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在太平洋战场上的仗是越打越被动了,中**队的军需物资正源源不断的从滇缅公路输送到国内。
又了补给的军队士气高昂,对侵华日军进行了一系列成功的反击。国内抗日战场一下由防御转向可相持阶段。
唐生智将军命令部队必须保障滇缅公路畅通,在缅甸境内的我远征军正浴血奋战,经过九死一生的数十次战斗,基本控制了缅甸境内的公路段。
而对国内,唐生智则下令四十一师务必抵御住日军密支那派遣军第六旅团对四关山方向的突进,坚决把日军挡在大锅山地区。
由于大锅山背部便是通向四关山的要道,并且护路军队的野战医院和物资总站以及通讯总站都在这一地区,唐生智又抽调了一个勤务团的兵力来保障这些要害部门的安全。
而大锅山的抗日**支队的土匪常常以抗日需要为名,经常组织小股力量到公路上来“借”物资,并且常常是整车正车的“借”。弄得**部队是疲惫不堪,小规模的战斗时有发生。
因此,唐生智委派了他的情报处长,少将王金虎为特派专员,找到大锅山抗日**支队,想收编了刘忠兄弟的队伍。
但是大锅山方面总是支支吾吾的,老是不肯进入正题。
王金虎怕日本人伺机下手,收买了刘忠、刘弘兄弟,干脆带着他的谈判小组就住在了大锅山的山寨里边,有事没事的他和手下的人就和刘氏兄弟谈进**的好处,希望他们认真考虑收编条件。
此刻,我党领导的滇西南武装工作队和由武工队指挥的游击支队实际控制着小锅山地区的大片地区。
为了能争取刘氏兄弟参加真正的抗日武装,将来能发展成革命的力量,我西南局指示以小锅山作为根据地的滇南游击支队深入的做刘氏兄弟的思想工作,让其成为我党领导下的抗日武装。
在小锅山的支队营地的棚子里,支队长张唯三和教导员苏亚鹃商量上大锅山做动员工作的细节。
“现在各方的势力都在往大锅山渗透,我们要不抓住这个时机,那别人就要抓住了。尤其是万一被日本人做了分化瓦解的工作那问题就严重了,一旦被第六旅团从大锅山打开通路,将直接威胁到滇缅公路的安全,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张唯三说道。
三十五岁的张唯三一直对年轻俊俏的苏亚鹃有好感,但根据组织原则,只有正团级的干部才能谈对象,他才是正营。所以只能是先表达着自己的爱慕,等待着将来升职才有资格正式表白。
苏亚鹃完全明白张唯三的心意,但是她早有了心上人了,但又不好和张唯三明讲,怕伤了他的自尊心。
由于是处在国共合作期间,因此他们都穿着八路军的军服,头顶上的帽徽也是国民党的。
苏亚鹃说:“那我带人去大锅山吧,我见过刘忠兄弟,并不是那种凶恶无比的土匪形象,老二刘弘还读过高中,一般的道理也都能听得进去。”
“女人去不方便吧?”
张唯三摇了摇头道:“还是我去吧,我和他们打过交道,相处的还行。我听说唐生智的特派员王金虎的谈判组里有个中尉美女副上官芸,经常受到山寨里土匪头目的追逐,你长的这么俊秀,又年轻,去了肯定不合适。”
苏亚鹃笑了笑,把头上的军帽摘了下来,双手伸到脑后,捋了捋她的齐耳短发道:“支队长你这是什么逻辑啊,对于八路军和**的四十一师,刘忠、刘虎还是很尊重的,四十一师的超级大美女许轶初,许处长都往来过大锅山好几次了,人家可是人人皆知西南第一大美人啊,人家才24岁,比我还小一岁都不怕,难道我苏亚鹃反倒怕了不成?”
张唯三说:“按我的想法,直接拿小锅山和刘忠、刘弘换大锅山,他要是同意那就还是朋友,要是不同意就联合四十一师消灭了他们。免得那么重要的隘口老处在飘摇不定的人手上。”
苏亚鹃说:“别这么说,刘家兄弟不是拒绝了日本人的说客的游说了吗,这说明他们还有中国人的良心啊。我们要是在这个时候联合四十一师攻打大锅山,不是让日本人看笑话了吗,假如一时半会的打不下来,第六旅团再趁势在我们背后发难,你想过那将是什么后果吗?”
