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冲与张班长,一大早就起床了……
余连长说:“大冲,看你好心奋,昨晚没睡好吧?”
大冲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余队长,是的!几次出外执行任务,都是万兵和张班长,现万兵牺牲了,我自然顶上喽!余队,你看我这身衬衣衬裤行头,真老土!”
姜智远说:“大冲,你带上这个东西,遮遮脸!”
大冲惊喜的接个姜秀才递个来的一顶越军军帽,戴在头上,配上他的草绿色衬衣衬裤,还真有一点越军味了,一边的张班长说:“现大冲的这身装束,介于越军士兵与越南佰姓之间的装点款式喽,很好,很好!适应于执行特殊的敌战区任务了!”
大冲也高兴的说:“秀才,你什么时候搞到的这款越军军帽?这种军帽戴起来挺凉快的呀!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了,反正比我们的钢盔轻多了!”
姜秀才笑着说:“前次匪徒攻打小木房时,他们向我冲击时,你从后院突冲出来,一阵扫射,这群匪徒人仰马翻,这顶帽子,象车轮一样,滚到我的跟前,我随手拾起丢放在木房屋檐下,没想到用上了派场……”
余连长说:“张班长,大冲你们准备出发吧,记住,如果战俘营有大米,你们可顺便搞点了,但主要任务是踩点……”
刚走出小木房不远,大冲说:“张班长,你好神气呀!两次执行任务都是中尉服,过足了官瘾喽!”
“大冲兄弟,看来你有点羨慕吧!又不是部队发的四个袋的服,有什么稀罕!你喜欢!我马上与你换!怎样?”
“使不得,使不得!我这幅脸壳,又不会说越语,一旦遇到紧急情况,我会出马粪的喽……”
“知道就好!遇到任何越南人,别吱声,装哑巴,看我的表情与手语,果断行事!”
大冲说:“哟,张老兄,现真的好有当官的派头了,如果回部队,上级不提你老兄一级,我陈大冲,都看不下去了……”
“大冲老兄,你我都是老兵了,兵也当了五六年,仗也打了两次了,如果这次能活着返回部队,就万幸了……现改革开放,我们家乡发展农业经济,生活也会一天一天的好起来,不提干!回到家乡也大有作为的了!”
“张老兄,你说得不错!我们家乡也算是鱼米之乡,农副业发展很快了,复员回去,在县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回家务农也能致富的了!”
“大冲兄弟,你们县不知对立过战功的复员军人,有没有负责安排工作的政策,如有政策,你七九年立过三等功,这次出境执行侦察任务,回到部队,余连长肯定都会给我们请功的了,双料功臣,回到地方分个工作是很有希望的了!”
“张老兄,你说的事还遥远喽……我们在境外执行任务,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完,如果要是能搞到一部电台,姜秀才就可以与部队沟通联系,得到上级的指示,我们心里就有底了!”
“大冲兄弟,搞电台不容易呀,要深入虎穴龙潭,才有可能缴获,电台一般都配备在观察所,指挥中心等连营战斗部队里,要缴获它!得攻进敌巢穴……就我们四个人,半个班的兵力都达不到,要想实现这个计划,真有点侈望了!”
“张老兄,眼下!我们去的战俘营会有电台吗?”
“这个嘛!让我想想!”张班长没马上回大冲,他一边走,一边思索……
大冲,见张班长不回答,也没继续追问,他只是在想:如果姜秀才在此,肯定就有答案了……
张班长停下了脚步说:“大冲呀,你提的这个问题?很难断定!我只能说:也可能说有!也可说无!”
大冲生气的说:“你等于没回答我的问题!莫棱二可的……”
“大冲兄弟,莫棱两可,也是一种回答嘛!”
“狡辩,狡辩!我无语了。”大冲涨红了脸色连连唠叨道……
张班长,心平和气的解释说:“大冲兄弟,你想嘛!战俘营是管理看守战俘的地方,这个机构不是作战部队,要电台干嘛?有个电话就够了!所以,我说它没有电台!可战俘营又是军方组织机构,大的战俘营!守军可达一个连,有了整连的建制,很可能就有电台,我听救我一命的越南大嫂家女儿说,战俘营有近百人俘虏,这个人数,越军不可能用一个连的兵力去看守管理,我想,最多一个排,一个排是否会配电台的可能性!就很难说了……”
“张班长,你这种分析,我赞同!”大冲笑了起来,继续与张班长一前一后,穿林破雾,疾步向越军战俘营预定线路奔去……
两个多小时候后,张班长与陈大冲走到了原始森林的边缘,张班长说:“大冲,现在才九点过钟,我们休息一会儿,再前行,怎样?”
“张班长,我的心没底,也预测不到多时才赶到战俘营?我听你的!”
“大冲兄弟,其实我也同你一样,我们都没去过战俘营,身上又没有地形图,我也只能按越南大嫂家女儿说的大概区域寻觅……一般女生路盲的比例远远大于男生,就是我们常说的女生方向感差,如果大嫂家女儿也是路盲的话?我遵照她口述描绘的战俘营示意图!就得打问号了?”
“但愿她不是路盲喽!否则,你我走断了双脚,也寻找不到战俘营……”
“大冲,我直觉感到大嫂家女儿路盲的可能性不大!首先,她在给我描述战俘营地理位置时,一气呵成,中途没修改中断,说明她对战俘营熟透了!才有这种清晰的思路表达喽!其次是她刚从战俘营回来,对战俘营位置的记忆只会加深,而不会削弱,这是记忆的规律……”
“张班长,你这一分析,我们的信心更足了,走吧!”大冲从树荫下站了起来……
张班长没急着走,他从活包取出了战俘营示意图,又与现地对照了一下说:“大冲,我们现在处在原始森林的左边缘,已出了森林,前面是丘陵地带,没大山可翻爬,相对好行走些,不足是容易暴露,但遭遇敌情,回旋腾挪空间大,这是丘陵地形的特点,过了这段丘陵地形,就到了战俘营区域了!”
“张老兄,你怎么知道过了丘陵地带,就到了战俘营区域了呢?”
“大冲,我在示意图没标出来,因为这个区域,大嫂家女儿也没祥细描述说明,我也没刨根问底?到时我们在现地,认真研判!其实我也很感谢大嫂家女儿了,她能说出丘陵地带大概的方位去向,就很不错了!这是我们寻觅到战俘营的关键呀!”
张班长一边与大冲说话,一边向前冲,过去行军都是大冲打头阵,他总在后跟随,他感到清轻松多了,可这次大冲乖乖落在他的后面跟随,他张班长道不习惯了,但他没办法!他纵然没去过战俘营,但去战俘营的理论路线图,反反复复在他的脑子里走了不知多少遍……
而好称飞毛腿的陈大冲,由于脑子里对战俘营的路线图,没有形成记忆,也只好委屈的跟随张班长的后面行步了,几次张班长停下来说:“大冲兄弟,你走前,我跟随!”
可大冲说:“张老兄,你就别谦虚了!也别为难我了!我不熟路,一旦带错了!可是事倍功半了!如误了事,回营怎么向余队交代啦!”
张班长拗不过大冲,只好全程带路,大冲道轻松多了,当太阳当空时,他们已走出了这片丘陵地带,眼前一百米处,地形呈现了两大特征,左面是一片丛林,右面是横面走象的群山,这下把张班长拦阻了,该穿越丛林,或是翻越群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