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终于结束了,释天生迈步出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到浑身上下无比的轻松。吴有能在外边已经等了有好一会儿,见他出来连忙快步迎了上来。
“怎么样?顺不顺利”,吴有能关心的问道。
“呵,还好吧。该问的都问了,该答的都答了。”释天生笑道。对他而言,参加这次面试更多是为了增加经验,终究先前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不实践一下儿总觉得有亏的感觉,至于最后的结果,通过固然是好,没有通过,那也是很意义的经验,正所谓胜固欣然,败亦可喜,心中没有执念,心情自然也就不会紧张。
“面试官没有为难你?”吴有能关切地问道。
“呃,那倒没有,问的问题都很普通,象以前上的什么学,为什么想进入中天集团等等,而且人也很和气,比想想中轻松的多。”释天生侧头想了想后答道,他不觉得朱炳文有特别针对他的地方。
“太好了,好兆头,希望我的面试官也是这样。”吴有能充满希望地憧憬着,假如碰到一位比较好话的面试官,晋级的希望就大的多了……
可怜的孩子,他哪儿知道释天生之所以得到朱炳文的另眼相待的真正原因呢?
跟释天生的见面结束后,朱炳文已经没有心情再面试下去了,本来今天的工作就不需要他插手,人力资源部有专门的面试官负责,不论面试经验还是学识都比他强的多,可谁让他是这里的一把手呢?他想坐下来临时客串一把时有哪位面试官敢:“谢谢您啦,您还是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吧,这里用不着您操心,没您我们干的会更好?”,也许有,不过是在心里边,除非这位不想在人力资源部干下去了。
所以,事实上四个面试教室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对这一,他心里其实也清楚的很。因此,等释天生出去以后,他就吩咐旁边的那位女职员把还没有面试人员的资料分给其他三间教室的面试官,诺大的教室里只剩下他和南怀仁两个。
“部长,现在您信我了吧?这个释天生肯定不简单!”象献宝似的,南怀仁叫道,事实证明,他那天在地下停车上看到的情况千真万确,若不是他的及时汇报,不定朱炳文就会错过机会,做出错误的判断,所以,他的功劳可谓是大大的。
“嗯,是呀,无论口才,学识,气度还有应变能力都非泛泛之辈,这样的人要只有大专学历,打死你我都不信。”
宋有富人,天雨墙坏。其子曰:“不筑,必将有盗。”其邻人之父亦云。暮而果大亡其财,其家甚智其子,而疑邻人之父。
这是古代的一个寓言故事,讲的是宋国有一个富人,天下大雨,他家的墙坏了,富人的儿子:“要是不修筑,一定会有盗贼来偷东西。”邻居家的老公公也这样,晚上,富人家里然丢失了很多东西。结果那位富翁认为自已的儿子聪明,却怀疑邻居家的老公公偷了他家的东西。
这就是成语智子疑邻的典故,它告诫人们,如果不尊重事实,只用亲疏和感情来做为判断事非的标准,就会主观臆测,得出错误的结论。
现在的情况也是类似,因为先入为主,在心里已经认定释天生是黄董事长的人,所以在朱炳文的潜意识里,释天生的所做所为,所言所行都带着社会精英的影子,也因此,释天生那种有些夸张的回答和作派不仅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反而觉的那是对方为掩饰自已的真正身份而做出的伪装。
“啊,打死我?部长,您不会吧?”朱炳文能开这样的玩笑,明他已经完全同意了自已的看法,所以心情才会这么舒畅,南怀仁何等机灵,马上委屈地哭丧着脸配合道。
“呵呵,不打你,难道打我吗?”朱炳文得意地笑道。
就象相声似的,有一个逗哏的,也得有一个捧哏的,有人上句,还得有人接下句,朱炳文难得有一次显示他幽默才能的机会,要是没人搭腔,岂不是白浪费了?
“呃?,是是,要挨打的话,当然是我了。呵,部长,您脑子转的真是太快了。”得到机会,南怀仁绝不放过,赶紧把马屁拍上去。
“哈,那还用,要不然我怎么是部长呢!”越是草包,往往也越喜欢听别人的吹捧,朱炳文也不例外。
“呵,是呀,是呀,您就是比我们高。部长,现在事情都清楚了,释天生肯定和黄董事长有关系,您还记得刚才他离开时我问的那个问题时他的反应吗?先是不自觉的顺口答音,然后奇怪反问,这明什么?刚开始的回答是因为我问的太然,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结果就下意识地出实话,等反应过来,觉出我问那句话的目的时再想掩饰却已经晚了。”南怀仁收起笑容认真道:想要成为部门主管手底下的红人,光会溜须拍马还不够,还需要让对方知道是有真材实料,不是光凭一张嘴糊弄人的丑儿。
“嗯,你那个问题提的好,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露出了马脚。呵,他要演戏,咱们就陪着他演下去,看看他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自以为已经掌握了一切,朱炳文是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