只面上无甚表情地走着。
刚才那人有句话说得极对,去得晚了可就抢不上位置了。
为了看得清楚些,她找准了方向,便直接闪身而去。
但即使如此,当她到达衙门口时,此处已经汇聚了十好几人,并且还有更多人朝此处涌来,且来人脸上多数都带着兴奋之色。
奇特的是,在她身边的十几人竟都是青壮年男子。
很快她便知道为何了,当有好事的妇人看到这边还有位置,想要挤进来时,便会被这些男子推出去。
且不仅仅只是推出去,只见其中一位流里流气的汉子对妇人呵斥道,“这是咱们大男人的地盘,你们妇人来凑什么热闹,一群娘们还要来看打?”
接着,另有一位贼眉鼠目的青年淫.邪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妇人,口中邪笑道,“难不成你个小妇人想多看几眼,把自己想象成那**?”
“哈哈哈,二子说得有道理,不然她非得挤进来干啥。”
“哈哈...”
那青年的打量,还有一群汉子的笑声,惹得那小妇人顿时便面红耳赤,只赶紧双手护胸往后退去。
倒是后来的一位面相颇为凶悍的丰腴老大娘完全不惧他们的嘲笑,直接用力挤进来,甚至仗着身型的优势,直接挤开身边的一众汉子。
老大娘口中呸了一声,一手插着腰,一手指向他们,声音极为洪亮地骂道,“咋地,这衙门口规定只准你们男子站,不准咱女子站了?”
看着她那体型以及一脸的泼辣样,这些流里流气的汉子们一时之间还真无人敢上去反驳,甚至还都缩了缩身子离她远些。
至于薛琅静为何也能安然无恙地呆在那儿?
自然便是因为她身上所带的武器,哪怕有人仗着自己人多,想把她赶出他们男子的地盘,也只才刚开口说了个‘你’字,便见那女子将手放在腰间佩戴着的长剑上,握住剑身一抖。
只听‘嚓’的一声,又一抹银光闪过,男子便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而是远离了她。
随着时间过去,聚集而来的百姓也越来越多,一阵铜锣声便从远处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汉子们的叫喊声。
“来瞧一瞧,看一看嘞,今日有**受审喽...”
“难得有一次欣赏‘看打、卖.肉’的机会,各位兄弟们,还不赶紧前来围观...”
“大家的眼福来喽,这小妇人才成亲一年,身子.嫩得很呐...”
。。。
如此直白下流的话,竟然可以敲锣打鼓地说出来,让头一次看到这种场面的薛琅静不由得皱了皱眉。
只是,她连地牢都看过,这些事与它比起来,不过也是小儿科而已!
因此,她仅仅也只是皱了一下眉而已。
待衙门外几乎挤满了人时,那铜锣声也越来越近。
众人很快便能听到一些汉子们兴奋的叫声,“来了,来了,**被衙役们压来了,快看呐!”
“哟,果然是小妇人,面嫩的紧,啧啧,也不知那裹在里边儿的身子如何...”
“急啥,待会儿不就能看到了吗,哈哈...”
“别说看了,摸几把都没问题,嘿嘿...”
“据说娃儿都没生过,这身子别提多嫩了,待会儿好好摸.摸...”
“啥待会儿啊,现在就能摸,大家随便摸呗...”
“没见识的玩意儿,隔着衣裳有啥好.摸的,要.摸当然得摸.光.溜溜的,那手感才好呢,啧啧...”
。。。
随着这些轻浮的调笑声响起,很快的,站在外围的百姓们便主动分出一条道来。
年轻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也逐渐传来,“我没有,我没有,是他们诬告的,别.摸.我,不要啊,夫君,救命,是他们诬告的,诬告的,没有...”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冤枉啊,我儿媳是冤枉的,是他们跟我儿子有嫌隙,故意冤枉我儿媳的啊,你们放开,畜生,放开你们的脏手,求县太爷给咱做主啊,这些畜生,求求你们,放开我儿媳...”
还未见人影,两道凄惨喊冤的声音便不断在众人耳边响起。
然而,回应她们的似乎只有汉子们的调笑声。
“哟,这两团还挺鼓的,又软又嫩,不知道剥开衣裳会怎么样...”
“这腿儿也真细,真想赶紧把她剥了,嘿嘿...”
。。。
渐渐的,人影近了。
便能看到,两个衙役正分别夹着一年轻妇人的胳膊,扯着她往前走,后边跟着一位哭喊的妇人,被另外两个衙役拦在身后。
而一行人的边上,围着好些汉子,这些汉子有走在两侧的,也有直接走在一行人前方的,更有跟在那小妇人身后的。
然而,不管他们站在哪里,每人的手都无一例外地伸向那小妇人。
小妇人身上每个部位,尤其是某些特殊.部位都被贴着不少手,而这些手也是揉.抓玩.弄的毫不手软,连她身后也是如此。
这样的场景,让自认为见过大风大浪的薛琅静忍不住开口问向边上那老大娘,“大娘,他们这么行事合乎规矩吗?这妇人尚未受审吧,也可随意亵.玩?”
只见老大娘毫不在意道,“衙役们都睁只眼闭只眼,谁来驱赶他们?”
说着,又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对她道,“我说小姑娘诶,对于这样的**,你有啥好心软的哟,就是这些不守妇道的妇人,坏了咱们女子的名声呐,活该,谁让她不老实过日子的!”
薛琅静不仅反问,“可您怎知她不是被冤枉的呢?人家连婆婆都在喊冤啊,若真有其事,她的婆婆会如此?”
“谁知道呢,或许丢不起这个人,想把她隐瞒下来呗”,老大娘撇了撇嘴道,“**合该浸猪笼,还有那奸.夫也是,只是走个衙门而已,便宜他们了。”
老大娘这回答让薛琅静顿时无语,这真是从同为女子的人口中说出的?
不过在场的围观百姓中,也不是无人可怜那小妇人。
她隐约能听到一些妇人的叹气声或是不忍看她受苦的话语。
“造孽哦,好好一个女娃就被这么糟蹋了...”
“瞧那婆婆哭得这么凄惨,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诬告...”
“就是,听这铜锣打得,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似的,一看就是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