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远话音刚落,大冲警觉的说道:“秀才,不好!你看有两位穿雇佣军服的男人正向海念奔去……”
“冲哥,你快过去,别让这两个家伙抢先了。”
“秀才,估计来不及了,他们是一步之遥。”
“那怎么办?”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哎哟,冲哥!你如此冷静,我差点认不识你了……”
“秀才,这俩个雇佣兵如伸手接镖海念,而海念又情愿,那我俩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回天之力;如果海念拒绝他们的接镖,而他们又强行接镖,那不论这俩位雇佣兵有多凶猛,我们必须出击……”
大冲此话刚落,两位身材慓悍的雇佣兵已邻近海念,海念见迎面而来的大兵,向侧面退让了几步,回避与他们正面冲突的尴尬局面,可这俩个雇佣兵象不明白海念的做法似的,肆无忌惮的直面冲来……
海念已无退路,惊恐不安的神色四处张望……
“秀才,海念的样子不对头,我们赶快过去,我从左你从右,记住你假装不认识我,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动手。”
大冲疾步向舞厅正门冲去……
俩位雇佣军大兵正在扯拉海念,看来海念根本不接受他们的邀请。
住手!
大冲一声巨吼!俩位雇佣兵象是被大雷击了似的,惊了一跳,立即放开了手,海念见大吼的人,正是半月前京城表店一面之缘的中国籍以色列大兵,象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立即跑到大冲旁边……
俩位雇佣兵从惊恐中平静下来,见吼声如雷的陈大冲,又不动声色的咪着一双细眼斜瞧他们,这种蔑视的眼光,如一把锋利的枪刺,让这两位身材强悍的雇佣兵望而生畏,不敢轻易忘动,但面子上又不敢示弱,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隐蔽于俩位雇佣兵一侧的智远,做了一个手语,示意大冲撤退……
大冲心领神会,护着海念向座位方向后撤,但脑里依然时刻装着这俩个家伙可能杀回马枪的意念,这也是他陈大冲从事特种兵行道多年的经验与敏感。
果不其然,陈大冲与海念转身后撤二十多米后,俩位雇佣兵并没有打道回府,而是疾步向陈大冲,海念追来……
智远见状,正准备大喊大冲警惕,不料大冲突然转身,又一次正面迎敌,大冲突然后转的动作,让智远的担忧得到了释怀,将已到喉咙的警言噎了回去,尽量不暴露其身份。
大冲见俩位追来的雇佣兵架式与眼神,已不是先前的惊恐状态,凸圆的双眼透射出凶狠的光茫,杀气腾腾,不可一世,正一步步向他与海念哆哆逼来。
大冲挥手示意身旁的海念继续后撤,全神贯注左右两侧钳形架式围上来的两位家伙,他凝眉自言:眼前的情景,真有点象九年前在越南原始森林里突遇两匹森林恶狼的情景,不同的是前者是真狼,后者是人狼,但归根到底都是企图吞噬自己的恶狼。
不得大冲多想,俩位雇佣大兵已同时冲了上来,大冲疾速后退几步,回避一对二的不利局面,他知道靠当雇佣兵混饭吃的人,通常武艺超群,刀法枪法了得,尽量避其锋芒,不作正面交锋,将他们引出舞厅,择机先斩其中一人,再收拾另一人。可两位雇佣兵见大冲连连后退,判断大冲不敢与他们较量,其中一位家伙冷笑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支香烟,傲慢的含在嘴上,那神态无非在向陈大冲示意:你逃不了了……
陈大冲无疑被这种傲慢灭视的行为激怒了,心想我陈某人大狼都交锋过,还惧怕披着羊皮的狼吗?为避免与这俩位家伙在舞厅发生斗欧,他一直在节节后退,可现在他明白了这俩位急红了眼的家伙,根本不会轻易放过他,一幅不把他灭了誓不罢休的样子,他别无选择,唯有与他们拼过你死我活,才会有过结果。他乘嘴角含烟的那位家伙打火点烟之际,一个健步突冲上去,朝这家伙的小肚子就是一飞脚,这家伙烟还没点着,就被这突入其来的一脚抱腹惨叫,火机,香烟洒落一地……
大冲顺势一个突步跟上,用左腿膝盖朝弯腰抱腹的这位家伙的下腭用力一顶,一声惨叫,这家伙后仰天摔地,大冲冲上去将其膝盖压住对方胸口,举拳正准备咂向这家伙头卢,耳畔突然传来智远防刺的吼声,大冲立即抱胸侧身滚翻,幸运闪躲过了另一位家伙的匕首刺杀。
智远向前抓住海念的手,向翻滚起来的大冲示意,向舞厅外撤退……
“智远,你先带海念向特训营撤退,特训营有卫兵站岗,军外的人是不敢闯入的,我拖后掩护。”
“大冲兄,我们一起撤,你一人难于应付?”
“秀才,怎么了?不相信哥子了?婆婆妈妈的,快撤!”
智远见大冲决心已定,不可逆转的神态,只得牵着海念先撤了,瞬间智远与海念消失在夜色中……
大冲隐蔽在舞厅左侧二十来的树丛中,透过树丛缝隙,全神贯注昏暗灯光下的舞厅大门口,随时拦截两位雇佣大兵出门追击,掩护智远与海念安全撤离。大冲等了二三分钟,仍然不见两位家伙出舞厅追来,他默想了被他打倒在地的那位雇佣兵位置与舞厅大门的距离不过三十来米远,按正常情况最多一分钟之内,这两个家伙怎么也能冲出舞厅大门,他感觉事态发展有些奇怪?又等了几分钟,还是不见俩位雇佣大兵的影子,他决定悄悄潜入舞厅看过究竟?忽见稀疏的人群中,见被他打翻在地的那位雇佣兵,还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同伴跪蹲旁边哇哇说话……
大冲松了一口气,自言道:“讨得的!自作自受,见鬼去吧!”转身离开了舞厅,向特种训练营走去……
“冲哥,急死人啦!怎么现在才来?”
“秀才,我本想在舞厅侧位隐蔽,随时拦截这俩位受伤的恶狼反扑,那知等了几分钟,依然不见他们出舞厅大门的影子,我感觉有些奇怪,又潜入舞厅去看过究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