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连长通过二十来天的治疗,病情渐渐稳定,但头有有轻为的头晕症状,管他的主治医师说:余庆利同志,你的病转好征兆明显,但得注意休息,报刋杂志,小说,诗歌等文字的东西不可阅看,不可随意走动,只可在病房原地轻为活动,尽量少说话,再三告戒张班长,切莫大意,照顾好自己的连长,头晕症,稍不注意,就可摔跤,造成病情加重……
张班长也是个细心的人,一直按照医生的要求,精心的护理他的老连长,他也不提回老部队的事了,他不想让老连长操心,影响他病的治疗,让他尽量卧床静养……
一天,他正在老连长的床头看前线报,想了了解一下中越边境打仗的事,一位护士走进病房说:“余庆利,张新华同志,院总部通知:请你们马上去院办公室一躺。”
护士出病房后,张班长警觉的说:“老连长,会是什么事呀?有什么事,就不可到住院部办公室来?非要去什么总院行政办公室呀!”
“张班长,你扶我去总部办公室,既然院里通知了,我们就得去,军人得服从命令啦!”
“老连长,这可不行!如果是治你病的事,我可扶你去!可现在去的是院行政办公室,说明肯定不是关于你病治疗的事啦!很可能是些麻烦的事了,我一人去就行了,回来向你汇报,你听我的!”
张班长不由余连长争辩,转身就冲出了病房,他知道:老连长的病刚有点好转,如遇到刺激的事,会加重他的病情!张班长边走边想,几分钟就来到了陆军总医院行政办公室门前,他轻轻敲了一下门,一位穿着新款军装的中年军官给他开了门,张班长立马立正报告:我是张新华,余庆利连长因病床输液治疗,暂不能过来,见谅!
“哦,知道!请进!”
“小张,这两位是你和余连长所在部队政治部的同志。”
张班长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俩位团里来的人员,但他知道团机关各部的人员,都最起码都是连级干部,他立马上前,向年龄显得大一些,个子矮小一点的一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位四十开外的团机关干部,被张班长突然向自己行军礼!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仓促的回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张班长心里暗笑,还是团机关的干部,回个军礼都不专业,歪西西的……
也难怪张班长嫌他们的军礼不规范,眼里看着不爽喽!其是团机关的什么参谋人员,政治处人员等人员,平时,连队队列训练,军事训练,他们要不是在机关办公室看报喝茶,偶尔写写画画,照本宣科编编训练大纲,政治学习大钢外,就是下基层检查,巡视连队的队列训练,军事训练,政治学习……他们自己不会去作示范性指导,因为他们平常几乎不训练,乆而乆之,当兵时的那点基础水平,已渐渐耗尽了……所以,他们往往是动动口,而不动手……
院办的这位同志说:“小张,请座!”
张班长随意座在团机关这两位同志的右面,斜角相对他们俩人。
院办的同志见自己的工作已完成,笑着说:“你们谈吧!我就不扰了,”带门走出了办公室……
张班长座定后,无语沉默着……
他从接到去陆军总院办公室的通知时,心里一直在打鼓,猜测,团里来人,按部队的光荣传统,应该是来医院的病房,看望负伤住院的同志,可这两位团机关政治部的人,不但没亲自来病房看望他的老连长,而是叫他们去院办公室,真是此有此理?他心里堵着一口气,总想发出!可他还是抑压住心中的怒火,静观这俩位来客的用意……
沉默片刻后,年青的一位说:“张新华同志,我们是奉团首长的指示,前来陆军总医院与你们了解证实一些事情,请你与我们配合,完成此事。这位是政治部的田副主任,我是政治部的组织干事。”
田付主任满脸一副严肃的样子说:“小张同志,请你把你们侦察分队出境执行侦察前观任务两年多来的情况,给我们详细的叙述一下,以便我们掌握第一手资料,进行深入的调查!”
田付主任见张班长半天不吱声,稍缓和一点的口气说:“小张同志,原本这事,应由你们侦察分队的余连长来汇报的,这也符合组织原则,可现在余连长负伤治病,也算特殊情况吧!你作为侦察分队的付队长,就代劳吧!希望你实事求是的叙述,组织决不会寃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张班长一听田主任的这番话,感觉话中有话,弦外之音好象是已掌握了他们的一些负面证据似的,简直是把他们当成了嫌疑人,他心里的愤怒终于圧不住了,他凹陷般的双眼,象要凸出来似的……
组织干事见张班长这付愤怒的神情,冷冷的说了一句:“张新华同志,你有什么意见!有什么对我和田主任不满的地方,你可向上级组织反映,可现在你必须配合我们完成这项工作。”
组织干事的邦腔口气,田主任的不痛不痒的口气,简直向两把利剑,一前一后向张班长夾攻刺来,张班长火冒金花,一下站立起来大声的说:“你们都是团政治部的领导,秘书,可你们的言行,叫我无法相信你们的身份?我与余连长及侦察分队的其他兄弟,深入越南敌战区,出生入死两年多之乆,可现在在你们的眼里却成了嫌疑人!还有天理不?”
田主任也站了起来严肃的说:“张新华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是代表团领导来的,你有什么意见!可保留!可别要野,如你不配合,后果自负……”田主任说完,气愤的用手拍了两下茶叽。
张班长出生入死残酷的越战多次,可算是九死一生的钢铁战士,对田主任的一吓二唬,没丝毫的畏惧,反之,却激发起他天不怕地不怕,吃软不吃硬的斗志,他冷冷的说了一句:“不侍候了!”转身离开了院办,向医院住院部疾步走去……
余连长,见张班长这么快就急匆匆回到床房,脸色有些难看,尽管张班长一言不发,极力掩饰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明察秋毫的余连长,从张班长微弱强笑的表情中,明白了情况不妙,但余连长没忙去问张班长去院办的事,因他心里清楚,张班长的掩饰与控制,决不是有意隐瞒他余庆利,而是怕说出来不好的结果,会影响加重他余庆利的病……
其是张班长去院办的那一刻,余连长就知道:他张新华应付不了这种事,脾气一来,什么都顾不上了……如果换成是姜智远,也许情况会好些,可他没去责怪张班长,也不问他,该发生的事,总堵不住,就象山洪爆发一样,挡是挡不住的……唯一的是爆发后,怎么去处理?才是问题的症结。
沉默一会后,余连长从自己的床头柜上端起茶缸说:“小张,喝口水,休息一会,看你一头的汗泣。”
余连长话音未落……
张班长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一头铺在余连长的怀里委屈的哭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