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姚千羽愣了一下,哼道:“赌什么?”
赵三斤想了想,突然摇头叹息一声,道:“我看还是算了,反正说了姚经理也不敢赌,免得伤了和气。”
“谁说我不敢赌?你说!”
不得不说,激将法对女人真的很管用,尤其是对姚千羽这种比较自信、比较高傲、又比较固执的女人,你让她赌,她未必会赌,你不让她赌,她也未必会赌,但是如果你说她不敢赌,那么,这个赌她就打定了。
这么容易就中计了?
赵三斤心中窃喜,而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那种悲天悯人的表情,皱眉道:“姚经理真的想赌?”
“少废话!”姚千羽眼睛一瞪,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赵三斤咳嗽一声,提醒道:“赌可以,不过……呵呵,我的赌注有些特别,万一伤了和气,那……”
“谁跟你有和气?”
“……”
姚千羽像是吃了枪药似的,语气不善,一张嘴,便堵死了赵三斤的后路。
被“逼”到这个份儿上,赵三斤心里乐开了花,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微微勾起嘴角,悄悄的偷着笑,然后问道:“就赌姚经理的第一次,怎么样?”
“什么?”姚千羽没能听清。
“赌你的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
这一次,姚千羽倒是听清楚了,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就往那方面去想,因为她知道赵三斤很无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却没想到赵三斤连这种挨千刀的话都敢明目张胆的说出口。
不懂?装的吧……
话说出口,赵三斤本来已经在脑海里开始脑补姚千羽火冒三丈的样子了,谁曾想,姚千羽的眉头越皱越紧,居然像个懵懂少女似的,抛出一个反问句。
要说姚千羽不懂“第一次”的意思,别说赵三斤,就算你去告诉鬼,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
所以。
赵三斤本能的以为,姚千羽肯定是嫌害臊,才故意假装听不懂。
“就是你的初夜,第一次和男人在床上羞羞。”给我装是吧?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说着,赵三斤再次扭头看向姚千羽,笑道:“如果我赢了,治好了沫沫的病,那就把你的第一次给我,怎么样?”
“……”
在赵三斤的注视下,姚千羽原本白如凝脂一般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就变黑了,惊讶中带着一丝愤怒的眸子里更是犹如火灾现场,眼瞅便要爆发。
小样儿,不装了?
赶在姚千羽彻底爆发之前,赵三斤撇嘴道:“我就知道姚经理不敢赌,说了也是白说,咱们刚才可是说好的,不能伤了和气。”
“王!八!蛋!”姚千羽死死的盯着赵三斤,拳头都握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咯响,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目光似箭。
还好只是“似箭”,而不是“是箭”,要不然,分分钟就能把赵三斤万箭穿心。
拿女人的第一次开玩笑,说实话,这已经超出了姚千羽能够忍受的底线。
“姚经理,我本来不想说,是你逼着我说的……”赵三斤开始翻白眼,装无辜。
“闭嘴!”姚千羽扬起了拳头。
赵三斤往旁边挪了挪屁股,惊讶道:“你想干嘛?”
“揍你!”
话落,姚千羽微一用力,屁股往上一抬,离开了座位,然后二话不说,挥起拳头便狠狠砸向赵三斤的肩膀。
粉拳如雨,噼噼啪啪一阵响。
车里的空间实在太小,根本活动不开,躲都没有地方躲,而赵三斤负责开车,必须握着方向盘,顶多只能腾出一只手。
于是,姚千羽挥拳打过来的那一刻,几乎是出于本能,赵三斤右手松开方向盘,随手一推,原本是打算挡下姚千羽的拳头,或者抓住姚千羽的手腕,阻止她对自己施暴,可不凑巧的是,情急之下方向没能瞄准,再加上姚千羽有意躲闪,造成的结果就是,赵三斤这随手一抓,没能抓到姚千羽的拳头,也没能擒住姚千羽的手腕,而是在一瞬之间,就抓住了倒扣在姚千羽胸前的其中一个大碗。
入手的第一感觉就是软。
软绵绵的,并且弹性十足,虽然隔着两层衣服,但是这种突如其来的碰触,依然让赵三斤和姚千羽心头都是猛地一震。
同时,姚千羽的拳头滞在半空,动作戛然而止。
低下头,就看见赵三斤的大手像个大蒲扇似的,正捂在她左边的胸口处,而且赵三斤五指展开,犹如一个铁爪,牢牢的抓着她胸口左侧的那个大碗,大碗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甚至微微变了形。
“靠,真的袭了姚千羽的胸?”赵三斤之前虽然想过要袭姚千羽的胸,但也只是想想,仅此而已,他对王母娘娘发誓,刚才这一抓,真的不是故意的。
“王八蛋!你……你你你……”
“姚经理,我怎么了?”赵三斤没敢扭头去看姚千羽的表情,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路,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装傻。
“把你的爪子从我胸前拿开!”姚千羽气得脸色煞白,犹如白纸一般,咬牙喝斥一声,紧接着,滞在半空的拳头突然落下,砸在了赵三斤的手腕之上。
啪!
