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田静二这几天不断的给自己的画完善着,终于他把郭玉兰的那张,也是最后一张画完了工。
经过一番细致的添补润色后,最后自认为满意了,亲自的送去了画店装裱。
本来他已经给远在缅甸的原第六旅团的参谋长,现新任第二十一旅团的旅团长康田一南发了份邀请电,告诉他特种所已经抓到了苏亚鹃,他可以过来“享用”了。这也是当时康田临离开三合时和平田静二以及三岛正夫的约定和承诺,但是眼前缅甸战事正在吃紧,为了挽救回败局,日军军部正疯狂的想斩断中国与盟军的生命运输线滇缅公路。从大锅山突进无望后,日军把主力扑在了公路正面的攻击上来了。因此,康田一南旅团长根本还无暇顾及到自己的**享受,他必须勇猛的向公路进攻。不过康田还是回电表示祝贺并感谢,说等战事平稳了后他抽空再来三合。
这几天,苏亚鹃她们这十八名女战俘,正被强迫参加着特种所的劳动,这是平田把第二区域的那十五个**和八路军的女战俘调到了三区来帮忙,加上苏亚鹃,穆雪兰和林翠萍正好是十八人。
这是为了防止外界的武装营救,平田和宫本对特种慰安所做出的新的预防方案,也就是改造特种所现在的防御措施。
正在改造中的特种所不仅加高了四周的围墙,还在围墙上安装了电网。另外在沿阿玛湖湖边栽上了铁丝网,这一来就破坏了先前的人与环境之间的和谐了,风景宜人的湖边被铁丝网一拦,就如同在花园里撒下一堆垃圾一样,美丽的阿玛湖无端的被添上了一笔森严和恐怖的萧杀之气。
女战俘被命令帮着给工匠递送砖块和铁丝之类的建筑用品。不过并没人给予过多的强迫。
看上去,日本人还不想更多的激怒这些来之不易的女战俘们。
田佳等五个女学员终于在分开了近一个月后和学员队的原队长穆雪兰,以及战友白鹭影还有本该是她们的上级的苏亚鹃见了面。
大家也终于有机会抱在一起流出了难言其内心的泪水。
苏亚鹃不用问,凭着每天夜晚之时从前面隐约传来的哭骂声中,就能知道大家的遭遇,所以她不断的鼓励着这些战友们。
“大家一定要有信心,我们的队伍是绝不会忘记我们的,咬紧牙关坚持住,一定会有得救的那天的,我相信不会是很远。”
苏亚鹃的坚定感染了其他战友们,连**的那些女战俘也围到了这一边来,纷纷表示要团结起来和鬼子们斗争下去。
**的一个叫何小童的女少尉说:“我们都是抗日军人,不能就这么着屈服日本强盗的淫威。上次一个鬼子军官糟蹋我的时候,我用掰下的木梳齿狠狠戳了他的眼睛,虽然被他们毒打了我一顿,但却最终还是没让他在我身上得逞。”
林翠萍说:“何少尉说的好,这也就等于给大家提供了一个反抗鬼子侵害的范例。和鬼子斗的办法有很多很多的办法,现在难得大家凑在了一起,就借这个机会好好探讨探讨。”
看守见女战俘们聚在了一起议论,走过来进行干涉了。
“都起来干活去,不许聚会交谈,你们这些小娘们都老实着点。”
苏亚鹃说:“我看你们都在说中国话,大概是曹胜元的手下吧?请你们和我们说话客气点,你也有母亲姐妹,难道你也和鬼子一样没点人性吗?你不要跟着曹胜元一条道走到黑,你应该明白小日本蹦达不了几天了,奉劝你们还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好。”
“你,你,你这娘们真是行啊,被日本人干过了还那么嚣张…….。”
林翠萍上去就给了说话的那特务一个嘴巴子:“等有一天你妈被日本人干了,看你还能得意不!”
“你,小娘们,你敢打我,看老子不枪毙了你。”
特务说着就要掏枪。
“好啊,你要是个男人就开枪,不开枪你就是王八蛋,就是孬种!”
