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远微笑道:“这是一些媒体人,记者为了吸引民众的眼球,捕捉爆炸性新闻效果,一种刻意的宣染……象我们团首长的战前动员誓师大会,就没提倡我们腰间要挂什么光荣弹的口号嘛!”
“是的,我们团的政委战前动员大会,强调最多的是要我们注意隐蔽,保存自己,少吃炮弹皮,机智灵活等话语……”
“不过,大冲兄!关于光荣弹的事,我们仅限私聊。提倡的人把它与战士的勇敢划等号,反对的人把它与人性划等号,谁对谁错?谁敢定论?象这样的话题?谁也不会提到桌面讨论的啦!”
“那秀才!外军对这个问题有何见解?”
“这个问题很复杂,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据说美军的规定是只要丧失抵抗能力,就可选择投降做俘虏。”
“老美的这个军规是乎有点道理呀!象我们从越南战俘营救出的高子与矮子,他俩刚从洞穴出来,就被埋伏于洞口两侧的越军团团围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秀才!你说谁反映得过来?七八支枪前后左右抵着他俩,他俩还有翻盘的机会与能力吗?也就是说他俩拉响光荣弹的时机也没有了,这种情况下当了俘虏,你说能怪他们怕死吗?耻辱吗?如果换成是你我处于他俩当时的情景,也难逃当俘虏的厄运……”
“冲哥,你说得有道理!将心比心,换位思考,我们就更加理解高子和矮子等俘虏兄弟了,所以,在越南原始森林时,我们侦察小分队在人少,武器装备少,给养严重不足的情况下,余连长坚持要营救那些被关押在越南战俘营的兄弟的理由!”
“秀才,我们营救战俘营里的兄弟的整个行动计划与过程,余队长在他的越战传记中,肯定会浓墨重彩……”
“冲哥,那次营救战俘兄弟的计划与实施行动,我俩是清楚的,我最想知道的是余连长关于那次营救战俘的心态,想法,见解……”
“秀才,你就等着吧!余队长无疑会在他的越战传记中,坦露那次营救计划与过程的心理与见解!”
大冲看了看表说:“哟,秀才!时间过得好快,我们都飞了三个多小时了!地中海的影儿都没了……”
“我俩一上飞机就开聊,象有说不完的话,摆不完的故事啊!”
“秀才,这也难怪!平常你我各干各的,忙个团团转,唯有在飞机上有这么大把大把的说话机会,到北京还有五个来小时,可聊许多话题嘛!”
“冲哥,都聊了几个小时了,你还有什么话题没道完?”
“你的话题呀?”
智远用手指指着胸口说:“我有什么话题?”
大冲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实交代那天晚上,你与海念谈得怎样?”
“哟,冲哥!你是说这事呀?这可是我的私密,无可奉告……”
“秀才,你我都是十多年的老兵了,你不会不知道连队班排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谈恋爱了,必须公开他的恋爱进程,让没谈过恋爱的人淘点经验,让谈过恋爱的人分享快乐!”
智远哈哈笑道:“连队的班排是有这个规矩,可我在连队那些年,我确实没谈恋爱,自然也没什么恋爱经验可言,班排的兵谁都不相信,认为我个儿高,样儿也对得起观众,又有文化,无疑是姑娘追求的对象……”
“大家这种认为没错呀!你要不对我说你没谈过恋爱这事,我也绝对相信你谈过恋爱。因你谈对象的条件远比我强,我个儿虽比你高点,身板比你魁梧的,但你脸色白净,气质优雅,一付书生秀才相,城里城外的姑娘都喜欢你这款,远比我这付黑脸古铜色肤的纯农民娃吸引姑娘啊!”
“冲哥,你谦虚了!你高大状实的身材,又聪明勤劳,一把干活的好手,姑娘与你恋爱婚姻,就象进了宝险箱富有安全感啊!你才是姑娘家的白马王子喽……”
“秀才,你真会粉我,我一个黑乔巴,怎么在你的眼里就成了抢手货?可惜你的看法,只代表你自己,代表不了当今那些势力眼的姑娘心啊!当然,我说的是过去的我,现今道是姑娘追逐的目标了……”
智远微笑道:“是的,社会发展了,人们的恋爱观也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变化,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前,我们农村的大姑娘寻对象的标准是一看男方是不是部队的干部,二是看男方干农活怎样?三是看男方家境如何?可现在是一看男方家是不是万元户,二看男方是不是大学生,三看男方是不是做生意的老板。”
大冲有点迷惑的说道:“在过十年,大姑娘们的寻友对象又不知是什么标准了?不扯了,越扯越远……秀才,你还是透露点你与海念的事嘛?我不是想探秘你的私事,而是你与海念的事,确让我揪心,我感觉你象是骑在虎上了?”
“冲哥,你多疑了!我回中国的心谁都动摇不了,不存在骑虎难下的境地,只是这事苦了海念姑娘,她为了这份情缘,放弃了她在中国的事业,回到了以色列。按理说她老爸在以色列军事科学院当院长,她回来也说得过去,拿我们中国俗话来说:也不吃亏!可海念她在中国已呆了近十年,有了稳定的工作与事业,据图书馆的犹太大叔说:海念是死了心不回以色列的,她一心就想长期呆在中国生活,离她中国妈妈的灵魂近一些,当然这是一种心灵的安慰,可也反映出海念呆在中国生活的决心。”
“那秀才,你这一走,的确会让海念伤心啊!她既然回到了耐克温斯将军的身边,怎么也不可能又翻脸与你回中国,如果这样的话?不把耐克温斯将军气死才怪呀!”
“这是当然的啦!既使海念有这种冲动的想法,我也不允许!我们可不能为了自己的爱情,去伤害一个已尽花甲之年的老人,何况耐克温斯将军还是我的上级,你说对吗?”
“那是必须的!不过你与海念的这份情缘就此终结,令人十分的惋惜与遗憾啊!那天晚上,我一直在默默的祝福你和海念,在舞厅经历了那场血腥,凶猛的急剧打斗后,海念如惊弓之鸟,我有意让你单独护送她回家,就是让她感到秀才老弟的男子汉力量与越战老兵的魅力,也不知道老弟呵护好这只惊恐小鸟没有?”
“那天晚上,海念邀我去她的别墅……”
大冲诧异的说道:“海念那来的钱买别墅?耶路撤冷可是寸土寸金啊!”
“她老爸买的……”
“你去了吗?”
“海念那种倔犟的性格,我恭敬不如从命,否则,大黑天的闹得不欢而散何苦嘛?”
“秀才,你就该这样嘛!你是以军上校军官,谈恋爱理所当然!海念深夜邀你去她的住处,表明了她对你的情爱已不是一般的了……”
“可冲哥!我与海念什么也没发生……”
“孤男寡女,夜深人静,同一居室,什么也没发生?你姜秀才是圣男吗?海念是圣女吗?鬼才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