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远探式的口气说道:“大叔,耐克温斯将军的女儿海念突然回国,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这事?我曾经问过耐克温斯将军,他说:他也问过海念,可海念闭口不谈,继续追问?海念就一句话:个人私密不可奉告……气得您们副院长耐克温斯只吹胡子。”
“好了,大叔!今与您聊天十分愉快!等陈中校回以色列后,我们一起喝点小酒,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姜智远离开了图书馆,晚风吹飘起他蓬松的头发,可海念为何突然回以色列,并要求复以色列兵役的事,在他的脑子里依然是个大问号?此时此刻海念的影子一直占居他的大脑,他真想马上去见海念,问过究竟?这也许是爱情的一种冲动,也算是他想与海念见面的一个理由,他后悔舞会完了,他没与海念再约定相会的时间,他一边走一边想这个有点纠结的事……
不是嘛!他姜智远在以色列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与海念的异国奇缘变成异国情缘,当然是件好事了!不过,此事的不确定性依然存在,尽管那天舞会上,海念主动邀请了他姜智远跳了沙舞,也算是海念对他的一种爱恋传递……
但他姜智远是个理智的人,可不能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呀?
姜智远冷静下来,没急着去以色列情报大楼寻海念,他缓步向宿舍不远处的林荫道走去,也许在静宁的林荫小道中,他的所思所想会有一个答案……
傍晚,姜智远吃完饭,正准备回宿舍休息,他包里的电话响了,他拿出电话一看:是陈大冲打来的,急忙说道:“哎哟,大冲兄想死你了!我给你电话,可你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怎么回事?你现在何方也?”
“大秀才!北京国际机场启封,我自然就登机了,心想你老先生正处热恋之中,我不便通报打扰,只想一心登机了事啦!现我在耶路撒冷机场,等待特训大队的军用车来。”
“好的,我在宿舍等你。”
“怎么不去与混血儿约会?一人呆在宿舍干嘛?”
“冲哥,你可不能左一个混血儿,右一个混血儿的叫呀!叫习惯了,一旦无意中口误说出来,传到耐克温斯将军那里可不太好呀!人家姑娘又不是没有芳名。”
“哟,大秀才!现混血儿还没成为你的内人,就开始怜香惜玉了?我知道混血儿叫海念,只是一时叫不习惯嘛!”
“冲哥记性真好!昨天才给你提起,你就记住了!”
“秀才,车来了!等我回来再聊,挂了。”
与大冲通完电话,智远立即整理了内务,擦了擦桌子,烧起一壶水,准备大冲一到,两兄弟可一边品茶一边摆谈,他知道要与大冲说的话太多了!今晚无疑又是个不眠之夜啦!
咚咚两声敲门……
智远愣了一下,怎么刚息下来一支烟都没吹完,这陈大个就来了?是座直升飞机嘛?
智远立马起身开门,果然是大冲兄,两兄弟来不及寒暄,就是一个亲热的拥抱……
“秀才,想死你了!与你贵阳各奔东西,心里很不是滋味啊!很担心你回以色列一路的安全,生怕你有啥事?我陈大冲可脱不了干系啊!必定我是以色司令部任命为你去中国进行军事学术交流的贴身保镖嘛!”
“大冲兄,没事!我也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了,能应付过去,当然有你相伴更好,一路有个照应嘛!”
智远给大冲沏好了茶,兴高采烈的说道:“大冲兄,一路风尘,辛苦了!”
“秀才,这次我回老炮团寻万老弟遗物,真它妈的艰难,几经周折,我与张班长总算在在炮旅三十公外的垃圾场幸运的寻觅到了,简直比淘金还艰难啊!不过我和张班长运气不错,在万般无奈甚至绝望中,相遇贵人相助,又轻易得到了万老的遗物,这过程真让人不可思议……”
“大冲兄,这叫天遇!张班长在昆明给我打了国际长途电话,估据现在已到了万兵老弟的家乡河南开封,但愿他一路顺风!安稳将万老弟的遗物送达到万兵父母手中啊!”
“秀才,你尽管放心吧!他张新华脾气是大点,可做事挺精的,就是俗话说的老道!他这几年出外打工,按说也挣了一点钱,可他的衣着却很老套,他来炮旅时,还穿了一套有帽徽领章的中士军衔服装,这让我又吃惊又好笑!象他目前的经济情况,穿上一套千元价位的便服是不成问题的呀!他携带的另一套便装,最多也就是一两百元一套的款式,这说明张兄回地方后,挣了钱依然保持了节约闹革命的本色,我想一旦遇有商机,他张新华非发不可了。我记得父亲给我说过:挣了钱可不能全花光,尤其是我们靠天吃饭的农民,更要知道挣三存一的危机感。父亲开玩笑的说道:大冲!其是农村里的地主富农,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地主富农身份的,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可是挣三存二,节省更多的钱不光是防天灾人祸,而是积累资本,抓机会买更多的廉价土地,乆而乆之,当他们的土地积累到一定程度时,水到渠成变成了地主,而那些挣多少用多少,一旦遭遇天灾人祸,只得买掉手中唯一的土地,由自给自足的维持生计,变成了替他人干活的雇农,贫农等穷人。……
智远笑道:“冲哥!你老爸真知灼见,很有意思呀!可你家怎么没成地主?”
“秀才,父亲说他是挣三用二,储存的一,免强够应付天灾人祸。因此,他说他的命只能成为中农,而与地主富农无缘。现在想来:父亲成为中农才是我的幸运喽!否则,父亲真成了什么地主富农成份的话,我怎么能入伍,更谈不上今天拥有的位置了。”
“难怪你记住了儿时父亲的教诲,来判断兄弟张新华班长的生活行为,对吗?不过你怎么知道他挣了不少钱?有何证据?”
“秀才,他从广西来炮旅是座飞机来的,如果他囊中羞涩的话,怎么会座飞机?从广西到昆明的飞机票,远比火车票贵两三倍啊!”
“这道是个理由!但大冲兄,张班长更可贵的是他来炮旅寻万老弟的遗物,是不计金钱代价的,目的是尽早落实万兵遗物的下落啊!”
智远沉默了片刻,感叹的说道:“金有价情无价,我们的好兄弟张新华班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