赵三斤本来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躲闪,但是他没有躲,心说,让姚千羽砸一下,出出气,也算是补偿她身体上和心理上的损失了。
被姚千羽这么一砸,赵三斤趁势松开姚千羽胸前的那个大碗,把右手缩了回来,这才堂而皇之的扭头看向姚千羽,继续装出一副很无知、并且很无辜的样子,一本正经的抱怨道:“姚经理,君子动口不动手,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儿上,我不还手也就罢了,挡都不让挡,你未免也太霸道了?”
我霸道?
姚千羽杀人的心都有了,毫无征兆的被赵三斤袭了胸,她本来就气得要死,可是赵三斤倒好,占尽了她的便宜不算,居然还卖乖,倒打一耙,说得就好像只有她动手,赵三斤没有动手似的。
别说姚千羽,就连赵三斤自己都觉得,刚才那话说得有些无耻,但是没办法,总不能说我抓了你的胸,有本事你也抓我的胸吧?
那样的话,气氛只会更加尴尬。
“卑鄙,无耻,王八蛋!我长这么大,不要脸的人见多了,但是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却还是第一次碰见!”姚千羽瞪着眼睛唾骂不已。
胸口被袭,已经成了铁一般的事实,姚千羽虽然羞愤交加,恨不能把赵三斤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可是她现在能做的,除了语言攻击以外,似乎别的选择,毕竟有了刚才的教训,她可不敢再贸贸然捶打赵三斤,万一胸前的另一个大碗再被赵三斤袭了,那可怎么办?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便是这个道理。
而赵三斤,就是那条蛇。
赵三斤理亏,占了人家这么大的一个便宜,即使被骂几句,他也只能欣然接受,不过,接受的同时,他不忘调笑道:“是吗?能得到姚经理的第一次,我很荣幸,不过……我让姚经理长了见识,姚经理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一下?”
“闭嘴!”
姚千羽无语了,她发现,赵三斤无耻的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甚至说,无耻的基因已经渗透进了赵三斤的骨子里,一开口,一说话,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无耻的气息。
这种人,确实不多见……
赵三斤淡淡一笑,乖乖闭上了嘴巴,而心里则是暗暗松了口气,在这种时候,不说话,比说任何话都更能缓解尴尬的气氛。
一路上,姚千羽都没有再搭理赵三斤,她把脸扭向一边,背对着赵三斤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赵三斤懒得自讨没趣,一边开车,一边则是默默的回味着刚才袭胸的感觉。
到了镇医院大门口,赵三斤把车停稳以后,伸手推开车门,抬起屁股刚要下车,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道:“姚经理,那十株巨型人参的钱,你打算啥时候给我?”
“现在。”姚千羽的脸色还有些微微泛红,但是经过这一路上的疏解,情绪已经基本上恢复,她先是把那个黑色公文包随手丢给赵三斤,然后冷道:“你自己数,这里面是十五万,把你的银行账号给我,我让财务部把剩下的十五万尽快打给你。”
“好。”
公是公,私是私,看来姚千羽分得很开,她能这么痛快,说实话,倒是让赵三斤感觉有些意外。
然而。
让赵三斤感觉更加意外的是,当着他的面给财务部打完电话以后,姚千羽并没有坐上驾驶位开车离开,而是推开车门,大步走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