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辛娜请你过来的时候,应该叮嘱过你谁也不要告诉吧?”良久,黄海涛这才缓声道。
“是的。我只跟谭宇是去见一位朋友,其他什么也没。”释天生答道。
“谭宇?”黄海涛并不知道谭宇是谁。
“谭宇是天生师兄的儿子,论辈分算是师侄,咱们公司的安保部工作,他们现在住在一起。”陈辛娜声介绍道。
“噢”,了头,黄海涛表示已经明白,“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
“嗯,是有一儿。”释天生愣了一下,抬头见黄海涛的表情非常严肃,便认真答道。
天灾**,这种事儿虽然没人愿意碰到,但碰上了终究是碰上了,既然是事实,又何必怕让别人知道呢?
“天生,咱们算起来认识也有四五个月了吧。”没有直接回答释天生的疑问,黄海涛转而问道。
“嗯,是的。”释天生答道,从那次面试碰到陈辛娜,并被她带到黄海涛这里,细算起来过去得还真快,只一晃,便过去了四个月多月。
“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你知道我是谁吗?”黄海涛再问。
“这,”这个问题还真把他给问住了。释天生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而且他交朋友,向来只是交心,全无功利之意,在他看来,只要两个人意气相投,呆在一起舒服开心即可,又何必在意别人的身份地位呢?所以认识这么多个月,他从没问过黄海涛,陈辛娜是谁,而这两个人也从来没谈过自已的身份。
“辛娜,你来告诉他吧。”黄海涛吩咐,释天生的目光也随之转了过去。
取出纸巾,擦去眼泪,陈辛娜开口道:“天生,在新进职员的基本培训中,培训讲师应该讲过中天集团的展历史吧?”
“嗯,讲过。”释天生答道。
“那你应该知道中天集团的创始人是谁吧?”陈辛娜再问。
“当然,是黄海涛,黄董事长,呃,难道您就是”,释天生脑子一转,把目光转向黄海涛,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黄海涛没有话,只是轻轻了头。
他真的是董事长?!释天生的心头狂跳——怪不得猪头炳对自已的态度几度反复,却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惊讶之后,释天生又奇怪起来:黄海涛既然是中天集团的创始人,现在还是集团的董事长,换句话,整个中天集团就是他黄海涛自已的,又何必怕自已儿子出事儿的事被别人知道?
“很惊讶,是吗?”黄海涛问道。
“是的。”释天生了头,并没有多,他知道,以前那么长时间黄海涛都没表露身份,这次他的儿子出事,回国后,避过他人的耳目把自已暗中叫来,再向自已表明身份肯定是有特别的事情。
“呵,不要怪我有意瞒着你。古人讲,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自从我的事情步入正轨,有了那么一成就以后,就有无数的人想和我拉上关系,目的是什么?大家都很清楚,无非是看我有钱,想给自已捞好处罢了。实话,对这些人我打心里看不起,烦他们,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只要我还是中天集团的负责人,只要我还是一个有钱人,这种人就躲不开,也闪不掉。面对他们,我是挂着笑脸,鄙视在心理。时间长了,本以为不可能再碰到没有目的,没是想法,只是纯悴的君子之交,没想到四个月前,辛娜碰巧把你给带来了。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我已经知道你是一个非常纯朴,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年轻人,是一位值得信赖,也能够信赖的年轻人”黄海涛缓缓道,他年高阅广,又长年居于高位,出话来,自然有一种令人信服之力。
释天生没有插话,他只是在默默地听着,他能够理解黄海涛隐瞒身份和自已交往的理由,虽然他并不认为那样做有多大意思,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家家财亿万,心思多些也是很正常的。
“现在,有一件事,我需要得到你的帮助。”在了一大段话后,黄海涛终于出了主题。
“呃,什么帮助,您尽管,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就一定不会推辞。”释天生马上答道。假如自已的帮助能够让老先生早一天摆脱伤痛,重新振作起来,那为什么不帮这个忙?
“谢谢,谢谢,天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样回答的,不过先不要急着答应我,因为你还不知道我请你要做的是什么事。那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很辛苦,而且可能还有一定的危险,所以,你一定要把整件事听清楚了,想清楚了,然后再做出决定。”黄海涛盯住释天生的脸,非常郑重地道。
“这,黄老先生,您吧。我在听着。”从黄海涛的语声和表情中,释天生知道对方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默默地了头,黄海涛似乎做出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