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当我与秀才来到小木房前,发现这小木房的式样与我们侦察分队在越南原始森林曾经住过的小木房差不多,简直是一个模子盗出来的了!”
“大冲,你是说队长盗版你越南嫂子的作品吗?”
“盗版不敢说?起码是摹仿或者复制嘛!”
“其实我也不懂建筑,预先也没画个图纸,不知不觉的指挥民工,就修成了这样子了……”
“老连长,这叫潜默移化,说明越南原始森林的小木房,给你的印象太深了!”智远沉重的说道!
“智远,要说小木房的印象深,那得算我们的大冲兄弟呀!如叫他重建一间小木房,那无疑是宛如生一双胞胎喽!”
“队长,你又在挤兑我呀!看来我在小木房的那点事,永远也逃不脱兄弟们的唠叨啊!其实我在小木房的那点事,早以向上级坦白交代了,与越南大嫂的相遇,无非是一段奇缘而已!我是至始至终没动人家一根寒毛呀!充盈的荷尔蒙也只是在梦中渲泄……”
智远与余连长对大冲的抗诉,笑而不语,更让大冲感到满不自在啦!但他知道余队长,智远的含笑不语是善意的,他也不在解释了。
“八八年路局提出了保畅通,实现千日安全日,大战一百天的号令。工区全体巡道工无特殊情况不得离开工区。三个月多啊!瑶瑶经受得住吗?我百思不得其解?工长无奈的做我的工作,他说:老余!这次是全局统一的行动,你暂时得住工区了,你爱人瑶瑶的病,我是了解的,但我无能为力,你要不先送她回贵阳,等百天完后,再接她回来。我说:工长,这可不行!我爱人出院时,医生一再向我强调说:半年之内,决不要我轻易离开瑶瑶身边,否则,她的忧郁症不但好不了,相反会加重。工长无奈的说道:那你只好泡病假,拿病假工资。我一想:拿病假工资怎么行?租房的租金都不够支付,总不能让瑶瑶露营嘛!我说:工长,二道岩七八公里的地段是我们养路工区的重点防区,地形复杂,又远离工区,干脆我来承包它的巡道任务。工长笑道:老余!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二道岩这段铁路线,我们工区实行的是三班倒巡视监控制度,它几乎耗尽我们工区三分之一的人马,你一人承包受得了吗?你不是超人,有三头六臂,可呼风唤雨啊!我说:工长,我白天黑夜住在小木房不就决解了吗?工长摇摇头说:这道是个好主意,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你如果住在小木房,当然可第一时间发现铁路配套设备,铁轨等险情,随时报告工区,不过你家爱人瑶瑶的问题?同样解决不了嘛!你老余后院一旦起火,你在这小木房还呆得住吗?那时,你叫我这个工长怎么办呀?我敢肯定工区的其它人员,每一个象你老余敢承包二道岩这段铁路线的啊?责任重不说:光荒凉山野的寂寞,夜间几十俩货车客车通过时发出的哐当,哐当嘈杂声,可闹得你彻夜难眠啊!你想过这些事吗?我说:工长!我当然想过,火车奔驰时,发出的哐当哐当声,是有节奏的嘛!我就把它视为夜间的小夜曲来听嘛!也许听习惯了,变成了催眠曲,不听还睡不着喽!至于山野的荒凉与寂寞,对于城里人来说,当然不堪忍受!可对于我来说:道是无所谓!它再荒凉寂寞,也比不过越南的深山幽谷,原始森林嘛!我带领我的五人侦察小分队,整整在越南原始森林生存了二年之乆,这点巴掌大的荒野算什么呀?工长愣了片刻,摇摇头说:老余,我真的理解不了你?怪人!怪人!太奇葩了……至于我爱人瑶瑶,我给她做做工作,叫她来小木房与我搭伴不就OK了!工长再也无语与对……”
“队长,你真利害,又在玩你套中套的计谋啦!这样一来,你可是一箭双雕了,不仅解决了你与嫂子的分居问题?还保住了工作,还省了租房的钱,只是猜不准嫂子瑶瑶那里?你说得通不?”
“大冲,队长肯定说得通的哟!嫂子瑶瑶本生就是冲着乌蒙山来的,队长现在一把就将她拉到现实的乌蒙山中,她惊喜还来不及喽!不过嘛!短期道无忧,就怕日乆生变啊……脱俗对于每个人来说:是一种自我超越,现实生活中太难做到了!”
“我承包二道岩地段的事,象八级地震似的,不仅振惊了全工区,还波及到段机关……工区的人普遍不理解:怪话连篇,说老余那家伙,在部队犯了错误,来铁路工务工区是无奈之举,现安全日来了,企图出花招,挣表现,争个年度先进,好往上调!否则,他怎么会这样做呢?二道岩地段,谁不知道是上不巴天,下不巴地的危险地形,每年的事故率最高,现又处于三季度,洪水暴发时期,他主动承包此地,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阴谋与目的,否则,他何以自告奋勇?除非这仔儿疯了!等等怪话不绝于耳……”
“队长,你们这些工友不鼓励你就罢了,怎么还损你?你平时与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处得不好?”
“大冲,你不知道!铁路系统人事关系非常复杂,裙代关系非常严重,一家人在一个站段的事不以为奇,在一个铁路系统更为普遍,往往一家人或亲属当中,有人当上站段一二把手,这家人可是获利匪浅啦!如当上局级领导,那更是鸡犬升天喽!这也是由于铁路在我们国家纯属龙断行业所导致的恶性现象。铁路长期以来,一惯的招工原则是内部消化,从不对外招工,大学分配来的大学毕业生,百分之百是铁路职工子女喽!”
“队长,你是怎么知道的?一个是听工区的工友们议论,另一个是在站段办事时,亲眼所见……如他们之间的称呼,不称职务,职称!”
智远诧异道:“老连长,不称职务职称,称什么呀?”
“叔呀,舅呀,姐夫呀等等亲情辈数称呼……”
大冲摇摇头说:“企业职工之间的关系,搞成这样庸俗不太好嘛!怪不得我与智远去铁分局查你的去向时,人事科长骄横的刀头,让我反感之极……队长,那你的性格很难适应铁路企业的这种人事关系呀!”
“我还好!养路工区没什么裙代关系,工友的关系不复杂,养路巡道工是铁路企业最差的工种,人员主要来源于本地的村民,其它站段犯了错误,被流放过来的人,再就是我这种犯了点军纪,实在无奈的复员老兵啦!有关系的谁会来,来的都是无关系的,有点无奈的,犯了点错误的,没多少文化的社会底层人员……象我是大专文凭,在这儿学历最高呀!算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喽!所以嘛!修建小木房这种事,工长说:非我莫属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