张唯三说:“是啊,教导员。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了,我也知道确能蛮干,但是就是觉得特别别扭罢了。咱们还是趁着日本人还没攻占三合县,咱们得赶着做刘家兄弟的工作,否则日本人会以三合县城为依托,很快向大锅山发起攻击的。”
“恩,我得明天一早就去大锅山拜访刘忠兄弟。”
苏亚鹃明白时间很紧迫。
头风镇是离大锅山最近的一个镇子了,背后就是地形复杂的大锅山脉了。
这里说来很奇怪,没有国民政府的任命,当年刘忠兄弟赶走了镇长,由刘忠自封他老丈人孙二麦子坐了镇长。
此后**准备围剿他,赶上日本鬼子进攻云南,因此也就暂时放下了。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刘忠对头风的老百姓不打不骂不抢,还规定不许糟蹋头风镇本地的妇女,否则一律枪毙。
因此老百姓感觉这帮土匪还有点人情味,财产和女人都没受侵害,因此也就给山寨上自愿的提供了粮食和菜蔬。
“大锅山抗日**支队”的大队部并不设在头风镇上,而是设在了大锅山的七道梁的半腰上的老君庙里。
老君庙后有个又长又深的岩洞,共有三个进出口,抗日**支队的司令部就设在这里。
副司令刘弘正老君庙的西厢房,唐生智将军的特使王金虎的房里和他密谈着。
王金虎的特遣工作小组一共有七个人,副官孙建中,机要秘书上官芸和四个警卫。
他的书房是被刘家兄弟改造装修过的办公室,王金虎等来了后,刘弘就把这间最好的房子给了王金虎做办公用房兼卧室。
王金虎看上去四十出点头,论岁数应该和刘弘差不多。
但给人的印象是王金虎阴沉老道,很难被摸透。
他招呼着刘弘上竹床,还亲自给刘弘递上了烟枪。
“吸两口吧,二当家的,动员你大哥的事就全靠你了。”
原来王金虎早已说动了刘弘,并告诉他,答应收编他可以出任**的团长,和他大哥刘忠平起平坐。
“哎呀,我大哥可是犟劲头,脑子不开化啊。他啊到未必想就这么占山为王一辈子,可是总犹豫不绝的。还有,小锅山的八路军滇西南游击支队让他很是着迷,我看八成他是让那个美人儿教导员苏亚鹃给迷上了。”
刘弘过足了烟瘾,坐了起来,精神头也上来了。
王金虎让秘书上官芸给刘弘倒上了茶水。
“二当家的,你要让你大哥明白,八路军那是异己的队伍,绝对靠不住的。就凭他们那几个毛人,那几条破枪也能和日本人的精锐部队抗衡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因此要让你大哥认清了形式,千万不能站错了队。”
王金虎推了推他的金丝边眼镜说道。
“这我当然明白啊,但我大哥他未必明白。他说即便是答应收编也得被四十一师收编,不乐意和你们这些委员长的嫡系合作,真的让人看不懂了。”
刘弘摇着头说,眼睛却直楞楞的看着王金虎的中尉机要秘书上官芸苗条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
王金虎暗自记住了刘弘的目光,不过他知道由西南师范大学加入**抗日队伍的上官芸不是一般男人能追得到手的。这个姑娘文静清秀而自尊,从来不讨好长官,使用起电台来非常的得心应手,是自己不可多得的好帮手。
“那参谋长邓一飞的态度如何那?”
王金虎换了个话题说。
“他啊,这人琢磨不定。是去年我们在山北劫道时遇见的一个书生,很有心计和谋略,于是我大哥和他谈了要他当我们的军师。这次宫本那小子派特使周四海来山寨劝降,邓参谋长说也可以适当的考虑考虑,还被我大哥臭骂了一顿那。”
刘弘的话里透露出他并摸不清邓一飞的虚实。