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我记得你来连里报到不乆,你的女朋友就来部队看你了!那时,你是代连长,组织全连的军事训练,但你女朋友来连队后,我们感到你又充当了指导员的角色!”
“是的喽,小姜!当时,连里的指导员调走了,新的指导员又没有来,女朋友,又是学音乐的,就想活跃一下连队的文化娱乐生活,那知一发动就收不了场了……”
小姜说:“你女朋友,一个星期组织我们唱四次歌,一个月下来我们学会了十多首新歌,还帮连里培养了三名唱歌小教员,我们连在看电影,集会前的拉歌游戏中,次次夺冠,让其他营连张目结舌,他们匪夷所思?不明白我们连就突然就成了拉歌唱歌的大黑马!一翻侦察后,才知道,一位音乐学院的高材生,落户我连,当他们知道,这个高材生,就是我连连长的未婚妻时,秘语才破!结果累坏了你的女朋友,二个月的署假期,全部都在培训营里的唱歌实战水平与理论水平……”
“小姜,是的喽!直到嫂子假期只剩二天了,才得以休息,我都有点醋意了,当时,我都一直想:你嫂子怎么这样爱军营?这样爱大兵?除了他有一个在战场上英勇善战,荣立二等战功的哥哥外,不知怀更深的原因没有?”
“连长,这个原因,你解开了吗?”小姜睁着大眼,焦急的等待余连长的回答……
小姜的问题,又让余连长把刚打断的思绪连接上了,他的脑海又重新翻腾起记忆的浪花……
当晚,连队点名完后,余连长走进营里的家属区,来到瑶琼住的房间门前,轻轻敲了二声门,房里发出了“没锁门,请进!的声音……”余连长推门进去,见瑶琼正在收拾行装,她明天一大早就要走了。
瑶琼平静的说:“庆利,明天我就回学院了,原本是放假在你们这里玩一下,就回家看看父母,哥哥,会一下同学!那知一进军营,我的心情特别的好!看到一个个精神饱满,单纯可爱的战士,我感觉象是闯进了一个我未知的世界,我一下有深入了解军营,战士生活的冲动,决心推翻原计划,多呆一些日子,更让我最没想到的是,你们团里各级干部,这么重视连长官兵的唱歌活动!”
余连长被瑶琼的话深深打动,一个女大学生,还没跨入社会,居然把军营作为她体验社会,体验人间冷暖的地方,真让他刮目相看啊!余连长看准了瑶琼的内心世界,终于开始了他的爱情佯攻,他笑着对正在理衣服的瑶琼说:“既然这么喜欢军营,那就嫁给当兵的算了,随时都可来军营采访……”
“我大学还没有毕业,怎敢谈恋爱,嫁人!我哥不打死我才鬼啰!当然,也许与你余庆利谈恋爱,他不一定反对?否则,我那有这个胆子来找你玩,一玩就是一个多月!老同学,你不会说我野吧?”
“瑶琼,你们搞艺术的挺开放的,象我妹妹是学理科的,她放假忙着回家,整天跑图书馆,都成了书呆子了!但我了解你,你表面挺开朗的,其实内心保守得要命!你来连队近二月了,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头次是带你来住宿的地方,这次是想你明天要走了,过来与你交流交流……”
“还交流什么啊!你们连的兵都叫我嫂子了,你作好准备,存点钱!我明年的今天来你这里办事!”瑶琼的大胆表白,着实让余连长防不胜防,他没想到瑶琼,连父母哥哥都没商量,就把与他的终身大事一锤定音了……
余连长有些激动的说:“瑶琼,我没意见,但你还是先和父母哥哥通一下气,再决定不迟!”
“余庆利,余代连长!我的婚姻我作主!从今天起,别瑶琼,瑶琼的喊了!”
“不喊你瑶琼!喊啥啦?”
“想想?”
余连长泛了泛眼睛说:“喊瑶琼姑娘?”
“余代连长,我真服你了,你喜欢看外国文学吗?”
“在连队那有时间看喽,部队没有图书馆,但在北京炮院读书时,道是看了几本!”
瑶琼,用深情的眼光瞧着余连长,十分耐心的等他回答!
余连长不加思索的说了几本外国小说的书名,如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等等……但都是描写战争的。
瑶琼点点头说:“看过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利娜吗?)”
