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会后,张班长小声的说:“大冲老弟,我们进房先休息吧!我看今晚余连长,姜智远他们不会来了,明天,我们合计合计,看怎样去寻找他们,好吗?”
大冲没回张班长的话,情绪低落的推开了小木屋的门,将枪,弹匣靠墙,一头平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张班长将门锁好后,也悄悄来到大冲的床头,大冲往墙壁边移动了一下,让出空位,示意张班长躺下,但他一句话不说,张班长没有马上躺下,他知道陈大冲是性情中人,过一会,也许情绪就会调整过来,他沉默了一下说:“大冲,还发什么呆哟!我现的心好紧张呀!”
大冲,被张班长这话一急,侧过脸来说:“紧张啥?营救战俘的行动都完成了……”
张班长扮成神经兮兮的样儿说:“大冲,余连长,姜秀才!他们在小木房时,晚上睡觉!尽管房前房后都是死人阴影,可一点也不害怕,也不知怎么回事呢?现房子里只有你我两人,我真的感到阴森害怕起来了!也不知老弟!此情此地有何感觉?”
大冲,经张班长这一提醒,本来满脑子的余队长,姜智远的影子,瞬间,跑得无踪无影……慌忙说:“张老兄,快快躺下,你这一说:我还真有点害怕起来,余连长姜智远们在时,人多话多,人气高涨!你不要说:如果他俩不回到小木房,说句心里话,我还真呆不住喽!”
张班长说:“这小木房,发生了太多的事喲!让人回味无穷……大冲,留着以后回忆吧!现我们别去探讨它了,好好睡觉吧!”
大冲翻身侧睡,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张班长老实睡不着,他看着旁边熟睡的大冲,他为他刚才穿插的话题,让陈大冲的情绪转了过来,挺高兴的,他知道,陈大冲是一根筋,一晚不见余连长姜智远俩人的面,他的情绪难于调整过来,一晚不入眠,一旦明天有情况,怎么应对啦!张班长想着心事,难以入眠,直到天快亮了!他才昏昏沉沉的咪着了……
嘭,嘭!两声急促的敲门声,把沉睡中的陈大冲惊醒,他翻身跃起,正准备下床去开门,但他停住了!他沉思片刻后,还是推推一边刚入睡不乆的张班长……
张班长睡梦中,感到有人摇自己的肩膀,但他一点也不想起来,闭着眼睛说:“大冲兄弟,你睡够了,也不管老哥子的死活!让我多睡一会吧!”
外面的人,不见开门!又继续敲了两声,声音更响!不用陈大冲推喊,张班长彻底被惊醒了……他火冒三丈的说:“大冲,你去开门,大清早的,会是谁呀?不会是你的少尉嫂嫂吧?”
大冲还爽的说:“瞎说什么呢?”下床警惕的提起了冲锋枪,悄悄靠近大门左侧,也没问一句,突然开门,门外的两个男人,由于一直倾靠着大门,门突然打开,来不及反映,一下摔倒在地下,陈大冲大叫一声:“举起手来!别乱动!”
俩个衣冠不整的男子爬在地下,双手抱着头,不敢吱声!大冲怒吼道:“你们是何人?从何而来!”
矮个子说:“我是余队长派来的,你是大冲兄弟吧!”
大冲,一听此话!慌忙上前去扶俩个男子,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呀!俩个兄弟,误会,误会……”
张班长定眼一瞧,“喲!这不是高个兄弟嘛!真对不起呀!我的这位兄弟,性格暴烈,多有得罪!请两位兄弟见谅喽!”
高个子心奋的说:“张班长,不怪大冲兄弟,在境外敌战区,人生地不熟,警惕性高总是应该的嘛!再说:你们也没想到大清早的会有人来敲门喽!原本余队长,是想让我中午在来见你们的,但他考虑到战俘营战俘集体暴动逃离事件的发生,必然,引起越军的高度戒备状态,随时,都可能前来围剿我们,他给我画了一张通往小木房的示意图,务必要求我与矮子兄弟,连夜赶路,天亮前达到小木房与你们见面。”
张班长,握着高个子的手说:“真没想到我们这样快又见面了,真有缘份了!大冲,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俩位兄弟,就是我第一次闯战俘营时,战俘营越军代管少尉,叫来的五位兄弟中的两个,正是他俩的有力协做,才使我们拯救战俘的行动,里应外合,得以成功喽!”
大冲,立即上前抱住俩位兄弟说:“俩位战友受苦了!”
高个子说:“谢谢,你们的营救了!战俘营的日子,不是人过的了……”
小个子的泪水也缓缓流了出来……
张班长沉重的说:“俩位兄弟别伤心了!出来了,就好了!大冲我们走吧!余连长在那边肯定挺招急的啦!”
大冲说:“张班长,你带俩位兄弟先出门,我最后检查一下房子,把该带的东西带走……”
“好的,我们在外等你,别摸蹭乆了,”张班长提醒道!
陈大冲,快速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出门,突然,又象是想起什么事似的,停住了脚,沉默了片刻,他从挎包取出了牛皮角的小笔记本,快速写到:嫂子,战争结束后,有机会定来拜访!谢谢你留在小木房的盐巴……字迹撩抄,但意思一目了然!
他环视了小木房,心里在诉说:别了,小木房……
又在菲页的最后空白上写下:猎人大哥
他撕下写好文字的菲页,拆了一个和平鸽,轻轻放进盐巴钵,转身跨出了小木房……
刚离小木房,大冲急不可耐的说:“俩位兄弟,我与张班长在战俘营丛林边缘发现血迹,我与张班长猜测:可能是余队长负伤了!是真的吗?”
高个子说:“你们怎么猜得这么准?是的,余队长手臂负伤了!不过伤情不重,伤口约有三公分长,血肉模糊,他说等大冲来缝针,智远兄弟暂用自己的衬衫给余队长包札起的,但还在渗血……”
大冲说:“跑吧!余队长的血止不住,一旦人体缺血过多,造成生命危险,可不得了了!”大冲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穿个了森林,已上午十点过钟了,张班长一行四人,已痴速前进了三个多小时了,可陈大冲的双腿,象上了发条似的一样,仍大步流星的往前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