林翠萍迎了上去,女战俘们也一起拉着手拥了上来。
特务纵然浑身是胆也不敢对女战俘开枪,尴尬的站在那儿发起了傻。
特务小队长李柱子闻声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方德彪,你们几个和女人家闹个什么劲?平田所长交代了要对女战俘客气点,是不是皮有点痒痒了,想让他揍你一顿,打得你三天起不来床才舒服啊。”
“呵呵,队长,不敢不敢,她们聚在一起,我是让她们去干活那。”
方德彪吃了自己队长的“憋”后,这才想起“男跟女斗,不如臭肉”的俗语,连忙解释着说。
“我说你小子也是的,都是女同胞们,干什么活意思意思就行了,没听说三个女人唱台戏吗,女人凑在一起那话还有个完吗?让她们说她们的就是了,这里是皇军的天下,难道她们几个女人在这里还能造了反不成。”
李柱子就是苏亚鹃发展起来的对女同胞的同情者,也是个有良心的汉子。
他原先是跟着曹胜元的勤务兵,由于做事肯卖力被曹胜元视为了心腹,还提他做了驻特种所的小队长。渐渐的他和龙三成了曹胜元的“右膀右臂”了。
李柱子也是个穷苦出身的人,当年是家里实在养不活那么多人,他就跑出来当了张鸣九的兵 ,被分给了张鸣九当时的参谋长曹胜元做了勤务兵,后来张鸣九全师被围后投了日本人,他也无奈的跟了过来。
他支走了特务后,把苏亚鹃拉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苏小姐,最近宫本好象有什么行动,神神秘秘的和平田谈了几次话,城里似乎也有部队在调动,象是在做战斗集结。你看会是什么那?”
“哦,柱子,你的这消息很重要,你问过曹胜元了吗?
苏亚鹃不由的对李柱子的话警惕了起来。
李柱子说:“问了,曹大队长也忙的不行。他好象说是什么‘天网行动’,再往细了他也没透露了。”
“天网行动?”
苏亚鹃说:“什么天网行动?你看调动的部队是往那个方向去的?”
“这我不清楚,我呆在特种所出去的机会不多,不过今天晚上我和队里的另一个小队长龙三一起约了去鸿生酒楼喝酒,他是负责城里治安的,对调动一定知道,我帮您打听出来。”
李柱子很义气的说。
眼下李柱子已经基本上被苏亚鹃动员了过来,很乐意帮着女战俘们传递着消息。他不愿意自己一辈子被老百姓当成是汉奸,在暗自决定要投奔光明那。
苏亚鹃说:“那谢谢柱子兄弟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为了抗日,将来会作为功劳给你记上的。”
李柱子说:“应该的,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看着自己的姐妹被小鬼子糟践不心疼啊,我想你们的队伍一定是在想着法儿的在准备救你们出去那。”
苏亚鹃一想李柱子说的对啊,组织上一定正在搅尽脑汁设法营救自己和战友们。难道“天网行动”会和组织上的营救行动相关联吗?那可有麻烦了,敌人说不准已经摸到了我方的意图,因此而制定出的这个“天网行动”那。
苏亚鹃四周扫视了一番,见没人注意到这里,凑着李柱子的耳朵交代了一阵。
她告诉李柱子,假如感觉到情况紧急,可以去鸿生酒楼隔壁的佳丽服装店找贺倩姑娘,把情况向她说明。但是她没向李柱子说明贺倩是八路的人还是**的人。她想着不能过多的暴露友军的机密。
苏亚鹃观察交谈了几次,直觉告诉她李柱子这人是可以信赖的。
对特种慰安所进行改造,平田静二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为了平息掉国际舆论的谴责。现在他已经把划分好的第一区域和第二、三区域用围墙阻隔了起来。在二、三区域的第二区域专门圈起的围墙上开了个铁门,正式挂出了“支那滇南战俘收容所”的牌子。但他还是在和第一区域之间的那堵围墙上还是留了个小门,以供那些军官们进出。
这是为了怕从大门进出被好事之人看见拍下照来作为证据。
看来小鬼子也明白“既要做**也要树牌坊”的道理。
这一切都是因为日军现在被国际舆论指责闹的头晕眼花,不得不为之的做法。这些传到国际上的指责,都要归功于周洁写出的文章,刊登在了延安的《解放日报》上,以及中央社的女记者张蕾的文章,刊登在《中央日报》上,引起了外界的广泛关注。
两家报纸都指责日本军队虐待战俘,欺辱女战俘。在三合地区建立特种慰安所,以女战俘为为其淫辱对象,天理难容。
文章出笼后,被世界许多报纸转载,电台广播。世界舆论纷纷谴责日本人猪狗不如,远比同为法西斯国家的德国更没人性,是十足的禽兽民族。
日本侵略者一下子就成为被千夫所指的世界最劣等的人类。
世界反日情绪的高涨,让日本上层坐卧不安了。他们先是发出了声明“辟谣”,接着又是外交上的解释和狡辩。最后日军军部也不得不接受国际组织派出多个调查小组对各个战俘收容所进行调查,其中包括了国际组织的专项调查组前来三合,对“支那滇南战俘收容所”进行实地查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