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智远,陈大冲与鸿连长握手道别,目送空降连官兵消失于夜色中……
“大冲,我们出机场吧!”
“秀才,我查了贵阳的城市地图,垒庄机场位于贵阳市的郊区,离市中心约三十多公里,机场属于军民两用,机场附近没好的酒店住宿,只有一些私人开的小旅店,现在已是凌晨一点了,这个时间倒来不去的,不住旅店嘛?又还有五六个小时要熬,住旅店嘛?私人开的小旅店着实让人不放心!”
“冲哥,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先出机场,看看在定夺,别在机场呆乆了,以免引来机场工作人员,保安人员的注意,重倒昆明机场的辕辙,那我们真没时间与这般人周旋了……我想既然该机场是军民两用机场,那机场外一定会有通往城中心的交通车!”
大冲总感觉现在出机场的时机不好,他心里是想跟随空降连行走的方向,既使寻不到合适的住宿,也可与空降连的官兵同宿,一个是绝对安全,再就是可以与官兵们聊聊,打发一点的时间,真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呀!智远象是不了解他的心思似的,只管崔促他快快出机场……
尽管他陈大冲有担任智远保慓的职责,可智远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主张一旦决定,九牛二虎之力也别想拉他回来。
陈大冲心里有些不快的跟在智远的后面,疾速的离开了寒气逼人的机场,匆匆忙忙的进了机场侯车室。空旷的侯车室,冷冷清清,无一旅客,智远吃了一惊?这种现象,是他心里很不愿看到的!侯车室空无一人,意味着此夜来去航班都没有了,那么,他们去城里的交通车,的士无疑也泡汤了。他自言道:这次看来十有九层是预判错了,他自责道!
其实,智远心里是清楚的,每次他与大冲去何地,出发时,他陈大冲都比他快一步,总是走在他前面,象一堵坚固的墙壁护着智远,这已经成了他俩的一种默契习惯,可今晚大冲很反常?有意磨磳走在他的后面,他就知道大冲心里有事,他猜测大冲心里想跟随鸿连长队伍的后尘,顺便解决他俩今晚的住宿之事?可智远是理性思维很强的人,他认为鸿连长的空降连百号人,明一早就要出征,鸿连长晚上得集中精力思考明天空降连的诸多情况,他与大冲,如果冒然跟随鸿连长的队伍同行,鸿连长无疑要来安排照顾他俩的吃住问题,这样一来,人家鸿连长不得不分心呀?空降连的管理,一旦出点差错,演习受到影响,集团军司令部追究下来,拿鸿连长试问?那他姜智远有何脸面?这也是他心里不愿随和大冲心思的理由。因小失大的事,他姜智远是不会干的啦!大局决定一切的原则,一直是他姜某人工作的行动指南喽!他决定自行决解吃住问题,不麻烦鸿连长,下机时,果断与鸿连长道别!让鸿连长一心唱好空降连的演习前凑曲……
大冲见智远吃惊的神色,暗自道:“怎么样?你姜诸葛这次可预判错了吧!老马也有失蹄的时侯啰!如果按我陈某人的暗示,争求一下我的意见,现可是吃着香饽饽的夜餐,冲着热气腾腾的澡,躺着舒舒服服的席梦思做美梦了……”但此时,他心里尽管有怨言,可他不敢在智远的面前诉说……他不动声色的来到问询处,了解今夜航班情况……
“秀才,怪不得侯机大厅鸟人没了!愿来今晚进出航班都没有了,我出机场外转了一圈,停车的地方道有几俩客车,的士,可我走近一侦察,黑灯瞎火中,大车小车的驾驶室,空无一人……”
大冲一幅无奈的样子说道:“秀才,看来今夜你我与贵阳城的酒店无缘了……”
“冲哥,在越南原始森林那种恶劣环境,我们露营还少吗?不也闯过来了吗?这算什么嘛!”
“秀才,你说得有道理!我并没有忘本!可人在哪座山,就得唱哪座山的山歌嘛!该享受的生活,为何不享受呀!我们自从来到中国的土地上,我们的肤色,头发,穿衣,方言没什么改变嘛!可却累遭国内的特警,武警,公安,安全等人员的叮稍,盘问,围追,堵截,让人不得安宁。我俩还是以外国人的身份,服役于以色列军队的,可我穿着便装在以色列大街小巷也浪过不少,可五年来,从未遭受过以色列警察等上层建筑有关部门人员的骚扰过……”
“唉哟,冲哥,别牢骚了!国情不同嘛!以色列人信基主教,做什么事?都先想想神,神在他们的灵魂中,眼睛中,小心脏中是最神圣的,不可不信的,神主宰他们的言行举止……”
“秀才,我听不懂你抽象的解释,但在以色列这些年,虽然中东战火不断,可在以色列的街上商店,几乎见不了什么公安保安人员,甚至聚钱最多的银行,也看不到一个保安人员……可国内就不一样了……”
智远笑道:“那说明国内公安,保安的警惕性高嘛!所以,我俩得处处小心谨慎喽!别给自己找麻烦喽!”
“秀才,话是这么说!可有时你不找他,他要找你呀!象在北京王府井大街,昆明机场,我俩可是老实巴交的遵守法律法规的啦!可不照样被公安同志,问去问来,追来追去嘛?”
“冲哥,那些不快的事翻阅了,现在解决过夜的事,这次我洗耳恭听。”
“秀才,我也没招了!深更半夜的,我在哪儿找住宿?算了,我们就地安营扎寨吧!你先睡,我放哨!你睡醒了,你放哨,我在睡!”
“好吧!我就不客气啦!”
智远侧躺在候机大厅的长椅上安睡了,他实在疲倦,不到五分钟就打起了鼾声……
大冲,座在智远脚的一边养神,他长长的细缝眼一刻也不敢闭合,警惕四方动静,防止贵阳箍子的夜袭……
侯机大厅出奇的静,到了半夜,刺眼的日光灯终于关了,只有墙角的几盏壁灯还亮着,散发出微弱的淡黄色光线。
大冲象是受侯机大厅灯光变化的影响,一直不愿合闭的眼皮,渐渐闭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