余连长说:“听摆过,但没亲自读过……”
瑶琼暗想:怪不得他不知道?恋人之间,怎么称呼才贴切!算了提示他一下,瑶琼把余连长拉倒自己的跟前,双目含情脉脉的对他说:“庆利,你就叫我瑶瑶吧!保护我一辈子!”说完瑶琼双手抱着余连长的腰,把头靠在他的左胸上……余连长当兵十多年了,军营就是他的家,一年三百六十天,绝大多数时间是兵对兵,枪对枪,带兵训练打仗,弄枪弄捧的,从没正一着二的与女孩谈过恋爱,女孩子身上的那种特有,散发出的肉体香味,他从未体验过,只是听结过婚的老兵们私聊过,从小说的描写中知道一些……当瑶瑶的头靠在他胸前的那一瞬间,他心都快跳出胸腔了,脸向被火焰飘考一样,发红发热,他轻轻默下头,吻了吻瑶瑶浓黑透亮的秀发,小声说:“瑶瑶你的头发又黑又亮,怎么不留长发?”
瑶瑶,慢慢放下了双手,离开了余连长的怀抱说:“我喜欢短发,干练一点,生活也方便些,头发长了,难得打整喽!”说完她又去整理她的衣服,她略有点不高兴的是她主动拥抱余连长,耳朵听到他心脏的狂跳,是很激动的!可他余庆利只是象征性的轻轻搭着她的双肩,一点劲都不用,还算什么恋人?可她没责怪余连长,当兵的好象都是一个模式,见女朋友,除了问好,行军礼!就是一个劲的帮你做事,傻得可爱!一点男欢女爱的言行都怕做,太理智了!图拉柏式的爱情……
瑶瑶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块表,递给余连长说:“庆利,送给你!都当连长了,还带着一块表盘玻璃都布有裂纹的老手表,怎么好看时间了!做个纪念吧!部队行军打仗,演习训练用得上它!瑶瑶用她那纤细红粉般的手指,将表稳稳的戴在余连长的左手腕上,随时,拉熄了灯……
余连长神经紧张的说:“瑶瑶怎么把灯关了?黑灯瞎火的!被连里的兵发现?怎么了得!”
“庆利,几点了?”瑶瑶在黑暗中问道?
余连长抬起左手腕一看:宽大的瑞士表盘里,时针,分针,罗马数字散发出绿色的光茫,余连长激动不已的说:“瑶瑶,谢谢你!我太喜欢这块夜光表了,今后夜间训练,行军打仗,野外作业,看表在不用打手电了……”
瑶瑶又打开了灯,深情的看着余连长,象是期待什么似的一样……
余连长心痛的说:“瑶瑶,你送的礼物太贵重了,学生妹!又没工资,这块表!没有两百来块钱是买不着的!”
“庆利,你别提钱的事了,我送的表,只要你喜欢,我就高兴了!我是个学生妹,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穷,我们学院有时出外问慰演出,会得一些奖金,放假,我们学音乐的大学生好多都去舞厅,ok厅伴唱,攢一点外块,就是社会传说的所谓“走穴”吧……”
余连长说:“瑶瑶,这那是走穴,是你们大学生社会实践活动喽!”
姜智远插话说:“连长,你的爱情故事好传奇,嫂子送表给你,所精心设计的情景好浪漫……嫂子不愧是学艺术的喽!连长,你没送嫂子纪念品?”
“送了!”
小姜急不可待的说:“连长,你送的什么礼物!应该比表更贵重吧!”
“智远,你肯定猜不着!我把我使用的台灯座子送给你嫂子了!”
“就是你一九七九年自卫反击战,你拾到的一枚哑弹,好象是未爆的迫击炮弹丸,你把炸药抖出来,设计了一个台灯座,我第一次去你的房间瞧见此台灯座时,我惊叹了!我说:连长,你太有创新精神了!”
你回我说:“小姜,打完仗后!我总想寻找一个战场遗物作永久的纪念,那知战争都快结束了,我还没寻到!没想到战争结束的最后一天,拾到了这个哑弹,就突发奇想,做了这个富有历史纪念意义的台灯座。”
小姜说:“连长你送的这个台灯座,也许一般人看,不会有手表昂贵!但它的意义与价值,在你的心里非同一般,是金钱无法衡量的……你把它增送嫂子,不言而喻的把嫂子看着是你最爱的人了!这是个特殊的恋爱定情物啊!嫂子,一定会珍惜一辈子的……”
余连长深情的说:“知我者也,姜智远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