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旅运输连的驾驶班长小覃,驾驶北京吉普刚过出军营大门,就加大油门以八十码的速度奔驰……
陈大冲立即提醒道:“覃班长,脾气好抖呀!出营区就八十码的速度,一点也不客气喽!”
覃班长婉转的说:“陈中校,我们连长打了招呼,说你和姜上校晚上八点半要赶飞机,现在都中午一点过钟了,还有三百来公里的路要赶,万一路途遇到堵车或其它原因当误,车到不了昆明机场,影响二位首长赶飞机呀!所以,我得开快一点,不好意思!”
“你们连长的心好细呀!不过,安全比赶飞机重要喽,注意控制速度,保证安全到达目的的。”
“陈中校,放心吧!去昆明机场的路我挺熟的,我也是老驾驶员了,否则,连长不会派我执行护二位首长的任务了。”
“覃班长,真牛逼啊!那年当兵的?”
八三年入伍的,八四年赶上打老山,正值炮团运输连缺驾驶员,可运输炮弹的任务又重,团里只得临阵磨刀,通知各连有会开车的兵没有?我给连长说:“我在家开过两年的拖拉机,不知行不行?连长鼓励我去运输连试试,那知我一上车,座在副驾驶室的运输连连长,指导了一下,我鬼斧神工的开着解放牌就上路了,现在回想起来,我自己都感到吃惊呀?一干就**年……现已转了自愿兵,看来这一辈子的命,与车共舞喽!”
“不错,不错!怪不得好牛逼!开车经历的确让人刮目相看,相信你,有你这样的驾驶员,吉普飞起来,我们的心也是安稳的喽……”
大冲话锋一转:“秀才,这次我们去贵阳可得吸起上次这逛京城的教训呀!”
智远笑道:“你是说:我们不可再穿这身外军服装了吗?”
“就这个意思!”
“嗯,你提醒得对,贵阳的箍子凶得很,这身外军校官服饰,难免引来箍子的叮稍,又重复在京城的麻烦,上次有国防部外事局的局长大人解救,可在贵阳,我俩人生地不熟,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俩这边,一旦被箍子围追堵截,我俩是喊天天不应,喊地喊不灵……在不会有京城的幸运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喽!”
秀才,你说得箍子是什么意思呀?
“箍子,是贵阳人称公安局人的绰号!”
“唉哟,秀才,你又不是贵阳人,怎么这样了解贵阳民众的风土人情呀?”
“一次我与余连长聊回地方的打算时,我说:老连长,你的侦察技术好,特别是系统思维能力强,你回地方干公安这行道,前景看好呀!他说:智远,国内公安的整体队伍素质不高,鱼目混珠,杂乱无章,尤其是贵阳的箍子凶得很,穿着那身制服,招摇撞世……依我的性格恐怕有点不适应呀,玩枪的活就别碰了,换换口味,多一次人生经历也蛮好的啦。
我说:老连长,我们当兵的回地方又没什么专业技能,寻找一个满意的,符合自己的工作实在不容易啊!你回贵阳干箍子,也算轻车熟路嘛!
余连长笑道:智远,我给你说在多也管屁用,你不了解公安局里的内幕,我从小生活在贵阳市,箍子的德性我是一清二楚,中国的公安队伍,没有十年八年的清理整顿,业内混水难清呀!”
大冲沉思了片说道:“秀才,我明白了!其实那点都一样,我家湖南那边的箍子凶猛程度,与贵阳的箍子相比,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喽……所以,我们回家注意慎言慎行,离箍子们远一点,他们是大爷,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大冲的话,惹得智远,驾驶员哈哈笑……
驾驶员小覃笑道:“我开车护送过不少大大小小的首长,可这次护送二位首长,心情是最爽的一次,你们谈话的内容生活化,随意化,无拘无束,亲切感强。而不象一些所谓的首长,摆着一幅大人物的派头,说话慢条斯理,满口政治,官场暗语,腔味十足,我只得闷头开车,想插一下嘴,轻松一情绪的机会都没有,没劲!要不他们就沉默不语,车内气氛紧张死了……”
大冲笑道:“小覃,你别牢骚了!当官的都是这样的,他们在当兵的面前怕失脸面,说话做事,正二八经的,这不怪他们,这是中国官场的特色嘛!”
小覃不服气的说:“那你和姜上校的官衔也不赖呀,可你们与他们就不一样喽!”
“覃班长,这也许是我和姜上校太年青了,不懂官场规则,还没脱兵王的习气,说不定那天受到点打击,才会回头醒悟,重归官场老路,也与他们一路货色……”
“唉哟,陈中校,你真幽默!有朝一日你脱掉这身以色列外军服,前来我们军干,我愿当你的驾驶员……”
“美死你呀!八字还没一撇嘞?”
“二位首长,你看一路听你们谈笑风声,不知不觉的就快到昆明机场了。”
“覃班长,我与姜上校的摆谈,看来一点也没影响你驶行,谢谢你的护送,辛苦了!”
“但愿下次二位首长来炮旅,我还有幸来接你们。”
智远笑道:但愿如此,谢谢你!
覃班长稳稳的将吉普停于机场大门,下车正准备开后门,请大冲,智远出车门……
智远立即摆了摆手,示意覃班长别开车门,旁边的大冲悄声诧异道:“秀才,怎么了?座了五六个小时的车,脚都座麻了,还舍不得下车吗?”
智远瞧大冲诧异的样子,悄声道:“冲哥,别急!我们换了衣服在出去不迟!”
大冲立即敏感的扫描了车外,果然见机场大门口,站着两名武装警察,其中一名正斜视他们的方向……
大冲将头伸出车窗向正在点烟的驾驶员说:“覃班长,请你从后背车里把我的黑色皮箱拿来,我取点东西。”
覃班长一下子懵了,自言自语道:“两位首长细声细气,打什么哑谜?人不出车门,却叫我拿皮箱,搞什么鬼啦?也装起大爷来了!不会是在车内换裤衩嘛?”
覃班长挺有情绪的从后备车箱取出了陈大冲黑色的皮箱,递进了车内,转身回到车屁股不远处,呑云吐雾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