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余连长被蚂蜂蜇伤的劲脖与前额红肿退了一点,看来蒲公英的药效起了作用,余连长的精神好多了,但劲脖上的硬节,还没变软,姜智远说:“老连长,我估计吃上蒲公英熬成的汤药,一周后,你劲脖上的硬节就可消了,后天,大冲老兄在去采摘一些蒲公英,现剩余的这点蒲公英,只够吃三天了!”
“后天我去吧!大冲兄弟休息一下,现成的标本在这里,好认!其实我在学生时代,与同学野外踏青,见个这种象小向日葵的长根草,只是不知道它叫蒲公英,更不知道它的药性了!”
“万兵既然自告奋勇的要去采集蒲公英,那大冲!你就在宿营地照顾好余队吧,万兵后天的任务!就是采集余连长三天用量的蒲公英草吧!”
余连长说:“今天,万兵也很辛苦,挖了这么多野菜!他一人在潭里洗了好乆,我们今晚可吃一个火锅了,先拿一块腌狼肉煮起,肉煮烂后,切成一块块的再与野菜一起下锅,就是正中的狼肉火锅了,可惜没有盐巴,否则加一点食盐,就入口了……”
大冲笑着说:“谁说没有盐呀?他立即从自己的挎包拿出了红布包札起的盐巴,用手抓了一点放入钢盔锅里!”
“大冲兄弟,你在那里搞到的盐巴啊!还用红布包的,不简单哟!难道又相遇一次奇缘吗?老实交代!万兵看着躺开的红布吃惊的说道:“余队,智远你们看:这红布不是简单的一块红布,是一个造型,一个心字的形状,乖乖,大冲兄弟,快快坦白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冲被万兵连珠带炮的追问,本在脑子里编好的一个塘塞故事,企图蒙骗过关,他不想把自己的个人秘密公诸于世,可经万兵一诈,他忙慌了手脚,脑子里编好的故事,忘得一干二净,只好原原本本的说出了去小木房的经过了……
他从挎包里拿出了信,心事重重的递给余连长。余连长说:“怪不得采集一过蒲公英?却耗去了两个多小时!原来去会旧情人了……”
“余队,绕命绕命,都是她的影子!在我的脑子里作怪!你处分我吧!今后在不敢犯了……”余连长强忍住内心的笑动力,平静的说:“那得看信里说的内容喽!如果,你小子睡了人家!可饶不了你!”
一边的万兵火上加油的说了一句:“军纪处罚!”转身唔着嘴巴吱吱笑出了声……
余连长从信角取出了信笺,信的顶格一排写着四个蛮大的字:猎人大哥,您好!余连移开了信,对大冲说:“这个女子,怎么叫你猎人大哥?你给她说,你是在原始森林打猎维生的吗?”
大冲招急的说:“我没给她说我打猎的事啊?我只是用了一张狼皮给她交换盐巴!她问我在那里搞到的狼皮,我说:我打死了二只狼!”
难怪人家说你是猎人,能打死二只狼的人,不叫你猎人,叫什么哟?万兵阴沉的口气说道!
“万老弟,你别生气了!我那有一人打死二只恶狼的本事喽!没有你万老弟的奋勇解救,我大冲早就成了那只被你飞刀刺穿左眼恶狼的美餐了……”
万兵笑着说:“这话我爱听!”
大冲补充说:“我给这个大嫂说:我一人打死两只狼,是不想暴露我的队友们,没其它自我吹虚的心理!”
余连长继续往下看信的内容:你走后,我家女儿天天吵着要我带她去找你,也不知你与我女儿那来的缘份了,也许,她把你当成她的爸爸了……
我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生活在这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真是度日如年了,在也忍受不了森林阴森,恐怖,财狼虎豹嚎叫的日子了!决定去女儿奶奶家河内。
相眶中的男子,是我的男人,我离开他时,他还在中越边境老山阵地,分离快四年了!也不知他的死活?
木房里,给你留下半钵盐巴和一封信,如你那天想起我和我的女儿,来到了小木房,你可把盐和信带走,盐值不了几个钱,但你在林中不可缺少;信是我的心声……
猎人大哥,你也许一直在问自己,一个弱女子!还带着一个小女孩,怎么来原始森林生活?中国话还说得不错?今我就告诉你:我家居住中越边境村落,从小在中越边境长大,心里从没有边境线概念,中越双方边民如邻居,来来往往,走亲窜友,我也学会了一口的中国话……那知一九七八年后,中越边境持紧,一九七九年暴发中越战争,从此断决了交往……
我一九八零年服兵役,分在中越边境老山越军师团,在寂寞的山林中,结识了相眶中的男子,成了他的女人。我在山林阵地怀孕了,我男人是越军少尉,他想要这个孩子,可在越军军规里,参战的女兵怀孕!必须打胎,以保持战斗力!没办法!我得由一名男兵护送野战医院打胎。临走时,我男人悄悄递给我一把手枪,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暗示我择机干掉护送男兵,然后,他又在我的手心上,用右手的食指写了三个无影的字体,我心里休感是“去河内”的字迹,河内是我婆婆家!于是我在去野战医院的途中,本想打死护送的男兵逃走,可一想人命关天,一旦打死,会牵连男人及家庭人员,只好用手枪柄撞击护送的男兵,乘男兵晕倒,我逃进了原始森林,生下了这个女儿,在森林中,还有一些女兵和男兵,他们逃离战场,变成现代土著人,今后,猎人大哥!你在林里呆乆了,会碰到这些现代土著人,他们有枪,你要警惕!
好了!猎人大哥,我也算半个中国人,终有一天,中越会停止战争,我们还是友好的边民,如有缘份,我会去我们最初相遇的林中深潭等你!做不成你的爱人?也要做你妹妹了!
念你的人……搁笔
余连长读完了信说:“看来,我们的陈大冲!还是挺守军纪的嘛!还给侦察分队带来了宝贵的食盐,为侦察分队在原始森林中生存,提供了良好的基础,该表扬!而不是批评!至于这位越军女兵,对我们大冲产生了好感!那也属正常,在中外战争中,这种异国奇缘难免的,甚至奇缘变情缘也是存在的喽!”
万兵笑着说:“疑团得到了深入的**,大冲兄弟相遇的这位女子,在信中说了相眶中的男子是她的男人,也是一位越军少尉,看来张班长手中的越军少尉,无疑就是相眶中的男子了!证明了姜诸葛的理论推理,如果那天,张班长来了,拿出了他身上的越军少尉照片,就是铁证了!”
姜秀才说:“可怜这位女子!还不知道她的男人已命入黄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